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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盈也没有无聊到相信男人的情话,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她把性命放在首位,那旁人也会。只是不相信归不相信,听了他的话,她的心情终归是舒服坦然了许多。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包括说出来的话承担起责任来。
他心里怎么想的她不关心,他答应了并且愿意为她死,那她姑且就当真吧——骗她?哄她?那就更该死了哦。
两人甜甜蜜蜜地回了酒店,蒋墨成现在除了睡觉以外,只要在酒店里,其他时间都要呆在她身边。气氛太好,蒋墨成征求过柏盈的意见后,通知前台那边送来了一瓶葡萄酒。
柏盈抿了一口,口感有些涩,她微微皱了下眉。
“喝不惯?”
“……嗯。”柏盈眨了眨眼,“之前没有喝过。”
蒋墨成失笑,“条件有限,将就一下。”
他突然想起,几年前他一时兴起在国外时买了一个酒庄,下次有机会的话带她过去度假应该也不错。
柏盈的酒量一般,没喝几口脸颊绯红,放下高脚杯,将他当作靠枕,安心地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摒弃一切杂念,享受这一刻难得的安静与惬意。
突然,有人十分讨嫌打破了这氛围,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柏盈懒洋洋睁开眼睛,听清楚了这个问题后,立刻警惕地从他怀中坐了起来,侧头看他,“所以你其实欠了债?”
“……”蒋墨成说,“没有。”
柏盈眯了眯眼眸,似乎是在辨别他这话里的真假,看他眼神清明,语气笃定,没有一秒的迟疑,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不过他欠没欠债跟她也没关系就是了。
她还没舒一口气,想起什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下子往宽大的沙发上挪开了,脚趾碰到他的西装裤,她都嫌脏,立刻往回缩,“你不会有病吧,还是传染病?”
蒋墨成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忍无可忍,重重地放下,磕在茶几玻璃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强势地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将她禁锢在怀里,死死地缠着她,咬牙道:“没、有。”
柏盈心想,也是。
他如果有病,甭管是什么病,以沈宅筛选保镖的严格,他连门都进不去,而且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他在一些事上有没有经验她还是能判断出来的。
“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蒋墨成一张脸拉得老长,危险地看她,“欠债、传染病,你就这么看我?”
柏盈一脸无辜地抬头看他,“所以,你该不会有孩子吧?”
蒋墨成:“……”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隐忍,抬手按了按额头,“你什么时候生,我什么时候有。”
柏盈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她都想让他去洗手间照照镜子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做别的事情不怎么厉害,做梦倒是挺别致、挺在行。
能给她未来小孩当爸爸的人她起码列了一百条硬性标准。
宁缺毋滥这四个字她牢牢刻在了心里。
他连三分之一的边都够不上还敢这样想,想象力真的太丰富了,虽说现在天也黑了,但也不能随地做梦吧。
蒋墨成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说的这句话不太合适。
至少在此时此刻不太合适,毕竟酒店的大床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