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无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耽误了半日时辰,才送来了叶媛媛稍微满意一些的面具。纯银打造,只有一半,刚好把上面半张脸盖住,露出口鼻来。叶媛媛虽然还不是顶满意,不过也要比之前那个木头的不知所谓的面具好太多了。
她还跟廖远抱怨道,“我要是你们盟主,早对你们这行头替意见了,行走江湖,装备不拉风怎么行?”说着,她想起来自己师兄的手艺,拍了拍廖远的肩膀,“改天介绍你认识一个心灵手巧的师傅,也不至于浪费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廖远听她夸自己,不禁弯了弯嘴角,问道,“可是替你做哨子的师傅?”
叶媛媛留了心眼,没告诉他,自己师兄也是一起穿越过来的人,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在她还不能完全信任这家伙之前,当然不可能把什么底牌都亮给他知道。
傍晚,沈明致已回到太师府,对外宣称是外出游玩时受了点轻伤,所以闭门不出。
沈家的守卫可是拦不住公孙绝跟昊王府的暗卫,当夜,他们便到了沈明致的房间,逼问着他说出叶媛媛的下落。可沈明致只是一脸落寞,什么都说不出来,那种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若是你们知道了她的下落,请务必告诉我。”
公孙绝被反问之后,也陷入了莫名的恐慌。这几日以来,他动用了自己的江湖势力,以及昊王府的府兵暗卫等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城内城外地去搜寻叶媛媛的下落,均无所得。
唯一可疑之处,明阳公主曾来昊王府拜访过一次,他直接让管家回绝,以王妃身体微恙为由,拒绝见面。后又听说在那之前,叶澜澜病重,被明阳公主曾请旨想接她回安国侯府调养,但被昭德帝拒绝了。
昭德帝还对此颇有不满,认为明阳公主对罪女照拂过甚,既然慧觉已出家,就不该让她与俗世再诸多牵连,累她修行,甚至还下了明旨不准明阳公主再去探她。
据说,明阳公主去宫里求过几次,甚至分别找了柳妃、程妃说项,但昭德帝的脾气,谁还不知道,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当初没把叶澜澜随庶人宇文胤一道处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还想怎样,恢复她的身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明阳公主爱女心切,这是众所周知的,虽然此前她明里暗里跟宇文昊做对,让程妃对她有些不满,但看在都是当人娘亲的份上,冒着被昭德帝的责罚也去替叶澜澜求了情。结果自然是碰了壁,那明阳公主还不领情,反而嫌程妃没有好好说道。
反观柳妃,早早地闭门不见客,称自己染病,不便见面。却没有落得无情的说辞,也避得干净。
柳妃虽然脑筋不够用,但背后还有宇文谦,他老早就叮嘱过自己母妃,这合宫上下唯一需要她花心思的就是昭德帝,在昭德帝面前做好听话柔顺的妃子便是了,连宠都不必同那程妃争。余下的且见他这做儿子的表现便罢了。
公孙绝这段日子里全副心思都扑在寻找叶媛媛下落这件事上,对于此事也未曾多留意,只当是明阳公主病急乱投医,想找叶媛媛出马去替叶澜澜求情罢了。
说来也怪,那明阳公主只来过一次,被打发了之后便再也没上门了。这叶澜澜是死是活,公孙绝也懒得关注,当初要不是叶媛媛命大,早被她这便宜妹妹给害死了,这时候谁还有空去理她呀。
叶媛媛此刻正坐在马车里,跟廖远悠哉悠哉地向着某地出发。
“我们到底是去哪儿啊?”她不止问了廖远一次,结果都没得到回答。廖远越是卖关子,她就越是好奇。她忍不住抓起他的袖子,摇了摇,“你就不能提前透露一下吗?是不是回歃血盟的总部呀?”
廖远看了她一眼,“你一个小女孩,敢去那种地方吗?也不怕瘆得慌。”
叶媛媛更加好奇了,瞪大了眼睛,“你们总部是鬼屋吗?进去之后还会瘆得慌?”
廖远伸手扶住额头,面对这个好奇宝宝,倒有点无语了,“反正不是去你想的那些地方,给你提示吧,人会很多,很热闹,还会很刺激。”说着,便从她手里把自己的袖子扯回来,“慢慢猜吧。”像是故意在逗她的语气。
叶媛媛在心里暗暗鄙视了一下他这种吊人胃口的行为。
马车行进速度不快,摇摇晃晃得叶媛媛都快睡着了。他们出门时,天还是亮的,等到了目的地已经夜幕时分。等马车停了的时候,廖远递给叶媛媛一个铜制的小圆筒,“你听说过暴雨梨花针吗?”
“听说过,很厉害的暗器嘛,武侠小说里经常出现的。”叶媛媛微微一愣,接过那小圆筒,“难道就是它?”廖远扳着她的手,让她把那圆筒朝向的方向对到别的地方,“小心点。”说着他握着她的手,教会了她使用的机关窍门,“记住,就像手枪一样,枪口是对着敌人的。不要误伤友军,也别误伤了自己,里面银针一共有二百发,一次可以射十发,用完之后自己补充吧。如果你心狠一点,可以在针上淬些毒。”
听完他这番介绍,叶媛媛俏皮一笑,“这么说,我们是友军了?”
“难道你没看出来我早把你当成自己人了?”他连礼物都送了,诚意十足。
叶媛媛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那之前我承诺给你的无限额支票,是不是可以省了?”廖远笑得更好看了,“这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明算帐呢,你要是赖这笔帐,那我只能去找那位十七王爷要了。”
要是被宇文昊知道她这么多天都被这个廖远软禁在自己的宅院里,恐怕那位醋坛子王爷发起疯来,直接就把廖远做掉了,而且自己后半生估计也别想再离开王府半步。
她吞了吞口水,扯了嘴角,干笑了两声,“我开个玩笑而已,怎么可能赖你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