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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黑衣人挥剑挡下了飞来的银针,再次向着两人发动攻击,何子芜足尖轻点,腾空而起,一脚踢飞了何子声背后的黑衣人,又转身带着何子声飞上屋顶。
“小丫头,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三名黑衣人一前两后地站在两人对面,低声威胁。
何子芜站在何子声身前,袖中暗藏银针,出声周旋,“是谁派你们来的?就算死也要给个名目吧。”
“杀魔教中人,还要什么名目?”此言一出,在场四人心中皆是一震。
何子声在后面冷眼看着,脑中思绪飞转,他不会武功,阿芜擅使暗器,与黑衣人正面对抗不是良策,两人一路走来并未暴露身份,也未曾出过什么不寻常的事,除了白天在停云镇杀了那说书先生以及遇上方初意林文渡两人,想到这里,他又记起被阿芜银针刺中的黑衣人右腿有伤,必然是林文渡方初意两人所为,既如此,那这些黑衣人应与他两人无关,他高声道:“林公子,方姑娘,既然出手提醒我兄妹二人,此刻不如帮忙帮到底。”
方初意正思忖着黑衣人的话,陡然听到何子声的喊声,便知自己出手的事已被察觉。她将门打开,眸光轻闪,弯了弯唇角,“既然何公子有所求,那我们便帮上一帮。”说完,她便飞身到了黑衣人身后,与何子芜形成夹击之势。
林文渡还没从“魔教中人”四个字里反应过来,就听见方初意应了何子声的请求,他有点犹豫,这两人都是魔教中人,师妹却还要帮他们,但是他又想到刚刚师妹说的“我们”,这是把他也算进去了。
思索间,方初意已拔剑与黑衣人缠斗起来,林文渡纠结再三,还是拔剑上前,加入战斗。局势瞬间逆转,林文渡方初意与三名黑衣人轮番过招,何子芜护在何子声身前,袖中银针时刻待发。
两名黑衣人看出林文渡武功不佳,打算合二人之力围攻方初意,方初意自然也看出他们意图,不过这区区两人,还不足为惧,她反手一挑,手中鸿沐剑如削泥一般,将一黑衣人的胳膊斩断,黑衣人尚未发出惨叫,何子芜银针已至心口,当即一命呜呼。
此变故令黑衣人分了神,林文渡瞅准时机,一招挑落那人手中的剑,二人深知此刻情形对自己不利,交换一个眼神,随即便施展轻功跳下屋顶,奔着池塘而去,何子芜手中银针一闪,只见其中一人在空中身子一抖,终究还是跳入水中,片刻就消失不见。
林文渡提剑便想去追,何子芜出声阻止道:“不必追了,中了我的银针,非死不可。”林文渡这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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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查看了黑衣人的尸体,并无任何线索,来到何子芜房内,何子声向着方初意二人拱手致谢,“多谢林公子和方姑娘出手相助。”
林文渡摆摆手,连称“不客气”,其实他有些心虚,毕竟听到这二人是魔教中人时,他并不想帮,只是师妹一口应承下来,他也不好拒绝。
“若我之前没有听错的话,那黑衣人称二位为‘魔教中人’,不知是否属实呢?”方初意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一双杏眼满含坚定,虽是问句,却已表明她的态度,她已认定二人出身魔教。
“呵呵”何子芜轻笑,“既然方姑娘如此直白,那我便不再隐瞒了,没错,我的确是迷箓门弟子。”她只说了“我”,言外之意,何子声并不是迷箓门弟子。
听见这话,刚坐下的林文渡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居然……就这样承认了?他以为,何子芜还要再否认一番呢,反正只是那黑衣人空口白牙,也没有证据。
何子芜见他这副表情,又是一笑,“怎么?林公子这是吃惊我们的身份?还是惊讶于我承认得如此痛快干脆?方姑娘既早知我二人来自魔教,却又为何愿意出手相帮呢?”
“恐怕姑娘不只是迷箓门弟子那么简单吧。”方初意眼睛微眯,不容置疑的眼神看着何子芜,“据我所知,迷箓门如今的门主就是十八年前在武林掀起一场风雨的季篱,何子芜,禾子便是季,何姑娘,哦不,应该称呼你季姑娘,季姑娘应当是迷箓门门主之女,而何公子你,只怕也不姓何吧。”这话半猜测半听说,方初意今年将将十七,十八年前的事她都是一路上道听途说的,而何子芜的身份,是她大胆猜测的。
何子芜眸光微动,避开了方初意直勾勾的眼神,心中有些慌乱,她以为自己只要承认是迷箓门弟子就好,没想到这方初意竟猜测得如此之深。
何子声抬手按住何子芜肩膀,示意她保持镇定,他迎上方初意的目光,薄唇轻启:“方姑娘果然冰雪聪明,不过你说错了一点,阿芜只是季门主的亲传弟子,并不是她的女儿,我与阿芜也并非兄妹,季门主是在下的小姨。”
不是女儿。方初意有些错愕,难道师父画像上的女子并不是季篱,另有其人?那说书先生所言是假的?还是说自己判断失误,季芜与师父并无关系,只是恰好长相相似,一切都是巧合。不,她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季芜与师父以及师父收藏的画像上的女子长相皆有相似,还随身带着画像上的葫芦,葫芦,想到此处,她转眼看向季芜腰间的葫芦。
季声见她眼神变化,问道:“方姑娘,这葫芦可是有何问题?”
众人听他一说,皆看向那葫芦。方初意摇摇头,“不是,只是觉得它精美可爱。”此刻不宜说出自己的猜测。
季芜摸了腰间的葫芦,笑道:“这可是我师父的宝贝呢!我也是看它可爱才向师父要了来,这要不是师父送我的,我就给了你了。”
“无妨,这葫芦很衬季姑娘。”方初意的猜测果真没错,那画像的女子要么是季篱,要么就与季篱关系匪浅。“不说这个,不知今晚袭击你们的人,你们可有眉目?”
季芜摇摇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暴露身份,季声抽出凳子坐下,说道:“只怕与那说书先生有关。”
季芜一听,转头看他,“此话怎讲?那说书先生应当只是个普通人才对。”
“普通人你还杀人家。”林文渡小声嘀咕,惊觉脚上一痛,是方初意踩了他一脚,他立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