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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我还想”
我未说话，杨金花的怒意更盛，一只手抓着我的头发，一只手甚至探向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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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夫人迈动着小短腿，快步推开人群来到余佳佳的身边，待看清楚地面上明显不正常的血迹之后，脸色顿时一变。
杨金花很少有这样喊我全名的时候，我不用回头都能想到她脸上是什么表情，所以我没有回头，但仅仅是走了一步，就见满脸惨白的余佳佳艰难的伸出手挥断了我的看护。
周围稍晚一步没离开的人，就会遭受‘流星锤’的洗礼，几下之后，原本要看热闹的人群一哄而散，算是大部分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了沙发边脸色都不太好看的杨金花和谷爷。
杨金花松开抓住我头发的手，掰过了我的脸，像在品鉴一个绝世珍品一样，仔细的品鉴查看。
感受着头发根部传来的剧痛，我的手在那一根被我藏在腰间的竹刺上摸了又摸，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谷夫人慌忙来搭手，以一种极为强硬的姿态，让我放下余佳佳，转给谷爷背。
这血量明显太多了，我确实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围人的资历明显比我要老，他们判断流产，我就信了八九成。
“你掺和什么？你以为你在游艇上帮我打发了一个小喽啰，我就会一辈子惦记着这件事？”
“我去给您买。”
“老实告诉你，这几天让你疯玩，已经是给足你面子了！”
我和谷夫人一左一右的扶着余佳佳的背让她不至于滑落，杨金花声如寒冰，从我背后传来：
“屠留白，你要丢人到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我说，嫌弃啥呢？都是从女人胯下爬出来的东西，谁还比谁高贵点儿？”
谷夫人伏下身体显然要掀开衣服，我终归只在余佳佳的口中听过她的好，并不敢妄加信任，于是我伸手阻拦了她。
“先去换衣服，你现在是我的东西，而这带血的衣服非常，非常，非常恶心。”
杨金花发出了几声冷笑，原本还在打闹的谷家夫妻一转头，便看到我已经背着面无血色的余佳佳已经快要到楼梯口的位置。
慈青女的出现，其实教会了我一件事情。
等到天光乍破的某一天
也许是我的态度还是那么乖巧，也许是因为听到了‘婆婆’这个在云梦象征外婆的称呼。
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之前，装聋作哑，伏低做小，才是最好的选择。
“别说伤没好，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咱们也不能这样对她啊！”
“谷大强，你还真是恶心啊！”
“不然哼哼。”
“要打自己回家关门打！再打下去人走被带走了还是先去看看人吧。”
杨金花的动作显然一顿，我恍若无事的继续说道：
她摇了摇头，意思非常明显——
在那双明显挣扎分别的双瞳中，我还是站定了身形，看着他们俩三人逐渐远去。
杨金花连用了三个恶心，美目中的厌恶与戾气几乎要凝为实质。
这应该，已经不单单是对污物，以及对余佳佳的厌恶
杨金花或许是在厌恶‘怀孕’亦或是‘流产’这件事？
为什么厌恶？
是她曾经经历过这两件事情，亦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