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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一丝微弱光亮的房间中，老者猛地睁开了那双浑浊的老眼，目眦欲裂的瞪着白小婉。
白小婉挽起挂到自己脸前的碎发，还是一如往常的轻声细语：
“难道不是吗？”
“还是你没察觉到健业已经疯了？”
“不会察觉不到的，对吧？”
“健业原本很像是很温和，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赌博，夜场，纸醉金迷的生活，一直以你的人设作为榜样，想要走你的道路，所以半点不敢逾矩。”
“但在那天之后，健业彻彻底底的变了。”
“不再回家，泡吧赌博，接触不三不四的人，玩弄女人的感情，公然开始替你‘办事’”
白小婉脾气算是好的，听见陈大春这么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颔首以对。
白小婉轻声呓语，老者却毫不留情：
白小婉站起身转向门口，那扇通往光亮的门被短暂打开，门口再次露出了我熟悉的那张脸。
陈大春似乎已经从刚刚的无脑中清醒，额间稍微有一些细汗，胸口起伏，像是赶回来的：
“白夫人，抱歉，刚刚有些匆忙，主人让我送餐的时候，还特地交代了话，我忘记告诉您了。”
“他见到我的时候，虽然总是不说话，但无时无刻，那双眼中都好像在祈求我的谅解”
“今天这顿吃完不是就完结了吗？”
“年少时存在于幻想中的英雄和超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世界的理解而幻灭，这种疼痛是暂时的。”
“你现在这样，无非是仍然不知悔改，还觉的我才是一切的祸端”
虽然听不懂，但是一听语气就知道骂的很脏。
内里的老者自然是也听到了门口的对话，但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只是用那双满含怨毒的双眼，死死的瞪着白小婉。
“两年的时间里，我就打发了不知道多少个怀孕，上门要说法的女人和你年轻的时候，真的很像，对吧？”
“放松，还没呢，还没呢”
又一声石破天惊的爸，喊得床上的老者颤抖不已。
冷不，其实也不是冷。
陈大春见到对方的反应，连忙瞥了一眼身边非要跟来的女管家，在对方推开几步后，才低声说道：
“主人说，今天这是第一顿，往后的四天，还有另外四顿的饺子。”
直到老者终于骂不动后，才缓缓的牵动了一下嘴角：
“他们”
白小婉终于是有了些吃惊的神色：
“常见常新，就像是扎进心房里的一根针，平时隐隐作痛，而稍稍一动，那便会痛到无以复加”
就仿佛冷一些，能让她更加安心一般。
“爸，您不用这么看我，现在才哪里到哪里”
在纸人的眼中，那个站立在老者床头的厉鬼，身上的黑气飞快的朝着四周扩散而去，按照这个程度下去，很快就会到达某个阈值。
“打个比方，其实您可以将这东西视为一个疗程，您购买的是连续五天的服务。”
而是，阴气。
“不是，不是他的错，根源在于你，爸。”
换作旁人，无论如何应该也是会吵上一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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