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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叹了一口气,坐到了面露隐忍之意的公输忌身边:
“如何?”
这一晚上的零碎事,好几次的幻境与现实穿梭,又没有得到好的医治,公输忌手上的肩膀早已经被反复开裂,直到渗不出一点点的鲜血。
公输忌喉头滚动,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没,没事”
我再一次帮他换了伤药,并且处理了一下那些被低温蜡,还有鞭子印刻出来的痕迹:
“先这样,我们现在就去找个地方给你专业包扎吧,不然的话,你这伤会越来越重,以后胳膊也会留下疾”
“不不!”
公输忌整个人如虾一般躬身咳了两声,将喉头淤塞之物吐出后,声音总算是有了一丝清亮:
“不用。”
“我的父亲,还有木牛流马,随时会来”
“况且,这个时间点,除了急诊,没有小诊所会是开着的。”
面对我略略有些疑惑的眼神,公输忌又咳了两声,这才耐心解释道:
“又是一个常识,正规医院里,病患身上有刀口,伤痕,无论用什么理由搪塞,医生都是会报警的。”
“如你所说,我们已经到了最后一步,而且已经有平替的伤药和绷带,医生大概率也是给我处理这些,没有必要再节外生枝。”
公输忌拉了拉我的衣角:
“最后一步就差一点点。”
“你二叔,就会回来的。”
最后一句话,彻底劝服了我。
二叔,没有什么比二叔更加重要。
公输忌绝对没有二叔重要,哪怕只是二叔的骨灰。
我既然已经选择走到这里,便不能再心软,必要的时候,用公输忌的性命威胁公输仇,都是我如今得做的事情。
我不伤害别人,别人未必会不来伤害我。
我不想做孤魂野鬼,就必定有其他人去做。
哪怕这个人,换作平时,我一定非常愿意和他交朋友。
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我重新躺回了公输忌的身边,公输忌脸上微扬了一个温和的笑意,努力给我腾了一个位置。
我熄了灯,可黑暗中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之气却始终笼罩着我。
只要闭上眼,我就会想到许久之前的那个山洞,那个装满箱女的山洞,那个妈妈停留其中的山洞。
有时,又会想起安然的死,还有那个死后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
或者,是慈青女满身的狼藉,唇畔的血沫。
再或者,是我未见,却始终萦绕在我脑海之中,冬日尚未回春的江水里,传来那一声若有似无的投江声。
亦或者,是走出居民楼时,地上那尚未洗刷干净的血迹。
而今,或许又得多一个人流血死去。
好不舒服的感觉。
总觉得,有些有些喘不上气。
黑暗之中,公输忌可以压抑的声音透过层层的血腥味传入我的耳中:
“我看你一直翻身,睡了吗?”
“睡不着的话,我们可以彻夜长谈,也算是多打发一些时间。”
“如果睡不着的话,那就开始继续彻夜长叹吧。”
过去了这么多事情,居然才一个晚上(甚至还不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