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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假装没有听到他的话,又喊了一声:
“公输忌。”
黑暗中传来一声短叹,然后便是——
“在的。”
我又不知疲倦的喊了几声,后知后觉自己很像是一个非常呆的大傻子,才堪堪停下这种行为,但心脏还是跳动的厉害:
“你说”
“有没有可能,我们明天早上出门,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洗劫一空,然后押送去龙湖投湖?”
公输忌沉默了数秒,显然对我已经有了了解:
“龙湖已经没有湖了。”
我哦了一声,平躺而下,数秒过后又问:
“那有没有可能,像书中的黑客栈一样,我们会被迷晕”
公输忌轻喊了一声:
“小白。”
声调要多无奈又多无奈。
我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陷入了那名为‘怀疑’的漩涡:
“我就是有点害怕明天早上一觉醒来,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怎么能不害怕呢?
明明我每晚入眠之后,都会梦到初回碗窑的那个深夜,可每次醒来之后,不是在风口浪尖,就是在前方等待我的刀山火海。
不仅连轻松片刻也无,甚至周边环伺的也大多都是一圈极度负面的人。
对她们而言,变脸,背叛,掠夺,就如呼吸一样简单。
从前有个名叫大麻子的狗腿子,哭着对我说他当然也想当英雄,只不过比英雄更早找到他的,是慈青女
他的想法,也就是我如今的想法。
我当然也想爱这个世界,充满爱与希望,可是自我出生以来,这个世界除了二叔,便也没有人爱过我呀。
所以,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明天明天早上一觉起来,原本以为美好的一切尽数消失,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甚至
甚至连性命都不由我自己,赶鸭子上架一般,把我赶到倒悬山中,让我面临死后也不得安息的‘真相’。
手上的木连理动了动,公输忌的声音似乎永远那么轻柔和缓:
“睡下吧。”
“哪怕再不希望有明天,明天也总会来临的。”
我从未如此清醒过黑暗的遮掩能力,我尽力抹除脸上的湿意,将声音调整好,这才说道:
“你不应该说些‘不会的’‘放心吧有我在’之类的话吗?”
“我还以为你对谁永远都会耐心的表达关怀,表示安慰,怎么你现在和我都差不多悲观了?”
公输忌言语中夹杂着几分无奈的笑意:
“公输忌这三个字,难道在你心里,和中央空调就这么像吗?”
“我也不是对谁都”
他后面的话很轻,哪怕在无声的黑夜中,我也没太听清,于是,我只能复又问道:
“什么?”
公输忌没有回答,只是说道:
“我们俩又没有恋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耐心是留着哄恋人的。”
这好像也没错。
非亲非故的,也没必要非要听对方一句好话。
我应了一声,被这插诨打闹驱散了大半惧意,迷迷糊糊就进入了梦乡。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哦,榆木脑袋。
真的是榆木脑袋吗?(不死心的打开再看一眼)(确定了是榆木脑袋)(彻底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