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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春屿摸了摸福豆,安抚了一下对方就坐回了床上,茫然无措地看向虎杖悠仁,喃喃着:“悠仁……?”
“你怎么来了?”
虎杖悠仁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很担心春屿哥哥啊,所以才过来看看。”
他弯起眼睛,终于在见到清水春屿后,脸上的笑容无法止住,不过语气却很苦恼:“但是五条老
师他们不让我们来看你,所以我就用了这个非常规的办法!”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小小原因里有他们吧。
清水春屿惭愧地想着。
“春屿,你的脸颊好红。”虎杖悠仁盯着他,眼睛里能看到对他的担忧。
清水春屿一时间都没察觉到他话里称呼的变化,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软乎乎地笑了一下:“但是比我之前好得多啦,因为弄得自己发了烧,所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因为生了病不想看其他的,这样说说话让清水春屿的精神好了许多。
但是忽然间,虎杖悠仁的眼神有了变化,连人神情都变了。
清水春屿往后缩了一下。
“看见我这样害怕吗?”
虎杖悠仁,不,应该说是两面宿傩一下就坐在了他身旁,与其说是坐,不如说是砸下来的,柔软的席梦思都回弹了一下。
福豆也变得凶狠起来,冲着两面宿傩龇牙,明明都已经害怕得夹起了尾巴,却还是从喉咙里发出威吓的咕噜咕噜声。
然后它就被毫不心软的宿傩扔出了房间,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
“福福豆……”清水春屿懵住,从他茫然的浅灰色眼睛就可以看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很呆。
有种无措的美感。
“好弱小啊,仅仅只是在那天淋了雪,就感冒了好几天。”虎杖悠仁紧锁住清水春屿,明明已经把人逼至了床角,却步步不退让。
清水春屿拧了拧眉头:“我也不想的……我……”
头顶覆盖了大片的阴影,他心里一突,话到最后也没能辩解出来。
……
“今天我打算做鱼片粥,等会儿可以下去吃。”
夏油杰到了清水春屿的房间,先摸摸他退烧了没,然后在顺着被子滑下去触碰一下手心,看看有没有发汗。
之前断断续续的烧终于退了,身体也在逐渐好转。
他微微松了口气,然后发现了不对劲:“怎么脸这么红,春屿?”
“嘴巴也是……”
清水春屿连忙起身,眼神躲闪:“可能是被蚊虫叮咬了吧,我没事的,小杰。”
夏油杰的眼神里还是有狐疑,不过他没有追问,轻轻把清水春屿抱起来,然后从衣柜里的第二个抽屉拿出一双白袜,习以为常地就套在了清水春屿柔软的白足上。
清水春屿靠着墙,脸颊更红了。
“我可以自己来,小杰。”
除了小时候偶尔睡迷糊了,赖床不想起来时,会被夏油杰或者是五条悟穿袜子,之后长大就再没有这样的情况。
五条悟会故意挠着他的脚板心,胡乱逗弄他,把他挠得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才会结束,完全不像夏油杰那样正儿八经地穿戴。
那种状况其实也很少很少,清水春屿一般被人穿袜子时就会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有些瑟缩紧张,然后认真地举着手说可以自己穿的。
现在也是一样。
夏油杰说:“已经好了,走吧。”
忽视了他刚才说的可以自己来的话。
他们下了楼,五条悟并不在家,应该是在忙。
高专人少事多,还有一堆麻烦的老头子需要他应付,生于此界,很难割裂挣脱。
暴力改变会有很多阵痛和流血,所以他愿意漫长地改变古板封建的咒术界,好在他身边还有挚友相伴,学生支持。
不算孤独。
清水春屿收回目光,小尾巴一样跟在夏油杰背后,黏黏糊糊地说:“小杰做的鱼片粥好香喔,超喜欢的,感觉自己以后都不能离开小杰了。”
“那就不离开好了。”夏油杰随口一说。
清水春屿微愣,然后狠狠点头:“对,不离开小杰。”
夏油杰又说他嘴巴今天跟抹了蜜一样:“是不是有求于我?”
他讲的很直白,语气里也有戏谑的笑意。
清水春屿不得不实话实说:“感觉在家里都要待得发霉了,我想出去玩,可以吗,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