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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依汐自下而上仰望他。
逆着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明睿渊与她无声对视了一会，然后扔下一句话。
“别泡太久！”
他说完转身离开了。
浴室里安静下来。
只剩下黎依汐一个人的呼吸声。
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
黎依汐只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今晚发生了太多的事。
既伤精力，又伤体力。
她很累。
闭上眼睛，不知何时竟然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半。
万物静默。
明睿渊回到卧房，却毫无睡意。
他手臂支在床边，目光凝望着浴室的方向。
静静等了一会。
期待着她洗完澡，自己乖乖从浴室里出来。
可黎依汐终究没有自己出来。
他心口与眼底，同时泛起晦涩的皱褶，只有黯然。
明睿渊起身，又去了阳台。
黑夜寂寂。
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抽烟。
只是这个时候，寒意凛冽，几乎要渗进他的骨子里。
明睿渊却仿佛感觉不到冷一样。
仍旧继续抽烟。
烟雾弥漫了他的脸庞。
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略显轻郁。
就这样连抽了三支烟，吹了冷凉的夜风。
明睿渊又回到了卧室里。
他脚步很轻。
不知道里黎依汐是否睡着了。
他刚才去阳台上抽烟，就是知道黎依汐从浴室里出来后，应该不想见到他。
所以他来到阳台上抽烟，把床让给她。
这样她可以安心入睡。
没想到明睿渊来到卧房的时候，竟然没有看到黎依汐的身影。
床上没人。
他下意识地挪步朝浴室里走去。
迎着浴室里微弱昏黄的光线，他一眼就看到仍旧闭眼躺在浴缸里的黎依汐。
双眼紧闭，像是睡着了。
明睿渊眉头一皱。
本能地抬脚朝她走过去。
他俯身，试了试浴缸里的水。
已经冰凉了。
可黎依汐却呼吸平稳，已然睡着。
明睿渊眼眸无比暗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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