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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诗意的父母在周末来陈塘区看女儿。
彼时纪斯年整理好屋子,提垃圾下楼扔掉,凑巧在小区门口遇到问路的一对中年夫妻,气质不俗,谈吐不凡,眼角眉梢都续满笑意,和蔼可亲,纪斯年听闻是自己那栋楼,很热心给两人带路。
“我女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编制考的分数很高,都能进市区里的学校,偏偏选了在附近的学校工作,”中年男人轻叹,“她一直挺优秀的,就是在这件事上不听劝,执拗得很。”
女儿?附近学校?
纪斯年猜到他口中的女儿是谁,隐隐紧张起来问:“你女儿是?”
中年男人道:“我女儿叫傅诗意,在旁边学校教一年级数学。”
纪斯年脑海嗡嗡嗡响个不停,猜出这两人应该是傅诗意的父母。
说话的这位是她父亲沈落银,面色稍稍严肃些的是傅轻语了。
却听沈落银继续阐述道:“她妈妈是西京市清湖区法院的法官,我是西京市政府的会计,有房有车,住在市区又方便,而且就她一个孩子,以前她答应得好好的,要考清湖区排名前三的小学,哪知道毕业考编瞒着我们考了陈塘区,还是考到这里来……”
“哎,不说了不说了,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咱们今天就是来看看她。”
温文尔雅的中年alpha拍拍中年omega的肩膀,语重心长安慰道:“再说了,诗意才参加工作,也就是一个起点嘛,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了……咱们就别瞎操那么多心……”
沈落银瞪了傅轻语一眼,埋怨道:“就你不操心。”
纪斯年勉强扯了抹笑,心里却半点都笑不出来,建议道:“其实,第一年是试用期,可以辞职再重新考的,不用付违约金。”
此前他只知道傅诗意的父母,一个在法院,一个是政府会计。
但他不知道傅诗意的父亲是法官,母亲是西京市政府的会计,且还在西京市区,相较之下,他好像都没拿得出手的家世背景,父母双亡,像流落荒野的野草般孤独生长,如何与她相配?
傅诗意,明明可以考繁华的清湖区,为什么偏偏选了陈塘区?
她不是凑巧跟他相遇的,她知道他在这里,所以相遇是蓄谋已久。
可是,他不值得的。
纪斯年仿佛被压着一座大山,迟迟喘不过气来。
这样厚重的感情,他承受不起,甚至他们的开始包含着太多不确定与谎言。
如果,傅诗意的父母知道他跟她谈恋爱,会反对吧。
纪斯年把人带到902,帮忙摁了门铃,没过几秒傅诗意便笑容满面开了门,身上还穿着闲散的家居服,再望见他背后站着的父母时,笑容凝固了三分。
“在楼下遇到伯父伯母,顺便带上来了。”
纪斯年扯了抹笑,言辞里充满客气:“你们聊。”
说着,掏出钥匙回了屋,每句话说得胸腔都仿似在微微颤动。
……傅诗意,别对他太好。
不值得的,她值得更好的,而不是被他阻碍未来。
傅诗意以为她父母害羞了,忙说了“明天见”后,然后朝前两步抱了抱沈落银,兴高采烈道:“妈,爸,你们怎么来了?”
“小兔崽子,来看看你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沈落银立马眉开眼笑。
傅轻语轻轻笑道:“你爸爸嘴硬,想你了。”
纪斯年听到他们热络温馨的话,他握着钥匙的手紧了紧。
此刻,他开始羡慕起傅诗意来,看得出来沈落银和傅轻语很疼爱傅诗意,所以傅诗意才长成那么有趣、充满好奇、充满冒险精神、充满安全感的灵魂,肆意欢笑。
这一生,傅诗意将要遭遇的挫折,恐怕都寥寥无几。
纪斯年进门,将背后其乐融融的声响关在门背后。
他背靠着门缓缓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将头埋着,回想起近期的点点滴滴,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很多事,不该跟傅诗意纠缠的,不该接受她的安慰示好,更不该再发生关系。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下来,一哭就停不下来。
……怎么办?控制不住。
这一哭,约莫是两个小时。
纪斯年靠着练毛笔字勉勉强强转移注意力,控制住情绪。
次日。
纪斯年早早起床,瞧见红肿的眼睛用热毛巾冰敷,又用化妆品稍微遮了遮。
这还是以前哭得太凶,从网上学来的,避免被学生看到尴尬。
傅诗意前往区里进行新教师培训,要培训三天。
这段时间,纪斯年倒养成吃早餐的习惯,路过街边的早餐店会停下来买点食物。
课上了两节,作业批改了一节课。
正在总结学生共性错题,一个字一个字敲键盘制作电子档题目时,课间时课代表急吼吼跑过来找纪斯年报告:“纪老师,有人给你取外号,说你是纪死鬼。”
纪斯年“哦”了一声,沉默了下,面上平静无波问:“是谁?”
课代表道:“是秦思齐。”
纪斯年把人叫到办公室疾言厉色骂了一顿,声音严肃又尖锐。
办公室门口还围着些五六年级看戏的,探头探脑,期间黄明回到办公室听他训完学生,叫到跟前说了几句就放回去了。
出去的学生也没什么悔意,出去又嘻嘻哈哈跟伙伴们玩儿了,走廊上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纪老师,你没事吧?”课代表蒋希希很是担忧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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