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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投崋不投闯，惊闻瘟疫！
张坚听得有点懵，隐约觉得这问题不对劲儿，但还是答道：“属下日常能接触的官职最高者乃是汝阳知县，但若有需要，便是知府李长文也是能见到的。”
此前张坚给送去开封不少情报，都是关于汝阳这边的。
因此葛文优知道，李长文不仅是崋部目前唯一的知府，更是大元帅府下政事堂参政兼常务处主任。
通俗点说，就是刘升的首席军师！
“这可太好了！”葛文优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这便去准备一番，带我去见李知府！”
张坚听了满脸诧异。
李知府？
这称呼不对吧？是不是掉了个“伪”字？
再看葛文优比过去苍老的样子，张坚终于想到了什么，试探道：“葛员外见李知府所为何事？”
见张坚满脸怀疑，葛文优又是一叹，坐下来道：“开封之战后，李抚台受高名衡等人攻讦，陛下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李抚台逮捕问罪，李巡抚一怒之下自尽了。
张坚这时回过神来，首先想到的就是家人，急道：“俺家里人不会有事吧？”
他亲自来见，就是要表现出礼贤下士的样子，在细节上自然也要做到位。
周王本就对李巡抚不满，又受高名衡蛊惑，居然下令不准李巡抚入城。
他则率领剩余一千抚标及数千乡兵后行——因为乡兵赶路要比抚标慢得多。
李长文坐下后，道：“确有喜事——有一贤才来投奔大帅。”
聊完明军动向，刘升便让李长文给葛文优安排住处，待其歇息几日，再做工作上的安排。
刘升直问：“白姑娘有何事？”
这时葛六又问：“老爷，我看这刘贼势头还不如李闯呢，老爷为何不去投李闯？”
三月上旬各部扩编、军制革新后，汝阳这边除了常备军第五旅，还设立了一个警备团、两个民勇团。
“晚生明白。”
刘升离开后，李长文让人重新上了茶水，问：“书勤（葛文优字）兄既受李仙风牵连，家里人可有安排？”
葛文优道：“二月上旬，李闯先分派一路杂兵攻打灵宝、陕州，做出欲进山陕之态。
讯风卫虽然在开封府安插了谍探，但只是小人物，探查不到上层的消息。
被人射瞎了一只眼啊，这仇恨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多半当时真正射瞎李自成的人已经死了。
此战之后，高名衡等人上奏攻讦李巡抚，崇祯皇帝不辨是非，竟下令将李巡抚逮捕问罪，李巡抚心知此番必死无疑，便自尽了。”
一则是逼李闯回援洛阳，以此解汝州之困。
如今大明已无我容身之地，我思来想去，也只有投奔刘升这条路可走了。”
李长文道：“葛文优本是为李仙风搜集情报的幕僚，知道很多事情，不论其人才能如何，大帅都应该收下。
属下与此人聊过，其人虽非大贤，办事能力却是不错的。”
“书勤兄有安排便好——早些接来团聚，免得心里牵挂。”
但这也说明，她来求见多半是有什么重要事。
这样，你速速回去，以后见了我就装作不认识，明白吗？”
“葛先生多礼了！”刘升连忙去将葛文优扶住。
葛文优想了想，道：“其实大帅不必过于担忧此事，开封府粮草匮乏，养几万大军怕是够呛。
这两万余人肩负着守卫汝阳的重任，刘升必须亲自了解其情况，才能放心。
哪曾想，他还在“反贼”这儿卧底呢，最上面的头头居然就没了！
如此，即便夏收、秋收后明军粮草充足，也没有足够的精锐来攻打汝宁。”
说着，刘升示意李长文入座。
“李自成确实被射瞎了一只眼，但并非陈永福射的，而是其麾下守备陈德。”
刘升笑道：“我倒是希望杨文岳早点来攻打汝宁——咱们先把他打疼了，甚至直接消灭掉。
“李抚台自尽了？”张坚听了有些难以接受。
巡视完各营，刘升在第五旅营地与将士们一起吃了午饭，这才回到大元帅府。
因为白太微就任后，就没主动见过他一次。
二则，若李闯不回援洛阳，李巡抚便可尝试收复洛阳，戴罪立功。
他觉得多半是后一种——历史上说李自成原谅了被陈永福射瞎眼的仇恨，将其招纳。
葛文优道：“杨文岳部南下后，追击李闯到了汝州，受阻于鸣皋，又粮草不济，不得不退还开封。
虽然他觉得在崋部当官挺不错的。
刘升又问：“听说李自成此番被总兵陈永福射瞎了一只眼，可是真的？”
“不对呀，”葛六抓了抓脑袋，努力回忆，“我的老爷上次来汝阳时，还笑话这刘贼来着，说他寡智少谋，才三县之地就开府建衙···”
一番教训，葛六终于闭了嘴，老老实实地伺候葛文优吃饭、沐浴、休息。
“已经派人回浙江去接了。”
葛文优被李长文安排在政事堂附近的一座阁楼中休息，得知刘升亲自来见，葛文优多少有点感动。
听见这话，葛文优忍不住目光怪异地打量了这亲随一眼，道：“葛六，想害老爷我是吧？”
我若不是见机不对走得快，怕是会被锦衣卫一并捉了去。
好话你记不住，坏话你倒是记得清。要不是你爹的情面在，我早就把你小子赶回乡下去了！”
葛文优？
刘升记起了这人，道：“根据讯风卫传回的情报，那李仙风前不久被崇祯逮捕问罪，畏罪自杀了。
李巡抚担心开封失守，便派游击高谦、张德昌率领四千抚标营兵先回兵，驰援开封。
“李闯？”葛文优哼了声，“李闯就也就看着势头猛而已，说是拥众几十万，里面真正能打的有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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