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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穿越了。
看着陌生的环境,我下意识站起来,这是一家客栈,又看了一眼自己素色单衣。
这是在哪里?
“小姐,快起来收拾一下,今日殿选可不能迟到了!”一位中年妇人的声音响起。
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温度,难道我真的穿越了?
打开客栈的窗户,向外望去,古色古香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不向我昭示着穿越二字。
我忙问,“请问你是哪位?”
“哎呀,小姐,你怎么糊涂了,老奴是萧姨娘!这几日你病了,水米未尽,如今醒来,却不认得老奴了,这该如何是好呀!”萧姨娘说着,已急得泪流满面。
我努力回忆着原主的记忆,但脑袋一阵疼痛,似乎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萧姨娘停止哭泣,她拿出一件浅紫色旗装给我穿上,嘴里不停地说,“小姐,今日殿选,可不能迟到!”
我赶紧问,“萧姨娘,我是谁?我父亲是谁?”
萧姨娘一脸错愕,“小姐,你叫安陵容,你的父亲是松阳县县丞安比槐!”
我一听顿时觉得脑子疼痛不已。
安陵容,我穿越成了安陵容!
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今日殿选,怎么办?
记得安陵容是一个悲催的角色,从最底层的答应一步步爬上妃位。
别人一个镯子便能复宠,而安陵容却要处心积虑,调香、唱歌、跳舞等。
为了父亲安比槐,投靠了皇后,成为皇后制衡后宫的棋子。
而如今我竟然穿越成了安陵容,手握剧本,这一世我要好好活着,不为皇帝真心,只为自己一世荣华富贵。
思索如此,我镇定整理自己的发饰,笑着对萧姨娘说,“姨娘,不必惊慌,刚容儿病糊涂了,走吧!”
我摸了摸已经见底的钱袋,如果不能中选,安陵容连回家的盘缠也没有。囊中羞涩,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
“姨娘,将娘亲为我准备的苏绣手帕拿来!”
看着这方手帕,好像娘亲还在我身边,安陵容所有的记忆如同放电影般在脑海里播放。
她是松阳县县丞安比槐的嫡女,原本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她母亲擅长苏绣,利用刺绣挣了一些钱,拿着钱给爹爹捐了官。
原本以为爹爹当了官,家里会过得更好。谁知爹爹却同天底下大多数男人一样,娶了两房小妾,宠妾灭妻。娘亲的日子更难过了,终日以泪洗面。
安陵容这个嫡长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无法改变娘亲现状,但她觉得自己如果能当选皇帝嫔妃,一朝飞上枝头成了凤凰,那娘亲在府里也能扬眉吐气。
想到这里,我禁不住为安陵容感到难过。
既然上天让我穿越而来,手拿剧本,我还不能完美过完这一生吗?既然注定要参与宫斗,那就勇敢去斗,斗他个天昏地裂,斗他个地动山摇。
时下京城流行花团锦簇的纹样,以红色与紫色为美,色浓而价高。我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衣裳簇新,虽然是新做的,但衣料却普通,显而易见是坊间寻常的作料,失了考究。
父亲是县丞,人微言轻,如今参加选秀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这身衣服已是娘亲能拿的出最好的衣服了。
为了家族利益,为了娘亲,安陵容一定要中选。
穿戴好后,萧姨娘带着我下楼。
客栈距离宫门甚远,脚程快的马车不太好寻,上一次险些误了时辰。这一次一定要早点出发,绝对不能再迟到了。
“小二,你们这最快的车行在哪里?我想租一辆马车!”
店小二忙着收拾桌椅,丝毫没有听见我的话。自从住进这客栈,受了多少腌臜气。我一无显赫富贵,又不是高门大户,自然不受待见。
只不过是从穷乡僻壤的松阳县而来罢了,而此时时辰已不早了,我只能低声下气,提高了声音,说道:
“小二,这里脚程快的马车行在哪里?”
说着我从头上摘下素银簪子,递给正在忙碌的店小二。
他是个精明的人,眼睛咕噜一转,旋即笑着回答,“哎呀,小姐,你往前走个百十来步,再往左边转,就可以看到车行了。这簪子,小的收下了,谢谢小姐打赏!”
顾不上再多说,我带着萧姨娘出了客栈直奔马车行。
租了马车,身上的银两已是捉襟见肘。
一路上萧姨娘安慰我,“小姐,别担心,您多才多艺,一定能拔得头筹。”
我微微一笑,只有我自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果然我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不出所料,接我的姑姑一顿数落。
“出什么事了,怎么来的这样晚?这宫门要是关上了,你这一年可不是白忙活了吗?”宫门外的姑姑不耐烦地说。
我忙下了马车,一脸抱歉,低声说,“对不起,姑姑,我住得远,一时叫不上脚程快的马车,还请姑姑宽恕。”
“行了,快进去吧,别耽误了时辰!”姑姑说着让我进去。
我忙感谢姑姑,看着阳光明媚的紫禁城,虽然是第二次进来,心里不免还是忐忑。
上一世我失手把茶水不小心打翻在包衣左领家的千金小姐夏冬春的身上,被她一顿奚落。但好在有甄嬛解围,并且给发髻上戴了一朵海棠花。
如今见到了夏冬春,我只好绕道而行。
这一世我再也不要和甄嬛做朋友,更不想跟住在她府里。
心里想着,我独自一人站在海棠花边,想摘一朵戴在头上。
这时,一个宫女端了茶盘上来,递给我一杯。
我下意识想推辞不要,省的后面的麻烦。不料有人不小心撞了我一下,茶盏飞出,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夏冬春的身上。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我惶恐不已。
“你是哪家秀女,敢把茶水浇在我身上?”夏冬春不依不饶,指手画脚,大有想吃了我的气势。
我赶紧道歉,低着头,如今我是穿越者如何,还是一样要受气。
“你快说呀,到底是哪家秀女?怎么了,连自己家门也报不出吗?”夏冬春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