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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自己的位置放得太高了,本来就应当是大家各取所需的关系,她却将自己摆放在了最高位,认为自己才是主宰,需要掌控一切。
不过这次,她才真的慌了,因为漆溟已经拿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她必须得行动起来才行,继续等下去的话,她将一无所有。
没想到她会连夜赶来,漆溟眼神微眯,这个巫医到底想要做些什么?竟然半夜都要闯进来,就那么着急吗?
漆溟没有回答她的话,就那么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开口。
并没有人搭理她,巫神婆婆也不着急,依旧在感叹着这些天自己的愚蠢,竟然还想等着人家找上门,原来人家早就已经不需要她了。
她的语气中隐隐约约包含着一些控诉,就好像漆溟是背着她偷偷找了其他的方法,而不去找她,是对她的背叛一样。
搞不清她的脑回路,也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的漆溟,完全不在乎她在说些什么,并且耐心正在一点点耗尽。
漆溟说:“巫神医既无事的话,那便请回吧,我夫人需要歇息了。”
巫神婆婆眼神看着阮夕,“将军您真的要娶她为妻?”
漆溟说:“她已经是我的妻子。这件事似乎与你并无关系,你觉得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在同我说话?”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将军作为皇上亲封的第一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明他们见面时是需要行礼的。
但是这个巫医却屡次把自己放在高位,连基本的礼数都没有,着实令人反感。
暗卫冷酷地站在她们身旁,手中拿着兵器,面无表情,神情冷酷,将她们围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冲她们拔刀。
巫神婆婆抬头看了一圈,然后对漆溟说:“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
漆溟说:“本将军怀疑,你与那一众邪道师出同门,需要好好查一查,来人,送客!”
既然不想好好说话,那就直接赶出去吧,漆溟已经猜到,她并不是不知道那群黑衣人的存在,甚至早就已经联系过她了。
就算她没有选择加入他们,但是明知道他们害了这么多人,她依旧没有向其他人透露过他们的存在,纵容他们残害无辜之人,漆溟不觉得她是真的无罪。
在不知道的时候,她是否也已经参与过他们所谓的试验当中去了呢?所以需要好好地查一查才是。
她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深夜造访,她就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事情,否则的话不会那么着急。
只有在她觉得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她才会这么着急。
本来还打算和漆溟掰扯一下,争取更多利益的巫医,看到漆溟直接下令前来抓她,她瞬间紧张了起来。
巫神婆婆说道:“将军,您当真要如此做吗?这若是传出去了,您的名声可就毁了。”
阮夕说:“将军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何来的名声受损一说?”
巫神婆婆这才将视线定格在阮夕身上,之前她一直都没有注意过阮夕,因为就算她被漆溟带在身边,也只是一个暂时陪伴在漆溟左右的用来消遣的人而已。
她有那个把握,自己的孙女会成为将军的妻子,这个位置谁也抢不走,就算将军现在身边是别人,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巫神婆婆说:“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阮夕说:“那您觉得您又是以什么身份在同我说话?并不是因为您年纪大,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您觉得这是您的倚仗么?还是说年纪大了,就可以命令所有人,要求所有人都听您的了?我想提醒一下您,这里不是您巫医一族,也没有人会因为您的辈分高就将您视为尊者。”
巫神婆婆说:“你!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她转过头对漆溟说:“将军,您无缘无故杀人,将军如此这般仗势欺人,当真不怕报应吗?”
漆溟说:“报应?我便是杀了你,又有谁能奈我如何?当今圣上都允许我做的事情,你觉得你一个巫医,能够有资格左右我?你又怎知他们无辜?还是说,你与他们就是一伙的?”
漆溟抽出了刀,比划着对她说道:“说出你的目的,我的耐心有限。”
看到漆溟丝毫不客气的模样,巫神婆婆改变了之前的想法,他已经不需要她来为他治疗了,所以才会如此对她不客气。
是他想岔了,还以为将军会有求于她,没想到将军会如此,不需要她的时候便这一点礼节都不顾了。
阮夕看着她的眼神变化,非常疑惑地问道:“将军,你承诺过她什么事情么?”
漆溟说:“从未。”
阮夕说:“那她怎么一副你欺骗了她,违背了诺言一样的样子?”
漆溟说:“这便得问她了。”
阮夕抬头对她说:“我没猜错的话,您是早就将自己视为将军的救命恩人了么?如此见到将军已经痊愈,你便觉得将军背叛了你?”
巫神婆婆说:“你在休要信口雌黄?我何时说过这种话?”
阮夕说:“是啊,你没说过,你的想法都已经写在脸上了,是个人都可以看得出来。既然你不想说的话,那我便替你说吧。”
阮夕往旁边走了两步,找了张椅子坐下了,站着说话也是会累的,需要歇一歇。
阮夕说:“你想要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我们没有那个义务必须要听你的哟。之前我还以为您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如今看来,是我看错了,您也不过是想要得到那些东西而已。”
巫神婆婆看着阮夕,一副看她能够说出什么来的样子。
阮夕并不关心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接着说道:“你来应该就是得到了消息,我们已经拿到了那个墓地里面的东西,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收到这样的消息,你和他们的联系应该没有断。
你那么着急,一是因为想要看看那秘籍的真假,你很希望得到它,二是想要确定,将军是不是已经拿着那秘籍将自己治好了,甚至还想看看,将军现在是不是已经是不死之身了吧?”
巫神婆婆说:“小丫头伶牙俐齿,你说是便是了么?”
阮夕说:“我说是,便可以是,我确实有这个资格。我们若想治你的罪,你认为有人会为了你来和将军叫板么?你又觉得谁能够从将军手里救下你呢?其实我不太明白,为何你可以把自己的位置放得这么高。
从当初你对将军的毒没有办法的时候,你便在这里失去价值了不是吗?你怎么可以对将军心存不满?将军从未做过任何对不是你的事情。”
巫神婆婆剁了剁自己的拐杖,声音尤其地洪亮:“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为将军奔波,一心一意为将军寻找解毒之法,如今将军却对我这般态度,着实令人寒心。”
阮夕笑了一下:“真的是在为了将军而奔波吗?还是说以这个借口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呢?将军从来没有要求你做过任何事吧?你也从来没有为将军做过什么实际的事情吧?如今却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放在将军头上,认为这一切都是为了将军做的,你竟然有这般想法,属实令人吃惊。”
阮夕不喜欢她,自然对她说话就不会客气,阮夕可不会因为她年纪大了就纵容着她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怎么可以让她就这么污蔑将军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为将军做,却把这些都归到将军头上来,哪有这样的事情。
阮夕坐在的面前,明明手上什么都没有拿,明明语气也不凶,但是就是莫名地给人一种压力,尤其是站在她对面的俩人。
小女孩从进来的时候,就一直紧紧地抓着自己婆婆的手,一直都不敢抬头,因为她刚才看到外面杀了很多人,她可是连兔子都舍不得杀的人啊,怎么能够接受得了这样的事情呢。
她心中有些庆幸,刚才没有见到将军杀人,否则的话,以后她要怎么面对将军呢?
小女孩抬头,就看到阮夕坐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就好像她们永远只能屈居于她之下,仿佛她才是那个主宰。
阮夕只是看着她们而已,没有谩骂的语言,也没有什么羞辱她们的动作,她们却已经觉得受不了了。
阮夕其实很不明白,在这么一个尊卑有序的古代,她们竟然一点也不讲究这些礼数吗?她们真的觉得她们有资格对将军指手画脚吗?
阮夕对着巫神婆婆说:“您要是再不说的话,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巫神婆婆并不担心,她笃定将军不会对她们做什么的,况且自己手上东西可不是吃素的,于是便说:“你能耐我们如何?”
阮夕说:“既然如此,那就试试看吧。”
阮夕没有叫暗卫动手,甚至还让暗卫离得远了一些,然后就坐在那里等着。看得巫神婆婆满是疑惑,不明白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阮夕在心中数着数,才数不到一百下,巫神婆婆就开始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