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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文,白眉大侠徐良在铁山寺,以武圣人使者的身份,逼着黑剑流归顺七层莲台,但实则呢,您各位知道,这乃是一计,是为了逼着黑剑流联手上三门,对付武圣人。
恰好正在这么个时候,诶,房书安在绿林道上散布的消息,传到了铁山寺,宫本九郎一听,咝,这个~看来武圣人果然是打算要对我等下起毒手。
最后呢,再由房书安就发起助攻,以徐良的名义给黑剑流送上这么一封书信,书信之中是软硬兼施。逼着你黑剑流就得作出抉择。
果然,徐良这番手段可谓是多路分兵,宫本九郎是万万没料到,本以为说黑剑流来在中原,可谓神鬼不觉,而且选这个地儿啊也是荒废多年,可没曾想这真就是屁股还没坐热乎呢,武圣人的使者,开封府的来书,几乎是同时来到。
想罢了多时,宫本九郎还真就是苦无良策,可徐良还在一旁咄咄逼人。宫本九郎不得已扭项回头,就看向了一旁的大军师青羽玄介。
这位青羽先生,始终是不动声色,但是他这肚子里头可是在不断地盘算,就目前来看,那武圣人要我们投降归顺,还得给他纳上投名状。那么开封府虽然没条件,但是却在书信之中语带威胁,我们要不合作,人家就得跟我们的对头冤家西剑道合作。咝~嗯,两相比较,青羽玄介就认为,显见着跟开封府联手对付武圣人,这才是上上之策。
但是呢,这青羽玄介始终就对眼前来人的真实身份,存有疑虑。这要这什么武圣人的使者,他压根就是冒充的,我们贸然决断,岂非正中人家的下怀?看来我还得来个敲山震虎。
可当时一看,老门长冲着自个看过来了。
就见青羽玄介冲着徐良微微一点头:好,贵使,我们答应,归顺七层莲台,不过么,可有个条件。
咝,这~徐良一听,别介呀,你们黑剑流这就怂了?可话不能这么说。可徐良又一想 哦~明白了,看来这个绿毛怪仍然在怀疑我的真实身份。老西儿眼珠一转,微微一笑:我说这位,想必您,就是黑剑流的大军师吧,嗯,您说的条件,是不是得派人跟着本使,去往七层莲台,走上一趟啊?
哈哈哈~不错,我说贵使,来而不往非礼也,您大老远来在铁山寺,我们不派人回礼,岂非大大失了礼数?
徐良一想,这玩意这还麻烦了。如此一来我这戏法不就变露了吗?可要当面回绝,那眼下就得露馅。咝,这,这怎么办?诶~罢了啊,为今之计,只能见机而作。
也就是这么一闪念的功夫,徐良微微一仰脸:行啊,军师,这没问题。咱们说走还就走。走吧,你们哪个人,愿意跟我一道去面见老圣人呢?我说哪一位?
青羽玄介原本这也是就为了试探徐良,当时一听,哦~看来这人,多半还真就是武圣人派来的。罢了~既然如此,看来那武圣人当真就是打算要并吞我黑剑流,那我黑剑流既然志在天下,又岂能跟那武圣人跪地请降呢?
可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就见青羽玄介冲着宫本九郎一使眼色,而后返回头冲着徐良又说:哈哈哈哈~贵使,这样,这人呐,我们就不派了。在下就草就一封书信,劳烦贵使呈上武圣人他老人家,就说我黑剑流对老圣人,仰慕已久。既然老圣人愿意大开善门,容纳我等,我们是求之不得啊。呃,贵使稍待。
说着话,那青羽玄介命人取过纸笔,刷刷点点就写了一封书信。写完了,呼~吹了几口气,装入牛皮纸的信封之中,又用封泥给封严实了,命人交给徐良。
但实则,青羽玄介使得,这叫稳君计。想要先行稳住武圣人,与此同时,就得紧急给派出人手够奔开封府,表明两家合作之诚意。
且说老西儿接信在手,这心里头啊不是滋味,如此这么般折腾了好半晌,没曾想这黑剑流真就是怂了,嗨呀,那我这岂不是空忙半晌,到头来为人做嫁衣吗?
但是这出戏唱到一半,无论如何不能半截腰撂挑子呀,所以老西儿只能冷着脸点了点头,也没拱手,也没作揖,就这么冷冷抛出一句:算尔等识相,告辞。
说完了,徐良是转身就走。
一边走啊, 徐良就一边后悔,唉,看来我方才演过劲儿了。可怎么办呢,咝,诶,对了~那我白眼眉能来在这铁山寺,那七层莲台人家就不兴派人来这铁山寺登门拜望么?哎吆~甭问呐,指不定七层莲台的人,已在途中。
这么一想啊,老西儿这眼珠一转,当时出离了山门,牵过马匹,顺着盘山道一路下山,就这么溜溜达达走出去三十多里,老西儿一看呐,此处去往铁山寺,只有这么一条必经之路。嗯,差不多了。
就见徐良顺着这路沿走出去约莫半里地,找了个树杈,把马匹给拴好了。而后又回在这大大道的旁边,找了个无人僻静之处,往下一哈腰,取出随身携带的水葫芦,咚咚咚咚~猛灌一阵,又嚼了几口干粮,一边吃着一边就瞪大了眼睛,顺着这条官道瞩目观瞧。
诶,您还别说,时间不大,顺着官道之上啊,溜溜达达走了那么几个人,徐良赶忙拢目光仔细一看,吆~咝,这个~老西儿不由得是暗暗吃惊,就见大道之上四匹马,四个人,其中为首一个,骑着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见此人细长脸,浓眉毛小眼睛,浑身上下穿白挂素,咝,这,竟然就是那位东瀛废太子白宗仁。在白宗仁的身旁左右,另有三人随行在侧。
徐良仔细一看呐,就见白宗仁骑在马上,双眉紧锁,满脸的黑线呐。咝,哎吆~老西儿突然眼珠一转,难道一说,前些日在我白眼眉的身后,暗地跟踪之人,竟然就是这个白宗仁,那他跟着我想干什么。
诶,这时候,白宗仁他们就已经来在了近前,因为徐良藏在路旁的一块山石砬子后头,白宗仁他们也瞧不见呀。徐良分明就听到其中一人说道:咝,哎呀,我说少主,不必愁烦。早听说那白眼眉的徐良,比鬼的还鬼,比滑的还滑,咱们此一番虽然给跟丢了,没能宰了这小子。但是呢,吃亏长见识,再有下回,那白眼眉,他是必然难逃公道。
白宗仁是默然无语。
可徐良听在耳中,不由得是暗暗心惊,咝,这个~哦~哈哈哈哈哈,这帮狼崽子,看来这是打算伏击三老子,哎呀,得亏三老子我多了个心眼。那甭问,黑剑流初到中原,我白眼眉,我就是他们头一个目标。
徐良又是吃惊,又是好笑。
就这样,白宗仁哭丧着脸,带着东王南王北王,就一路回在铁山寺。
说徐良心里头不是滋味,这白宗仁更是心赛油烹的相似啊,这叫出师不利,那大军师青羽玄介真要按律治罪的话,他白宗仁这脑袋瓜就保不住了。
且说白宗仁回在铁山寺,面见老门长宫本九郎以及一众黑剑流的同僚,当时低着头,断断续续就把经过讲说一遍。
诶,白宗仁万万也没料到,那老门长宫本九郎听完了,非但不怒,返回头来反倒是劝慰白宗仁:诶~宗仁呐,不必自责,你们没能杀了那白眼眉,看来这是天意该着啊。
白宗仁闻言,就是一愣,当时瞪大了眼睛:呃,老门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宫本九郎微微一笑,一瞅旁边的军师,诶,青羽玄介就把今日武圣人的使者,来在铁山寺,如何如之何,要求他们黑剑流纳上投名状,归顺七层莲台这些个事,大要言之,讲说一遍。
白宗仁听完了,是如遭雷击一般:咝,敢问军师,那武圣人的来使,长什么模样?
呃~身量高大,年岁约莫五十来岁,四方大脸。呃,对了~
青羽玄介正打算继续说,就见白宗仁啪一摆手:军师,我拦您一句,那什么武圣人的使者,他是否随身带着一把大号的木剑?
咝~青羽玄介一听呐,再一看白宗仁这个脸色,啪~当时明白了,啊呀~咝,我,哈呀,我,我青羽玄介,我遭了人家的算计。
说青羽玄介什么意思,原本啊,青羽玄介就对那位武圣人使者的身份多有疑虑,几番试探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可眼下一看白宗仁容颜更变,而且一口道破那把极为显眼的木剑,清远玄介啊,马上就知道,完了,看来方才那人,绝非是武圣人的使者。我青羽玄介一世英名,竟然毁在此人手中。
且说白宗仁一看青羽玄介的脸色,当时,诶,他也明白了:哈哈哈哈哈~白宗仁仰天大笑:军师,老门长,看来咱们呐,都上了人家的当了。方才来的那人,绝非是武圣人的使者,而是那开封府的丑鬼,白眉徐良假扮而成。
咝~啊~
白宗仁一语既出,众人是无不吃惊,宫本九郎也是吃惊非小。那徐良他见过呀,方才那人分明就不是徐良。难道一说,此人竟有改头换面之术不成?
这铁山禅院之中,一时间,是寂然无声,谁也没有说话。每个人脸上都不那么自在,这回啊,这跟头栽大了,被徐良一个人,来在铁山寺,如入无人之境,到头来,还把我们每个人都给摆了一道。
青羽玄介马上想到,既然那什么使者是徐良假扮而成,那也就是说,武圣人并没有打算对我们黑剑流下手,起码来说,目下还没这么个事。那我们跟开封府的合作,也就无从谈起。那既然如此,看来那徐良,还是得杀。尤其这一回啊,非但是宫本九郎,包括这位大军师等等众人,也都是见识到了徐良的手段,看来此人不除,后患无穷啊。
这么一想,青羽玄介马上把这个想法跟宫本九郎这么一说,宫本九郎是深以为然呐。当时即刻传下将令,大军师青羽玄介亲自下令,要求兵医鬼道四部高手,协同东王北王南王,再次由白宗仁亲自领兵带队,这八大高手联袂而出,趁着那徐良尚未走远,即刻出击,提那徐良的首级来见。成则重赏,败,则必罚。
白宗仁原本还是蔫头耷拉脑,眼下一听,是精神大振,两眼发光。当时欻拉一抱拳:宗仁,谨奉军师将令,不杀徐良,绝不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