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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将军,那人儿并未现身,小僧也只是略略听到了一些动静,可也不好说,也许是另有其人,并非贼寇。
蒋四爷也是一惊,嘿呀,这帮兔崽子,鼻子可真够灵的嘿。小师父,我说您这耳朵可真好使,隔着多远您这一听,就能知道有人儿,蒋平真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那么说,您估摸着昨夜大概来了几个人儿?
四爷过誉了,小僧愧不敢当,昨夜来的只有一人,我估计着,应该是在店房之外不远处的某个角落,此人停留了不大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噫嗯,嗯嗯嗯,我说干老,各位,那咱们得早做准备啊,是不是呢?说不定啊这帮贼寇已经在前方不远处设下埋伏,就等着咱各位到时候往里边跳呢。
哼哼哼,白云瑞冷笑一声,他们不来是他们的便宜,倘若他们当真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攻击朝廷的命官,白某人这把刀可是好久没有见过人血了。
呃儿嗯,老兄弟,你先不要着急,房书安说的有理,即便咱们人手不少,可也不能麻痹大意,说着徐良一摆手,把头埋到桌子面上,其余仨人儿一看也都低下头来,五颗脑袋凑在一块儿,就听老西儿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诸位,事到如今,咱们须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知你们几位意下如何?
噫嗯,干老,还是您老人家有主意,孩儿我是一百个赞同,高!
蒋平、白云瑞和荆鸿听完,思索了半天,而后也表示赞同,那么徐良说了些什么呢,咱们下文会有交代。
且说开封府的老少办差官在这来福客栈,是整整停留了两日,诶呀,终于是把这乏劲儿给缓过来了,众人也都修整的不大离儿了,在这进入歇马镇后第三日的清晨,老少众人结了店饭账,携带了足够的物资,就起身出了镇子,会合镇子外头的五百禁军,继续向着秦州府进发。
一日两,两日三,话说这一日快到了晌午的这么个时候,开封府的大队人马正要路过一处险地,那么说险在何处?
原来这个地方是两山夹一道,道路的两边都是大山,山上都是古木狼林,立石如刀,卧石如虎,一眼望不到头啊。
这两座大山之间,就形成了这么一个一线天似的小路,要想打这儿路过,这一线天是必经之路。
白云瑞手搭凉棚向四外这么一瞧,就皱了皱眉,他旁边呢就是南侠御猫展昭展雄飞,白云瑞就说,我说展大叔,这个地方不太妙啊,您看看这地势,倘若有人在两侧山头设下一支伏兵,我等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呃,云瑞啊,这个地势确实凶险,我们需要谨慎才是。
嗯,大叔说的是,我看需要将全队人马列成一队,加速通过这一线天,片刻不得停留。
不可啊,云瑞,我觉着,还是得先行派出哨探,把这附近先行探查一番,我们才可经过。
诶,展大叔,如此一来起码得耽搁一两个时辰,您看看这时间已经到了晌午,再要耽搁一下子,咱们今儿个可又得夜宿荒郊了。
孩儿啊,这夜宿荒郊,也好过中了贼人的埋伏啊,你说是不是呢,诶,也可能是你展大叔上了几岁年纪,多多少少有那么些过于谨慎,但是云瑞啊,小心驶得万年船呐。
白云瑞一听,没有办法,虽然觉得派出哨探有些麻烦,但是南侠展昭那是自个儿的老前辈,因此着不得不听,于是勉为其难,派出四个人儿骑着马,两人一队,分别向两座山头前去打探。
书说简短,很快,这几个人儿的身影都没入了丛林之中,约摸着过了能有半个多时辰,展昭白云瑞等人儿就听见几支响箭冲天而起,嗖儿~啪,嗖儿~啪!
大家伙儿一听,就是一惊,白云瑞拧着眉瞪着眼,展大叔,不好,前边有埋伏。
原来这响箭是哨兵提前安排好的暗号,如果哨探发现了贼人,就及时拉响这信炮,射出响箭告知其他人。
为了防范意外的风险,比如哨探被敌人以猛击夺速之法突然干掉,这哨探啊就最少得两个人一队,而且这俩人还得一明一暗,明着的那个人儿大摇大摆四处晃荡,暗着的那个人就悄没声儿在不远处跟着,四下观瞧。这样即使敌人干掉了其中一个人,那么另外一个人也有机会给大部队发出信号。
可如果前方安全呢,哨探便返回山头,用令旗发出安全讯号,告知众人可以安全通过。
现如今白云瑞他们忽然听到了响箭,就知道情况不妙,前方果然有贼人设下了埋伏。
南侠御猫展雄飞一看,情势危急,连忙打一声呼哨,军兵列阵,保护大人。
就听五百禁军欻拉就散开队形,哗哗哗哗哗,一阵紧急调动,便在队伍前方列成一座大阵。
这北宋一朝的军队啊,打仗很有特点,在军队的装备之上,有八成都是弓弩器械,剩下的两成是刀枪盾牌。
因此这阵势是怎么列的呢?头一排是步兵手持盾牌和短刀,第二排步兵手持长枪,第三排是强弓硬弩,最后是骑兵压阵。
之所以这么个打法,是由于北宋一朝长期以来和辽国以及西夏的骑兵作战,养成了防守为主,攻击为辅的作战特点。
咱们再说回战场,且说这五百禁军刚刚排开阵势,就听对面山头三声炮响,咚~嗒啊~嘡~咚~嗒啊,而后就见前方不远,一线天之内风卷旗号,冲出一支人马。
开封府众人一看,我娘哎,这黑压压一片,看这架势,是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啊,看来还没到秦州府,今儿个便是一场硬仗,能不能冲出贼人的包围,可还在两可之间啊。
再说贼人,眨眼之间便冲到了近前,隔着能有百十来步的时候,南侠展昭一挥手,禁军中的弓弩手是万箭齐发,嗖儿嗖儿嗖儿嗖儿嗖儿,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漫天雨箭刮着风声就到了,群贼一看,赶忙收住马缰,停了下来,是堪堪停在这弩箭的射程之外。
可白云瑞打眼一瞧,就见这马队头前的那一位,身材高大,身披灰色僧衣,小脑瓜儿,满脸的寿斑,马鞍桥挂着一杆方便连环铲,尤其显眼的是,此人少了一条左胳臂,吆,这不是金掌佛禅吗,老熟人儿啦。
白云瑞一看,是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当是谁呢,闹了半天,这不是我三哥徐良的手下败将,金掌佛禅吗?
这个老家伙闻听,是恼羞成怒,脸色涨的通红,瞅着白云瑞就是一阵怪叫,哇呀呀呀呀呀,白云瑞,休要逞口舌之利,瞧见没?今儿个都给你们准备好了,要让你们一个个儿是有来无回。
哎呀,我说金掌佛禅,你这个老家伙可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不棺材不落泪啊,当初一日我三哥饶你一命,你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在家里一呆,吃点儿好的喝点好的,颐养天年,两腿儿一蹬不就完了吗?但是你偏偏要煽风点火,搅动是非,看来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三哥当日对你说的那些话,都说到狗肚子里去了。
哇呀呀呀,你给我闭嘴,白云瑞,你个小猴崽子,你小小年纪,有什么资格来教训老僧?看见没,我身旁都是些什么人,双掌无敌镇遮天尚然威,双头蝎子吴道成,昆仑山小西天卧佛寺的玉明长老,绝命真人李道修,莲花门门长陈玉翔,花里魔王曹世彪等等等,这都是成了名的老剑客,怎么着,你们今儿个还想得个好吗?哼哼哼,就算躲过了埋伏,你们今儿个也难逃公道,喂,我说南侠,尔等还不快快献出包黑头,乖乖下马受死,更待何时?
哼哼哼,南侠一阵冷笑,金掌佛禅,不必多说,哪儿那么多废话呢,有种的你就来打阵,今天就是今天,这笔账也该了结了。
这时候金掌佛禅身旁的尚然威探过头去,压低了声音对老和尚说道,大师,这还真有点刺头啊,您看这要直接冲杀过去,对方箭如雨发,咱们势必损失惨重啊。怎么办?
这个老家伙也是眉头一皱,咝,诶,尚寨主,各位老剑客,咱们是绿林人,而对方多半却是朝廷的军兵,要说单对单,个对个,他们肯定不是咱的对手,但是现如今对方仗着强弓硬弩,结成了阵势,我看咱就得硬碰硬,拼着死上一些人,也不能放过今日的机会啊。
群贼一看,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今儿个要能把包黑子杀了,死上一些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此时就见金掌佛禅双腿一飘,跳下马来,单手从马鞍上接下自个儿的兵器连环铲,而后向空中一举,再看群贼的马队,刷拉一下向四周散开,对着开封府军兵就形成了半圆形的包围之势。
南侠展昭一看,转过头对白云瑞就说,云瑞,看这形势,今儿个恐怕是不能善了,待会到了势不可解之时,我希望你不要顾念他人,一定要想方设法冲出去给大家伙儿报信,留的三寸气在,日后再给我等报仇雪恨。
展大叔,休要说这丧气话,要走也是咱爷们一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