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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捻着狗油胡,在校尉所里边来回踱了几趟,终于是重重一点头,嗯,我觉着吧,应该可行。只要能确认此人还留在尚书府内,咱就即刻让相爷颁下堂谕,围了他的尚书府,给他来个捉贼捉赃,一网打尽。但是呢,孩儿哎,这未料胜先料败,未思进而先似退啊,那孙一龙不都交代了吗,说李天翔可不比旁的官员,这家伙手底下硬茬子指定不少,那席无双也就是其中一个。要说你们俩这一进去了,被人家给抓了现行,那可不仅是你们,咱们开封府连带着相爷,可就被人家给一勺烩了,这个后果,比咱们破不了案,抓不到人可还得严重。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徐良和云瑞听完了,也都觉着,诶,蒋平说的一点没错。指不定啊人家此刻正设好了套,等着咱们往里钻呢。
诶呀,蒋四爷这么一说,校尉所里边又陷入了沉默,这空气十分沉闷。
徐良皱着眉想了半晌,就说,呃蒋四叔,你说的可也没错。但是舍不孩子套不着狼啊,嗯,我以为,让我一个人去,我老兄弟呢就躲在墙头观敌料阵,说我实在不行了,到了关键时候,再让我老兄弟突然杀出,打个接应,蒋四叔,您觉着怎么样?
咝,诶,四爷不得已点点头,不过我说良子呀,你,呃,你估摸着,就按席无双那等高手来说,有那么三两个,你要全身而退,有几成把握?
呵呵呵呵,蒋四叔,要说全身而退,我仗着我的零碎暗器,是十拿九稳啊。
诶,咝,不行,良子,不行啊,你这要一扔零碎,不被暴露身份了吗,不不,不行。
云瑞接茬就说,四伯父,我觉着可行,那江湖之上打暗器的多了,只要我三哥不带他那把金丝大环刀,再换个普通暗器,我觉着没问题。
嗯,好吧,这可好几天了,你们那,这饭没好好吃上一口,觉没好好睡上一次,这回啊,深入龙潭虎穴,今儿个呀,你们什么甭管了,麻溜的去吃口东西,再去好好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那么是非成败,就在今儿晚上了。好了,什么话也别说了,快去吧。
徐良和云瑞眼见得蒋平这两只小眼珠,忽闪忽闪,似有泪光。这心里啊,啧,都不好受。也都知道,今儿晚上大闹尚书府,那必然是一场凶杀恶斗。
徐良和云瑞也都是暗暗叹了口气,再不多说,各自向蒋平躬身行礼之后,回在将军府先行问候了母亲,而后好一顿吃喝,最后是和衣而卧,养精蓄锐。
两家人这么一看,这将军许久未归,这一回来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连句多余的话也没有,也就都知道,必有大事,因此也都没敢惊动。
书说简短,到了这一日的晚间,徐良跟云瑞,这哥俩,各自换好了夜行人的装束,是黑纱蒙面,绢帕罩头,徐良随身携带青龙剑,腰间斜挂着百宝囊,云瑞为了防止泄露身份,就另换了一把普通的单刀,也不敢使那金丝龙鳞闪电劈了。
耳听得谯楼上鼓打二更四点,按现在钟表话讲,快到晚上11点了,在古人来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时候可就不早了。
再说徐良和云瑞,这老哥俩那是精神百倍,各自出离了将军府,在约定的地点,碰面之后是一前一后,歘歘~~~~一路轻车熟路,径自就来在了红十字大街尚书府切近。
此时再看,头顶之上是繁星点点,这大街之上路静人稀,千家万户暗夜沉沉,偶尔能听到那么一两声狗叫声,喔喔。
这老哥俩一想,哼哼,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正在此时。
诶,但是话咱们得说清楚了,说这哥俩要大闹尚书府,可不是冲着要宰了李天翔去的,这是要去探个虚实,看看那席无双究竟在不在尚书府内。
简短解说,到了尚书府切近,徐良和云瑞这身形就慢下来了,诶,怕人家在墙外有巡逻的,俩人是高抬腿轻落足,绕着这尚书府转了一圈,就来在了这府衙的西南角方位。
这个地儿啊远离大街,相对僻静,哥俩在暗夜之中对视一眼,虽然看得不那么十分真切,但是这兄弟俩心意相同,当下不必多说,俩人各自一闪身,啊噌~~飞身上了高墙,猫着个腰趴在墙头向尚书府内观瞧半晌,嗯,这偌大的府邸之内黑沉沉一片,只有几处窗户纸微微透出一些光亮。
那么说,徐良他们知道,哪个是李天翔卧榻之处吗,那可太清楚不过了,这开封府跟尚书府打交道多少年了,双方彼此往来多少回了。徐良他们对尚书府早都摸的一清二楚,当然人家尚书府,对开封府那也是门清。
看罢了多时,徐良一伸手掏出一把问路飞蝗石,啪嗒一抖手,这一大把飞蝗石就向四处散开,老西儿又侧耳朵听了半晌,没有人声,也没有犬吠,这才终于放下心来,而后冲着云瑞一点头,那意思啊,你就在此处埋伏接应,三哥我下去找着了李天翔的住处,大肆搅闹一番。
说到这儿啊,咱们得再交待一下李天翔这边的情况。
前两日,刀剑双杀席无双奉命刺杀孙一龙,那么人虽然杀了,但是席无双这胸口窝也重重挨了云瑞一巴掌,好悬没把他这肺叶子给打出来。席无双是暗自庆幸,心说我这隐遁数十年,不想江湖之上竟然出了如此后辈,当真是了得呀。
他是又惊又怕,忍痛负伤回在了尚书府,李天翔一瞧,也吓得不轻,赶忙上前一问,这才知道,孙一龙人头已落,李天翔这才长舒一口气,而后紧急安排席无双在密室之中精心调养,又找了上好的医官从旁服侍。
其实这几天啊,开封府的人当然不好过,可李天翔这心里也不好过,总是不自觉的就提心吊胆,眼瞅着十日期限迫近,李天翔是夜不能寐啊,生怕出个什么茬头,这席无双要被开封府给拿获那可如何是好,咝,如若不然再来个杀人灭口?不行,这位老剑客那是人才难得,杀之可惜。嗯,我只要把藏在我密室之中,这几日不要让他抛头露面,等到撑过了十日,那黑老包树倒猢狲散,那时候,哼哼哼,本官再有何惧?
李天翔半是忐忑,半是高兴。这可是第九日的光景了,只须再熬明儿个一天,那就大功告成。你说此时此刻,李天翔能睡得踏实吗,因此他是辗转反侧,即使在睡眠之中也是不断的做梦,很难睡个安稳觉。
可这时候,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他忽然就听到这房顶之上似乎有什么动静,刚开始啊他以为是自个儿听错了,可马上他这脑海中就是一个激灵,啊,欻拉,当时就坐起身形~哈~~长出了一口气,一抹脑门子上,满脑门子上是热汗直淌。
要不说这人别做亏心事,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总是疑神疑鬼。可就在这时,忽然就听屋外的廊檐之上有人高声断喝,吆呔~李天翔,尔作恶多端,杀生害命,今日某家就要取尔的狗命。
紧接着就听到风声响动,唰拉,窗户外人影一闪,隐约约就见有一人从房顶之上落到了天井当院。
那么您知道,来者自然是徐良,可徐良这时候说的是官话,并没有那个山西味。
再说李天翔一听,好嘛,刷拉一下那心就提到嗓子眼了,心说什么,这,我这尚书府,这是,呃,来了刺客,这,这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不好,李天翔赶忙一个翻身,闪身下了床榻,趴在床榻之上下,那身子是不断的颤抖。
可与此同时,因为徐良有意叫了这么一嗓子,结果这暗夜之中,这声儿啊听的格外那么真切,很快阖府上下都给惊动了,老西儿手提青龙剑,瞪大了眼睛向四外一看,好嘛,刹那间是灯光晃动,人影摇摇,脚步声哗哗哗响做一团,叫喊之声此起彼伏,哪里有刺客,不要让刺客跑喽,哗啊~~~四面八方,人群像潮水一样,就向李天翔住的这主院就涌了过来。啊,在那儿呢,在大人房门口那,快抓住,抓住它。
好徐良,那浑身都是胆,同时啊也真应了那句话了,艺高人胆大。徐良一瞅,这帮人那马上就到了近前,老西儿是不紧不慢,一晃身冲着李天翔那卧房的门,哐当就是一脚。
这一下,可把李天翔给吓个不轻,趴在床榻之下是一动也不敢动。你看历来都是他害人,结果今儿个仇家找上门来了,李天翔压根就没想到真的说有人胆大包天天包着胆,当时一闪念间,几十年来各种朝廷纷争,喜怒悲欢顿时都涌了心头,李天翔竟有了与世诀别之感。
再说徐良啊噌一个箭步,拉宝剑就跳进了李天翔的卧房,老西儿身后的群贼一看,我娘哎,刺客进了大人的卧房,这还了得,这帮奴才就觉着腿肚子都有些转筋,当下不敢怠慢,各拉家伙,啊蹭蹭蹭~~~哗啊~~一并就涌入了李天翔的卧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