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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当然怕!怕未来岳父不答应把你嫁给我!”北堂翎伸手抓过千羽寒素手,在她冰冷素白的手背上狠狠地吻了一口,“你说当初你在北洲,逃婚,我就追着你跑。如今你在西凉,我更是战战兢兢……这追妻之路,实在不易啊!”
千羽寒听闻此话油然而生一股得意之情,灿然笑道:“恩,听起来的确是有些艰难啊!那不如……殿下就知难而退……恩……”
还不等千羽寒把话说完,北堂翎便已经在她的红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会勇往直前,直到把你……”他俯身温柔地吻着她诱人的唇畔……
“恩……”千羽寒伸手推开他,承受着他如同暴风骤雨般的吻,她忽然有些晕头转向。
北堂翎伸手,抓住她的一双皓腕,往床榻上倒去,将她的双手牢牢地举在头顶,霸道地宣誓着主权:“你永远都别想逃!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只能是我北堂翎的妻子!”
千羽寒闻言,在北堂翎的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略带惩罚,“你又欺负我,小心我爹他揍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北堂翎这厮现在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伸手扯落她胸臆间的盘扣,还在她的耳畔这么说了一句,一口含住了她敏感柔嫩的耳垂……
千羽寒只觉得浑身一阵电流,这个混蛋,如今越发是无法无天了……
“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北堂翎眸子透着几丝怒火简直能迸射而出,怪不得人说欲求不满的男人最恐怖,世人诚不欺我!
“公主,大王催促你起身去北洲呢!”小太监焦急在门外拍着门。
北堂翎一脸黑线……
千羽寒宠溺地在北堂翎的唇上吻了一口,伸手抚上他还未愈合的伤口,“乖乖等我回来!恩?”
“恩!”北堂翎乖乖地点了点头,委屈地有点像受了气的小媳妇。
千羽寒忽然想起了那日说要八抬大轿娶他进门的事,心间一暖,理了理凌乱的衣襟,却才发现腰间被人紧紧地抱着,“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来!”
“好了,我该走了!”千羽寒利落的穿上鞋,看着他一副恋恋不舍的模样,不由地一阵轻笑,忍不住打趣道:“小相公,好好看家!”
马车咕咕前行,迅速地行驶在迷雾荒凉的大道上。
千羽寒和西凉王相对而坐,但见西凉王白衣墨发,如画的美目下是掩不住的清冷。
“父王,不如你与我说说你和娘亲的故事?”千羽寒着实也好奇,究竟是怎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一个王者蔑视世俗的法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西凉王述说着往事,他笑得云淡风轻,可是千羽寒却觉得字字催人泪下。
“爱是一面之缘,爱是一念之差。爱是我看到她的那一天,我心口绽开的花,我嘴角生出的牵挂。”西凉王忽然冒出一句非常有禅意的话。
千羽寒尴尬地笑了笑,想她这个父王,有才情,有学识,有风度,有智慧,真是人中龙凤,可叹她啥也不会,竟然觉得有些丢人。
“你娘失忆了也好!不用承受着日以继夜的相思之苦!”西凉王不禁感慨万千,千羽寒觉得爱到深处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吧!
情为何物?
情应该是奉献和牺牲。
只要对方安好,一切便好!
塞上风光,扑面而来。戈壁无边,黄沙漠漠,乱石嶙峋,平添了许多苍凉悲壮的情绪。
忽然又出现了一片美丽的绿洲,花瓣飘零,溪水芳香,青草凄凄,雪山皑皑,恍如童话故事中仙境瑶池。
千羽寒凝着前方的景色,不由地想起了这些年优哉游哉的日子。虽然说清苦了些,可是也是自由散漫的,只是现在她是西凉公主,应该再也回不去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吧!
“孩儿,父王好后悔!”西凉王忽然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
千羽寒不解。
“这二十年你受的苦,受的累,父王竟然都不知晓!”西凉王心中愧疚万分,“自你出生,从嗷嗷待哺的婴孩到长成如今亭亭玉立,父王都没有一刻参与过……”
千羽寒默默点头,坦言道:“这二十年过的的确是不咋滴!”
“五年前若是你真的和亲,那么父王就可以早几年见到你和你娘,可以更早的补偿你们!”西凉王说道此不禁长叹一声。
“父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现在珍惜眼前,好不好?”千羽寒向来乐观安慰道。
“好!”西凉王将西凉的山脉河流到行军布阵都悉数说与了千羽寒听,“若是将来父王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守卫疆土,守护好西凉子民!”
千羽寒抬眸总觉得西凉王怪怪的,“父王,你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
“好了好了,父王太激动,以至于胡言乱语,你别放心上!”西凉王只觉得心跳的快,正所谓“近情情更怯”。
二十年不见了,现在是患得患失,坐立难安。
北洲,帝都。
千羽寒先行派人将娘亲和千若雪安排在了一处安全的地方,之前西凉王派人去千府没找到人,那么她们肯定是在那里!
马车载着西凉王和千羽寒往竹林深处而去。
千羽寒首先跳下了马车,林间是一方竹屋,甚是幽静。
千羽寒快步上前,踏上竹屋,推开竹门,“娘!我回来了!”
只是室内凌乱不堪,好似被人打劫了似的,这怎么回事?
西凉王深邃的寒眸微眯,但觉周围树上有异样气息,只一掌便将身侧的竹子打成了碎片,足见其内力之深厚。
两名黑衣人见状,纷纷四散而逃,却被一股内力裹挟着打落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屋里面的人呢?”千羽寒一个快步冲了上去,这些人肯定是早有预谋。
“七小姐饶命啊!”黑衣人忽然跪地求饶,“奴才是大公子的人!”
“大公子?”千羽寒不禁诧异,千浩然身边竟然有这等高手,“是不是他抓了我娘和若雪?他要做什么?”
“这……奴才也不清楚……只是大公子吩咐若是小公子前来务必要抓回去……”黑衣人小心翼翼地回道。
“若风?”千羽寒越发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她们母女几人与千浩然毫无瓜葛,为何他会派高手来抓他们?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千羽寒一脚踩在了那黑衣人的脊背上,“不说我就踩碎了你背上的每一根骨头!”
“啊……七小姐饶命啊……”黑衣人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奴才真的不知道,只是大公子说要在明日寿宴之上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说清楚!”千羽寒脚下的力道加重了一些,疼得那黑衣人哭爹喊娘。
“啊……”黑衣人疼得在地上扭来扭去,“七小姐饶命啊!奴才真的不知道,不过奴才发誓绝对没有伤害夫人和小姐!”
“明日!寿宴!”千羽寒总觉得这日子不一般,这相府定然是要出大事!
“父王,等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日!明日咱们去千府!”千羽寒倒是觉得千浩然不一般,竟然能打探到这里,仅仅凭他个人之力必然是做不到的,恐怕其背后有更大的势力在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