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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感受到来人身上的杀气,一名姿色秀丽,挽着发髻的妇人,挺身站了出来,并将几名少女护在身后。
“这位仙人老爷,我知道在您的眼中,我们只是一些卑贱没有智慧的畜生,但是我们扪心自问,没有伤过一条人命。我求您看在她们还只孩子的份上,就放过她们吧。我愿意替她们一死。”
对方如此豪迈之举,让一向心狠手辣,做事雷厉风行的丁本,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那几名少女见状,纷纷抱住说话的妇人,哭的梨花带雨,嘤嘤啜泣道:“彩娘,你要是死了,我们也不肯苟活,就算出了这座魔窟,还有其他魔窟等着我们。索性我们一起上路,来世还做姐妹。”
丁本闻言,神色猛地一怔,急忙开口问道:“你叫彩娘,那你相公可是叫南霸天,是一只蛤蟆精。”
“仙人老爷认得我家夫君。”彩娘疑惑道。
丁本拍了拍脑门,爽朗地大笑起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险些酿下大错。实不相瞒,我与你家夫君共事一主。此次出来时,主人曾交代过,让我去寻你家夫君,没想到先碰到了你。”
说话间,丁本打开水牢的大门,把彩娘在内的几名女妖都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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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蒲杰收拾好祖父的遗骸之后,忽然听见洞外传来一阵阵巨响,同时伴随着一道略显稚嫩的叫骂之声。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的臭鱼精,死鱼精,快点把我家娘子还给我,不然爷爷就算死在这里,也要拆了你的老窝不可。”
听着那似曾相识的嗓音,还有那句极具标志性的口头禅,蒲杰,丁本率先冲了出去。
他们方一出去,就看见一个身高不足五尺,脸蛋圆润,皮肤光滑如玉的小童,轮着两只黄铜锻造的南瓜锤,一边愤怒地捶着地面,一边叫骂着。
“姓蒲的小子,还有老丁,你们怎么在这里。”
二人均是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自来熟的小童,丁本试探性地问道:“你是臭蛤蟆,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小童轮起铜锤,在原地闪转腾挪,得意洋洋道:“什么臭蛤蟆,本大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南霸天是也。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那条臭鱼呢?”
蒲杰闻言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叙说一番。
在听到对方打死了鱼精,为祖父报仇雪恨之后,南霸天忍不住高兴地蹦了起来。
“那我家娘子呢?”
丁本眼神一转,有意吓唬对方,于是面色一沉,有些悲痛地说道:“那鱼精自知不敌,把洞中家小,还有掳来的不管是人,还是妖,统统都给杀了。”
“我夫人死了。”
变作小童的南霸天闻言,手中铜锤咣的一声落在地上,原本明亮的双眸瞬间变得灰蒙蒙的。
在他眼中,整个世界已然失去了色彩,口中不停重复着这一句话。
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没有发生,气氛有些格外的沉闷。
蒲杰,还有丁本突然意识到,这个玩笑可能开过头了。
几乎没有任何的征兆,只见南霸天一个箭步,身体俯冲,脑门朝着地上的铜锤撞了过去。
“我娘子死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二人皆是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痴情,竟然要为了心爱之人殉情。
躲在门后的彩娘,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眼见夫君要为自己殉情,急忙从洞中冲了出来,大声呼喊对方的名字。
耳畔突然传来心爱之人的声音,南霸天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想要止住身形,却已然来不及了。
那张粉扑扑的小脸,刚好撞在铜锤之上,顿时七窍流血昏死过去,在陷入昏迷之前,硬生生留下一句话。
“老丁,爷爷和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