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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亚的酒吧“雾肆”,当然,不是清吧,里面灯火酒绿,男男女女热情地扭动在一起,空气中满是暧昧和疯狂的气息。
厄尔尼·皮亚齐亚只在这儿坐了一会儿就带着康德拉走了,今天他本来就只打算去康德拉那边的赌场看看的,要不是被康德拉提起了兴趣,也不会走这么个由头去利亚的房子。
最后见到了个有意思的小姑娘,还不错。
“利亚姐,他们走了。”吵嚷的酒吧里,利亚并着手下几个人坐在隔音极好的高级包厢里,菲利德·沃斯走了进来,一头染白的头发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坐到利亚旁边,语气很随意地说着。
利亚吐了口烟,对小老板的短暂停留毫不意外,烟雾缭绕下,她眼睛微眯,中性的脸上难得露出些女性的魅惑感来,“说吧,你们都有几个知道我养个小姑娘在家里了?”
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白头发的菲利德笑嘻嘻地开了口,“我四天前就听到消息了,一直等着利亚姐跟我们聊呢。”
他这么一说,余下的人也都应和起来。
“啧,真烦人啊,那只永远在发情的狗,”了解到情况后,利亚立刻骂了康德拉一句,“弄眼线监视我就算了,还传出去。”
利亚是家族里近年来唯一一个被提上来的女干部,晋升又很快,从她在家族里冒尖开始,康德拉·巴里奥斯这个严重大男子主义的人就看不惯她。
尤其是雾肆这个场子——本来大概也许是要给康德拉的,给了利亚之后,他们俩之间的矛盾就更厉害了。
但两人也都知道,在皮亚齐亚家做事,家族利益和忠诚是最重要的,矛盾可以有,但只能是小打小闹,所以两人目前都在很有控制的互相恶心。
康德拉派人盯着利亚等着抓小辫子,利亚则不爱玩那些虚的,她专等着抓康德拉针对她的小辫子,抓到了立马肉搏打一架。
倒不是她只知道打架,是她清楚康德拉地位的不可动摇,康德拉青年时就跟着大老板,被大老板一手提上来,虽然身上臭毛病一大堆,但是能力和忠诚是家族里每个人都不会质疑的,所以她能以最有效的解气方式出气就可以了。
“那利亚姐今天架打爽了么?”菲利德一早就注意到两位干部脸上的伤口了。
“打他么,你知道的,永远都打不爽的。”利亚笑了一声,她把手上抽完的烟摁灭,俯身给自己倒起了酒。
在她倒着酒的时候,小白蛇静悄悄地滑到她手腕那儿,不断伸出蛇信去够杯子里的酒。
“里德尔又偷酒了。”包厢里响起了起哄声,不管看多少次,屋子里的青年们都会为这条贪酒的小白蛇惊叹。
“弄两口差不多了啊。”利亚轻轻掐住小白蛇的脖子,止住了它喝酒的动作,不管小白蛇如何不情愿,又把它弄回肩上。
“利亚姐,你说我们都知道那小姑娘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们讲讲她呀?”旁人眼里最谄媚的菲利德实际上就是个嘴里不大藏得住事的小青年,一见好奇的事露了头,立刻就寻机会问道。
“这么好奇?”利亚没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只吊着眼睛问了一圈手下的人。
“当然了!”菲利德最先说。
“利亚姐的房子我还没机会住呢!”
“快讲讲那小姑娘吧!”
底下的人跟着七嘴八舌起来,利亚面色如常地抿了口酒,“她是个大小姐,以前帮过我,这个月跟家里闹了点矛盾,离家出走了,到我这儿住两天。”
“就这?”菲利德表现得很失望,他更是大胆地问,“就没点嗯爱情故事?”
“她才十四岁,巴里奥斯都不是那种禽兽,”利亚对这个问句很不满,抬手给菲利德白晃晃的脑袋上来了一下,“再瞎猜给你这头毛全剃了。”
“可不敢了!利亚姐!”菲利德立刻捂着脑袋求饶,房间里笑声一片。
正笑着,敲门声响了两下,所有人都静下来望向门口,接着又响了三下敲门声,利亚晃晃手上的酒,不是是气还是笑地哼了一声,她把酒杯放下,站起身做了个跟上的手势,“走吧,看看哪个胆子大的敢在这儿干坏事。”
“大几个月了,头一遭啊。”菲利德唏嘘一声,脸上却笑地很开怀,除利亚外的每个人都很兴奋,他们的场子很久没见血了。
他们从隔音的包厢走出,踏进了喧闹之中,晃眼的灯光闪来闪去,把他们身上平时吓退人的煞气都修饰成了性感。
从人群里挤出来的时候,利亚脸上多了几道浅淡的口红印,她端着手上不知被哪位热情美人塞过来的香槟杯点点头,“嗯,也算创收了。”说罢,昂头一饮而尽。
“我真是等不及了!”脸上也有几个唇印的菲利德说,他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面前通往地下室的门。
“啊!!!!”门打开的那一瞬,凄厉的尖叫声漏了出来,却又被酒吧里的喧闹死死压住,一点不被人感知。
利亚他们走进来,刚关好门,立刻有一个的人迎了上来,他把一袋小塑料袋套好的白色粉末递给利亚,“利亚姐,这男的给别人下了那种药,。”
“没那些成分吧,爱尔莎?”利亚对着灯晃了晃这一小袋粉,转头朝另一边拿着针筒的褐发女人问道。
“有一点点,”爱尔莎说,她面前躺着一个皱着眉头的女人,她刚刚给这成为猎物的女人注射了解药,“安眠的成分更多,这女孩没事,很快就能醒了。”
利亚比了个ok的手势,抄起屋里架着的棒球棍走向了捆在架子上、双手已经以不自然弧度折下的男人,“下药的手已经被打断了是吧。”
话音未落,利亚双手握着棒球棍猛地击向男人的左小腿,“咔擦”一声响后,男人尖叫起来,血水滚着泪水一同淌了下来。
“哪儿的人啊,”利亚掏掏耳朵,她用棒球棍抵住男人痛苦、畏惧和憎恨糅杂在一起的狰狞面容,强迫这个不断哀嚎的男人直视她,“没听过我们雾肆的名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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