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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
月光笼罩下的所有都透着一股朦胧美感,特别的不真实,像是池塘里盛开的荷花,周围风吹沙沙作响的针松树,以及草丛里会叫的知了。
还有他。
她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总也觉着这人自选秀过后,回回见面都能较前一次更加迷人。
今夜亦是如此,静谧又温馨的环境,本就适合勾搭作案,琅嬅还惦记着自己的嫡子呢,可不更得把持不住了吗。
她安安静静窝在他怀里,但是却并不乖巧,两条腿抖来抖去活跃得很,两只弹琴似的往上爬,停留在男人的脖颈上,交缠在一起。
弘历抱着她在外头遛了好一圈,最后停在一片紫竹凉亭中,琅嬅一看更激动了,夜黑风高,地方隐秘。
他要是做点什么。
她是不会反抗的。
两人对视着,弘历看着怀里眼巴巴盯着他的小媳妇。
是真的小媳妇,亮晶晶水汪汪的一双眼,带着一丝媚色,着实让他有些抵不住。
但才十五,还得再养养。
没到时候,这家伙现在把他当工具人呢,生了儿子怕是会卸磨杀驴不再搭理他,那怎么能行,他还指望着跟她培养感情,修成正果来着,一切还是水到渠成的好。
所以他垂下头亲亲她,重重的,很短暂,然后抱着她起身:“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
等着酱酱酿酿的琅嬅:“……”,如此敷衍。
亲都不好好亲的?
一个时辰后,两人洗刷刷上了床,帷帐被拉下,琅嬅这次是真的难受了,转过身把自己一头扎进被子,裹成毛毛虫,留个后脑勺给他。
头发丝都在表达着自己生气了需要哄。
弘历先是一愣,随即连人带被把她揽进怀里,抽空亲了一下她的耳朵,一应动作温柔似水,小声呢喃着:“琅嬅可有小名?”。
正在生气边缘疯狂蹦哒的她不太想理会对方莫名其妙的问题,闷着头不出声,假装自己睡着了。
身后的人也不逼她,只愈发温柔的靠近,隔着薄薄一层被,两人紧紧贴合在一起,仅仅如此,也能让他心满意足。
“那便……换作糯糯吧,可好?”。
这是他脑海中突然飘出的名字,就觉得她该叫这个名字。
琅嬅想也不想:“……不好”,难听得要死,随后想到语气太过生硬,又补充:“怎么不叫软软”。
这还能勉强入耳些。
弘历又是一愣,很快便轻笑着接受:“好,阮阮”。
只是两人不懂,一心以为是同一个字,同一个音。
又过了许久。
气糊涂的琅嬅睡得迷迷糊糊,不知不觉又转过身朝着身后男人拱去,他身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他还会用手圈着她,不紧却很有安全感。
弘历凑到她耳边:“阮阮太小了,咱们再等等”。
以为在梦中,她似有若无的回应:“小什么,哪里小”。
“……”,哪里都小。
许是没有听到他回话有些不开心,就又听她嘟囔道:“等到什么时候”。
这个他可以回答:“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
睡梦中的姑娘,有些开心起来,那不就是明年春天?几个月而已,她等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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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两年。
不开心的琅嬅已经十七岁,在她看来自己熟得不能再熟了,可弘历还是说她小,气死个人。
不过好在他也只是守着她一个人过活,哪怕熹贵妃传了他去,也被弘历不知道说了什么给挡回。
反正就是她没得到,后院人叶一个都没得到,心里稍微舒服了那么一丢丢。
素落走进来:“福晋,人都到齐了,咱可要现在出去?”。
今日十一,又一个请安日。
琅嬅施施然走出去,才坐定便见三人齐刷刷行礼:
“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
她抬抬手:“都起来吧,坐”。
高曦月目前已经彻底成了她的小跟班,虽然一开始她不是很想要这个跟屁虫,但奈何此人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怎么暗示都没用,最后只能听之任之,顺便暗戳戳给点回报,护着她。
反正不费力。
至于另一头的两人,这两年就没消停过,不是偶遇就是偶遇,手段层出不穷,刚开始她还管管,后来应付烦了就都交给弘历,反正他不行。
她放开后,两人就时常被罚,不是在禁足就是在禁足的路上,一次半年一年那种,尤其青樱,这才禁了出来,还敢告黑她状说自己苛待她。
真是笑死人了。
高曦月喝口茶就来了劲:“哟~咱们喝露水的青格格出来了?”,让你不自量力,被罚又被贬,活了大该!
青樱一件菜色,确实是菜色,吃了三年素,可不就菜么。
见她不说话,高曦月不满意了:“问你话呢哑巴了?还当自己同我平起平坐吗?有没有点尊卑理念”。
话音刚落,富察诸瑛接过腔:“庶福晋怕是不知道呢,人家可是自诩王爷小青梅~怕是别说您了,就连……都没放心上过呢”。
说话间还瞟了一眼琅嬅。
她如今已经不指望生什么长子了,标准一压再压,只要成为王爷的正式妾就成,别的都是空谈。
两年了使劲浑身解数就见到王爷五六次,还是僧不多的情况下,两回的府内中秋宴,福晋主持的,再两回的途中偶遇,加一块被罚了整整禁闭一年,剩下两次是给福晋请安的时候撞上。
她都要欧死了,什么野心都被磨平,安生过活吧,心气不平的时候就跟着高曦月怼人,爽还是挺爽的。
琅嬅听了这么久的嘴炮,也确实没什么意思了,来来回回就那些话,都听腻味了:“行了,今日到这儿吧,都各自回各自院去”。
几人现在乖得不得了:“妾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