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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黄嘉羽那里拿到了藏钱的地方,找出来数了数,有五千多,赵思自己拿了一千收着,剩下的全塞给了白庸,道:“白大哥,我们哪里有钱赎我家表姐,在她面前夸下口海,这事……这事可怎么办?”
“你想不想将你表姐带离火坑?”白庸只数了三千,剩下的又交给赵思收着。
“表姐以前对我也还不错,我当然不想看到她这样,可是,这钱……咱们根本没钱。凤台里的女人,至少得几万吧?”
“几万?呵呵!”白庸轻笑一声,拍了拍他,“赵兄弟,你太小看凤台,也看不起你家表姐,我估计,至少也得二十万。”
“二、二十万?”都能在六合郡买几套房子,赵思直接放弃,将他们两人卖了也不够,“白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要是有二十万,咱们在天齐什么日子不能过。”
“我叮嘱你多少次了,在这边一定要说大齐,或是天齐王朝,说什么天齐,一看就是外来者,你想找死吗?”
“是、是,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知道为什么要问你表姐拿钱吗?咱们跟着出来办事,少镇将军在哪里,就得跟到哪里,要随传随到,没有自由空间,哪里有时间去弄钱。但是,少镇将军不认识我们,也不会在意,是茅管事负责我们这些人。三千块钱送给他,说出去办点事,请他通融一下,放我们两天假,看在以往孝敬的份上,又拿了钱,他才可能放人,咱们才有些自由,才能弄钱。”
听他这么说,赵思赶紧将钱全部拿出来,一股脑儿塞到他手里。
“留点饭钱。”白庸想了想,仍是三千孝敬,剩下的收起来。
次日一早,白庸找到茅以哲,说了不少好话,偷偷将钱塞给他,终于得了点头,给了他们几天假,只吩咐别惹事,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他们,白庸千恩万谢走了。
得了自由,他带着赵思租了一辆摩托车,骑上直接杀向夏郡:“赵兄弟,你之前不是一直奇怪,为什么非要想方设法跟着少镇将军来江陵这边冒险吗?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瞒你,我其实打算到了江陵就带着你离开。知道我为什么被抓去挖矿吗?我不是一个人过来,还有两个兄弟,想着大齐这么乱,没有王法,过来干几票大的,然后回去好好过日子。我们在夏郡抢了几家,后来盯上一个大户,准备干了就收手,没想到人家手里有枪,两个兄弟被打死,我也没有逃掉,被工捕抓住,送到了矿山。之前抢的东西,我们埋在了郡城附近的山里,现在都是我的。我还大约记得地方,咱们去找找,如果挖了出来,足够赎你家表姐。”
赵思有些吃惊,又有些激动,怪不得他这么有信心:“对了,白大哥,我一直想问,你是天泰哪里人?”
白庸将车停在路边,亮出断片,赵思一看是青州益都郡,喜道:“真是巧了,我老家在冀州,咱们挨着呀。”说着,也亮出断片。
“异国他乡,挨不挨着都是一家人。”白庸又骑着车上路。
“白大哥说的对,咱们是一家人。”赵思点了点头。
“赵兄弟,别说我没提醒你,在大齐这边,最好不要随便亮出断片,容易出事。如果有可能,咱们花钱找个机会,将断片取出来。”
赵思深以为然。
二人到了夏郡城外所谓埋金子的地方,一连挖了两处,什么都没有。
白庸只说记忆有些模糊,又换了一个地方,挖下去约一米左右,一个坛子敲碎,赵思刨开碎片一看,黄灿灿亮瞎你的狗眼,取了一块,张嘴就咬,举起来给白庸看,兴奋不已:“白大哥,金子,真是金子。”
“小声些,被人发现,咱们两个都得被打死。”白庸接过,拿在手里掂了掂,“都刨出来,装上尽快离开。”
赵思点了点头,天齐人都穷,要是被发现有金子,被打死都是轻的,急忙加快刨土的速度,随后将小坛子抱出来,将金子倒入白庸展开的袋子里:“白大哥,这些金子恐怕不止二三十万。”按现在天泰、天齐的金价,黑市上一公斤也值二十多万,这里明显不止一公斤。
“那就好,袋子提上,赶紧走。”
“白、白大哥。”看着手里的袋子,赵思又有些犹疑,一把拉住白庸,“你之前说,打算到了江陵就带着我离开,这、这些金子……”
“不救你家表姐?”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思急忙摇头。
“赵兄弟,做人要言而有信,没有答应也就罢了,既然答应想法子救黄姑娘,就不能失信于人。再者,带着金子离开大齐、跨越曹国回天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一不小心露了财,谁不眼红?一旦你家表姐被马将军看上,咱们鲤鱼跃龙门,很快就能赚回来。走吧,连夜往回赶,别让姓刘的将你家表姐卖给了别人。”
来回时间不是很长,二人赶回江陵,假期还有不少,还了租的摩托后,又赶往汝郡,见黄嘉羽的信息还挂在凤台,夜深人静递了拜帖,请见刘连昆。
赵思战战兢兢缩在白庸身后,根本不敢去看刘连昆,却不知人家根本也没有看他,当了空气。
“买人?”刘连昆打量了一下白庸的穿着,嗤笑一声,“就你这个样子,也敢说在凤台买人,将我们这里当街边柳巷了吗?”说着,拍案而起。
刚要发怒叫人,白庸已经将一块碎金子递了过去,道:“爷,我们真的有钱,还请行个方便。”又拉着赵思作揖。
赵思按了按假胡子,将脑袋埋的极低,跟着他作揖。
从被骗入曹国,一路到天齐江陵府,再到苍梧郡矿山,他见过刘连昆多次,刘连昆也认识他。矿山之乱后,如果仔细查看过,肯定知道他也是逃掉的人员之一,过去时间不长,指不定还注意着。
他对刘连昆最深的印象,还停留在泰、曹边境的凶样,要是被认出来,非得打死不可。要不是白庸在,他或许已经吓得尿裤子、腿软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