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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小声地说:“可是我今天买了点香料,咱家连一百八十两都没有了。”他没算上今天收的钱,每天买菜工钱需要留着。
顾锋认真地看着他:“你是我夫郎,没钱了就找夫君要,不丢人。”
乔雨只能弱弱地回:“嗯。我就是没想好,也不一定要买下来的。”
顾锋缓和了语气:“嗯,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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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乔雨让林大送文哥儿他们去桃源镇,自己先去徐府,申时之前去接他们。
两日不见,徐愿的气色比之前更好了,唇色也不再那么苍白,还差一点点就恢复到乔雨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并且不再终日躺在榻上或床上,可以由许宁扶着小走一会儿。
乔雨看着许宁把徐愿扶着站起来迎接他,调侃道:“古人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诚不欺我啊!阿愿你看,许宁才嫁过来三日,你就好了这么多。”
许宁还是容易害羞,头埋得低低的。
徐愿含笑地看着许宁说:“正是,阿宁是我的福星,我觉着再过几日,就可以出门走走了。”
乔雨连忙劝:“慢慢来,别着急。万一又……”
徐愿笑着打断道:“不打紧,大夫说我是身子积虚,所以现在站一会儿就累,好好调养着,以后也能如常人一样了。”
乔雨大喜:“真的?!许宁你可真是福星!我可太高兴了!”这是不是说明,阿愿不会活不过十八岁了!
“真的。大夫也说不清楚,我爹娘高兴地去福宁寺还愿去了。”徐愿和许宁对看一眼,又低下头默默扬起嘴角。乔雨仿佛能看见两人眼神之间的情意实质化的可以拉丝了。
不会文哥儿平时也这么看我和顾锋的吧,乔雨一阵鸡皮疙瘩。
“方子我带来了,没见到管事的呢?”乔雨开始谈正事。
徐愿马上正色:“我让管事在空着的宅子里,选了一处合适的地方,方便制作。我们一起过去吧。”
乔雨担心地看着他:“你能行么?”
许宁马上说:“我……我带夫君一起过去。”
乔雨看了看许宁的体格,就闭嘴了。
许宁一路扶着徐愿到了徐府门外,等马车备好,许宁轻松背起夫君,把人背进车厢里。
乔雨:……不愧是你。
不得不说,这俩人属性还真是挺好嗑的。
乔雨面不改色的上车,许宁和徐愿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许宁露出一个不好意思地笑容。
乔雨先让马夫去了木匠那里,看做出来多少模具,全拿了。徐愿听说乔雨付了十两定金,就把尾款和定金一并给了。说等生意起来了再一起算。
到了地方,乔雨先下车,然后又见许宁轻松地把人背下来,慢慢扶着,三人一起随管事的进门。这个宅子是个四四方方的宅院,正中的院子大,家具全部搬空,方便之后置放架子。
乔雨很满意,这次他让人去买了碱,毕竟批量生产,不好再用草木灰来作原料了。油打的话,目前还没找到替代的,之后可以留意棕榈油、椰子油这类产量比较大的,而且椰子油的护肤效果也不错。还有茶籽油也可以尝试,做成高级护肤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管事挑了两个比较聪明的下人,和徐家签的死契,用着放心。乔雨便开始教他们一步一步制作。许宁也在一边好奇地学着,当看到油和碱产生皂化反应时,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乔雨问他:“是不是没想过这么简单?”
许宁摇头:“一点都不简单的,如果不是乔哥儿做给我看,我一辈子想破脑袋都想不出。”
徐愿也说:“阿宁说得对,看这做起来不难,但是如果不知道方子,是没有人会这么去做的。乔哥真是厉害。”
乔雨谦虚的看向别处,其实也不是我自己想的。
乔雨又守着那两位学徒做了一次,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才和徐愿两口子道别。
他要去桃源镇接文哥儿他们,顺便再看一眼铺子,既然顾锋都说了那种话,刚好徐愿又给了十两银子,那他就给它买下来。可以让文哥儿先住镇上,如果文哥儿不愿意。那他也去牙行买个人来守着,虽然他不支持这种买卖人的行为,但是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也许典当自己也是穷人的一条活路。
乔雨到的时候,文哥儿和李丽娘早就把东西卖完了。正在面馆里吃着两碗素面等他。
乔雨也没有吃午饭,一挥手加了两份臊子,自己也点了一份臊子面。三人吃得不亦乐乎。
吃碗面,老板来收钱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乔雨明白老板应该是考虑好了,就主动问:“老板考虑得怎么样?”
老板有些肉疼地说:“我昨儿个和我媳妇商量了一下,一百六十两实在舍不得,我也不想为难你,但是我媳妇说了,最低一百七十两,要不然就不让我卖。”
乔雨一听,这老板的媳妇倒是比老娘靠谱,反正他本来一百八也准备入手的。“一百七十两可以,什么时候可以签文书?”
老板见乔雨居然就同意了,暗自懊恼,早知道就不降价了,他只是怕乔雨这个准客人跑了。其实他媳妇原话是:“一百八十两一分都不能少,大不了不回乡下,我还不想和你老娘过日子呢。”
面馆老板:“文书今日就能签,只是我这些东西,我带回去也没用。你看你要不要?我便宜点折给你。还有二楼的东西,我得收拾个几日,不能马上空出来。”
“行,你折个价,二楼月底前空出来就行,不着急。”乔雨大方道,毕竟省了十两呢。
面馆老板看人大方,店里锅碗瓢盆桌椅折旧就收了二两银子意思意思。乔雨给了一半定金,剩下一半等老板完全搬走再付,然后两人去官府过了文书签字画押,至此,乔雨全身家当就剩了十四两银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