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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之清背脊绷紧。
简羞容心中一跳,联想到秘境中出来后,玉之清消失的情根,他默默对方炽泓竖起大拇指,三师姐一语中的。
但方炽泓说完又摊手否决,“不过怎么可能呢,你跟师祖关系还没我亲近呢,第一次见面你还被师祖羞辱了。”
方炽泓奇怪地问玉之清。
后者谨记墨怀樽的话,一言不发,嘴超严。
简羞容摸了摸冰凉的手——被边上玉之清散发的冷气冻的。
他很不理解,好奇怪,二师兄情根都拔了,怎么还如此在意的模样?
考虑到隔墙有耳,简羞容面对面传讯:“师兄因何烦恼?”
玉之清冷冰冰道:师尊骗我,他说师祖去闭关了,实则他们就在屏风后。
简羞容、方炽泓:?
这是什么奇怪的关注点?
那种情况自然要随便找个理由打发,可玉之清偏生耿耿于怀?
简羞容:真的假的?
玉之清沉默了,那一丝淡淡的不悦就像不知来处的棉絮,沉闷地压在心头,让人不解。
脑中总会闪现烛九动情时的面庞。
他没有情根,心中没有波动。
只是难以拂去那个艳丽的画面。
经他分析,他觉得这种难以言喻的心情,必定是因为他尊敬的师尊竟欺骗他。
玉之清笃定地点头回应:嗯。
简羞容见状,欲言又止。
他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算了不讲了。
……
另一边,由于被当场围观,“偷情”翻船,两人都冷静下来。
甚至还有点难以言说的尴尬。
烛九穿戴整齐后拔腿朝外走,镇定道:“宗主先忙,我去瞧瞧悦卿。”
呵,她穿上衣裳就无情地转身走了。
墨怀樽目光沉凝地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
再低头,只有打翻的镇纸、砚台,散乱褶皱的满地文书。
一室狼藉。
包括他自己。
墨怀樽一个人寂寥地在阴影中枯坐良久,直至身体异样平息。
他起身弯腰,捡起一份被压折的公文,翻看着,神色森冷。
“呵,享受吗?你不会忘了自己要做的事吧,没有感情的宗主。”
“现在呢?想起来了么?”
讥讽的冷笑声忽然响起,惊走最后一抹银色月光。
一个矮小的影子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