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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瑟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身为占星师却不守戒律,破坏别人感情。”
楚弋呵斥他。
占星圣地的人都十分孤高,远离尘世,对门内弟子有严苛的“脱凡”要求。
所谓脱凡,就是摒弃低俗的乐趣,不被人性弱点操控,追求高尚的品格。
比如吃喝玩乐,最好连动情都不要,若有,也绝不能当见不得光的情人。
闻人瑟绝被月上弦的威压镇住,身形僵滞,无法继续脱衣服,他无所谓地撒开手,“大家都是破坏旁人家庭的小三,谁又比谁高贵呢。”
月上弦声音冰冷,“我不是。”
他是哥哥,跟这两个图谋不轨的庸脂俗男不一样。
楚弋也冷笑:“我也不是,我是她正经道侣。”
烛九:“?”
这话怎么说?
楚弋振振有词:“甄有钱是男扮女装,她原本的道侣自然是女子,而我是男道侣。”
好好好,这就给烛九安排一夫一妻制了是吧。
楚弋暗中观察情敌,他心机地说出甄有钱是男人的事,就是想让这两人知男而退,没人跟他争抢。
可惜月上弦和闻人瑟绝面色如常、面不改色、面无表情。
楚弋心里纳闷,可恶,这两人竟也是不在意性别的纯爱战神?
他心里颇感压力。
浑然不知在场四人只有他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当蒙鼓人。
闻人瑟绝甚至都懒得搭理这个一无所知的局外人。
“知道你不得承认我就放心了。”他语气暗嘲,楚弋皱起眉,什么意思?
烛九打断这三人无休止的争论,第三次问出这个问题:“你找我什么事?”
楚弋是来表述情意的,月上弦是来给她吸血的,闻人瑟绝来干什么?看着也不像要告发她的意思。
“当然是来探望你了。”闻人瑟绝仔细瞧了瞧烛九,笑道:“星象显示荧星西坠,黯淡无光,正是虚弱时,我不得来关心关心。”
楚弋不知闻人瑟绝打的什么哑谜,月上弦知道他看穿了烛九身份。
星君咂舌道:“不是,‘命运’告诉闻人瑟绝你正虚弱,是想让他召集大家来围剿你,结果他一个人跑来送温暖?”
还有之前屡次三番明示你的位置,结果闻人瑟绝一点都没按剧本走,跟被灌了迷魂汤似的,一门心思凑到烛九跟前。
谁见过预言家往狼跟前送的。
烛九忍住不笑,他觉得‘命运’这回得气死过去。
月上弦眼中闪过淡淡的杀意,他忌惮闻人瑟绝,担心后者会说出去。
烛九看出他的意思,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占星圣地为何会投赞成票?”
按理来说,圣地应该跟票绝崖才对,除非又接到了“上天”的“预示。”
果然,闻人瑟绝道:“昨夜十二宿冕台星辰轮转,日月如合璧,五星如连珠,魔渊上空出现星云,谕昭祥瑞,”
占星圣地虽仰赖绝崖,但立身之本是星象,她们有着绝对的虔诚和信任,绝不会违背。
烛九心中冷笑,‘命运’这个作弊狗,恨不得把所有祥昭全都放出来。
不过它越这样,就越说明魔渊有鬼,绝不能开启。
闻人瑟绝叹道:“绝崖不听圣地的劝告是个错误,日后定会追悔莫及。”
楚弋语调冷凉,“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颅内高潮了。”
“天下人和天都将事情演化成一个结果,这就意味着大势所趋,大势是绝不会被个人阻挡的。”闻人瑟绝淡声道,“纵然绝崖不愿,也改变不了最终走向。”
楚弋心知对方说的很可能是对的,但杠还是要杠的,“群众易被误导,多数不等于正确,事情的本质只有少数理智的人才能看清。”
“你们占星圣地的人为何总认为人该遵循星象的指引?实际上它只是个辅助工具而已,人类的事就该人类自己做主。”
闻人瑟绝面色不虞,显然“辅助工具”四个字让他不快。
“是么,可若没有星象的指引,人类能未雨绸缪、趋利避害,挽救无数人于水火?可见人应顺应天命而行。”
楚弋冷傲抬眉道:“这不正是工具的作用,我否定的是它的主体性,又不是它的价值。”
“不妨告诉你,绝崖之所以选择否决天魔宗的提案,正是因为这一切都太过刻意,似乎有人迫切希望魔渊开启,于是将事情一步步推到这个境地。”
“当一件事莫名其妙地由荒谬变为人人渴求,那就一定有人在暗中捣鬼。”
这话是宗门内部商讨时,墨怀樽在传讯中说的,并且一力主张投否决票。
楚弋假装是自己的话,拿出来装一装,反正别人又不知道。
最好能吸引甄有钱的注意,让他看见自己深沉的思想。
他余光看见烛九看了过来,心里乐开花,又开始搜刮墨怀樽说过的那些被他当耳旁风的话。
烛九心想这话咋那么耳熟,好像在极岭时听墨怀樽评价帝君遇刺那事时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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