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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间诡异阴冷至极,颇有种风乍起便反目成仇战斗爆发的感觉。
红方眯起眼:好像找到不费一兵一卒解决蓝方的办法了……
蓝方:才晴没一会的天终于彻底塌了。
百合一边吃瓜一边悄悄留影,准备找机会高价卖给烛九。
莫让尘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管这些爱恨情仇,一板一眼把事情说了。
听到烛九是从无名氏变的,
四人:“???”
已知无名氏就是甄有钱,又知无名氏是烛九,根据马甲的平行性原理,甄有钱是烛九。
空气冷凝片刻,原来人在气急了之后真的会笑出声。
楚弋谈不上意外,就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什么甄甄假假已婚男带三娃,长老说的对,都是骗人的。
难怪他一见甄有钱就觉得心中异样,时而滚烫,原来不是心动,是遇见死对头的生理性气愤啊。
可是……他知道的太晚了,他爱上了那个可恶的骗子。
楚弋心痛如绞。
……
当曾经爱入骨髓的血海仇人音讯再现,是一种什么心情?
风止意和沧孑可悲地发现,爱、恨、怨这些情绪在胸腔中满溢时,全都裹着一层迫切。
迫切再见,这是思念的征兆。
惨事至今,时而梦魇缠身,在梦里出现过无数种再见的场景。
场景中,她是凶相毕露的,是娇弱虚伪的,是花言巧语的……唯独,不似眼前这般,她甚至不愿意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为什么?
她凭什么?
她真的从未悔过?从未爱过?从未动过心?
珈岚城中伞下的她明明眼中有情。
沧澜境内一朝白发,她分明心疼。
可,她如今甚至不愿见一面。
风止意和沧孑不愿接受烛九从未爱过他们的事,也不允许自己此时此刻为此仿徨悲痛。
他们只能杀气森森地说出一个结论:“她不敢出现,她在逃避。”
莫让尘沉默,依他看,这种可能性为零,不过考虑到自己面对的是谁,他肯定地点头,义愤填膺:“定是如此!”
楚弋冷冽地勾起唇,弯起一个刀锋般的弧度,毫不留情戳。
“正常人谁偷东西还露脸?倒不如说不在意。”
沧孑脚下的苦厄花异常旺盛,蔓延速度极快,他笑容惨淡又阴狠:“你同样在这里。”
楚弋面无表情,锋利的面容极为淡漠,一双眼全是晦暗,眼白爬上血丝:“我没说不在。”
“你们,我,不过是她一站式的取乐而已,换了处风景,还会有新的人,我算什么呢。”
语气中是淡淡的自嘲和悲哀。
众人怔住,楚弋极自信,骂人千百句都不会说自己一句不好,但此刻他竟在讥讽自己。
楚弋转头看向墨怀樽,阴冷审视:“你急着找她是因为什么?”
能同一时间跟他们三一起出现在莫让尘面前,除了在意烛九到魔怔的地步,实在没有别的原因。
但从未听说过墨怀樽跟烛九有过交集……
墨怀樽没有给楚弋深想的机会,他冷峻的脸铁面无私,毫无私情的痕迹,沉着端方的气质一如从前。
“我已经接手抓捕邪修烛九的案件,她的讯息对我自然非常重要,有何不对?”
没什么不对,墨怀樽素来对任何职责都用心负责,面面俱到。
楚弋垂下眼睫,目光却忽然凝住,顿在墨怀樽的手指上。
“你的本命储物戒呢?”
墨怀樽不知道楚弋是不是被情感冲垮了理智,所以偏要在公众场合验证绝崖首席与一个恶名昭着的邪修有干系。
众人视线凝聚,墨怀樽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和痛感的刺激逼迫他保持心绪的稳定,压下心头的悲痛和不合时宜的伤情。
所有人都可以露出异常,唯独他不可以,纵然他们是道侣。
墨怀樽面不改色,声音平淡,仿佛在谈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摘了,我要将它融进乌行云中。”
那是他的本命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