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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了,没人能抓住烛九,不仅如此,她所过之处必定留下一段艳丽传说。
她好美人,据说许多人都遭她毒手,最近的目标又变了。
墨怀樽在九曲朔州堵住了她,彼时,她正要强吻天魔宗新上任的首席真传月上弦。
墨怀樽眸色猛然阴冷,一刀斩了过去,两个刺眼的身影终于分开,但烛九呼吸深重,显然是极欢喜的。
她打量他,紧绷的身体松缓,懒懒散散地往后一靠,“是你啊,墨怀樽。”
“有什么事不能等我亲完再说?”
一种浓烈的妒意在心间膨胀,墨怀樽压抑住想杀掉月上弦的诡异冲动。
“跟我回去。”他声音沉怒,仿佛夹冰带雪。
再次握住烛九手腕的感觉让他有些痴迷。
墨怀樽无意识地摩挲掌下冰冷。
烛九攀附在她臂弯,调侃问:“你这个人怎么总想带我回家?”
墨怀樽眉心蹙起,纠正她,“你作恶多端,自然该接受审判。”
“是嘛。”烛九站直身体,凉凉道:“但是,像我这样冥顽不灵的邪修,依照规矩理应就地处决吧?”
这句话就像揭穿了某张遮羞布,让气氛坠入寒潭。
墨怀樽抿紧唇,面沉如水,垂下的眼帘遮去一抹罕见的窘迫。
沉默许久,烛九恍若未觉笑道:“所以这次,想好用什么代价换我乖乖听话了吗?”
墨怀樽脑中闪过曾经,艰涩的喉结滚动。
他冷然道:“换?这次是抓。”
返程的灵船只有两人,烛九右手上戴着针对她特制的银色镣铐,两只,另一只在墨怀樽左手腕上。
后者坐在案桌边,用右手翻看堆积如山的公文。
烛九蹲在他边上,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她昏昏欲睡。
墨怀樽视线不知不觉滑落到她抵着膝盖的侧脸,良久,扯了下镣铐,“研墨。”
烛九:“?”
他还使唤上了。
烛九眼珠微转,端着砚台背过身老实磨墨。
墨怀樽翘了翘唇,等着烛九“不小心”把墨水掀翻,弄脏他的衣裳。
但是没有。
“好了。”烛九把砚台递过来,规规整整,水墨均匀。
她有这么听话?
墨怀樽视线一顿,顺势瞥她一眼。
就这一眼再难移开视线。
烛九一般只会显现自己大概的金色身形,但这次,更加清晰。
上方写着三个墨色字迹:墨怀樽。
墨怀樽瞳孔猛然收缩,头脑一片空白。
烛九俯下身凑近他,挑着眉柔声笑道:“弄脏了,帮我擦擦呗?”
她像妖鬼一样蛊惑。
墨怀樽半分也没后撤,视线掠过她,眼底异色翻滚,捏紧她的下巴,幽寒问:“你对风止意也这样?”
烛九微怔,眯起眼笑:“嗯。”
墨怀樽眸光越发暗沉,“沧孑呢?”
烛九:“那没有,不过亲了……嘶,你捏人很疼!”
她不满,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墨怀樽看了眼通红的手背,不为所动,“月上弦呢?”
“正准备试试看,不过被你抓住了。”烛九摊手回道。
“呵呵。”墨怀樽勾起沉冷晦暗的笑,伸手扣住烛九的腰,动作十分霸道。
“好,我帮你擦。”
墨怀樽捏住烛九后颈,将她送到自己面前。
呼吸交错,他垂下眼睫,棱角分明的唇微张,在烛九惊诧的视线下,吻住她。
狂风骤雨,七日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