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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司徒烨回到厨房继续研究厨艺去了,而于小天则在洗碗和打扫卫生。
“离歌,韩亦辰他没事吧?”
在后院菜地给菜苗浇水的花倾城,看到韩亦辰吃完饭就匆忙跑进了茅房,却久久不出来,担心地问道。
沐离歌眸光微闪,说:“没事,应该只是吃坏肚子,一会他自己配点药吃就没事了。”
方才在厨房外面,他自然瞟到了韩亦辰的小动作,只不过他不想揭穿而已。毕竟那个司乘风一看就不怀好意,既然有人出手,他也乐见其成。
先前他以为花倾城和司乘风两人有了肌肤之亲,才会提议让花倾城收了对方做五夫郎,但既然妻主对司乘风并无意,那他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又被人分走一部分。
闻言的花倾城,一想到自家二夫郎的厨艺,便点了点头,并没有起疑。
后院茅房里,鼻子前绑着一条布,满脸幽怨的韩亦辰,此时“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正蹲在茅坑上拉得昏天暗地。
大意了!
都怪二哥!
要不是被他撞了一下,他也不会把米饭搞混,结果不但没有整到司乘风就算了,还把自己给搭上了!
虽然韩亦辰第一时间给自己按了几个穴道,但由于下的是特效的猛药,来不及等他回房给自己扎几针吃个药,只能先奔去茅房,把体内的五谷轮回之物变现成肥料。
后院里,待花倾城给菜地都浇完水,已经将近巳时四刻。
“离歌,你把堂屋里的那些东西都规整一下,我顺便去给屋后的果苗也浇浇水。”
花倾城说完便提着水桶,去了花家老宅后面栽种果苗的地方。
看到像小尾巴似的,一直跟着自己进进出出的司乘风,花倾城终于忍无可忍。
“司公子,我看你应该是个大家闺男,像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淑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你就不用回府去绣绣花什么的吗?”
“不用,这些活都有绣爹做。”
见到气呼呼的花倾城,司乘风莫名觉得有点可爱,还很贴心地甩开自己的折扇,给她扇了扇风,降降火气。
不过见到对方说自己是什么也不会的闺中淑男,司乘风也有点不服气。
虽然他寒症发作的时候会体弱,但平时还是与常人无异。自己走南闯北,以一介男儿之身,把凌青商号的分行开遍莱凤国各处。期间所经历的辛酸,以及练就出来的隐忍和坚毅,并不比女子差。
“谁说本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家里家外的活,本公子也都做得。现在我就沾给你看!”
司乘风先是将折扇合起,往腰封上一插,接着便挽起自己的锦衣广袖,然后一把夺过花倾城手中的水瓢,学着花倾城的动作,像模像样地给树苗浇水。
被抢走水瓢的花倾城,则干脆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站立一旁静静地看他表演。
看着司乘风才干了一会活,就已经热得满头大汗,花倾城无语至极。
“给我吧!大少爷!你这手细嫩柔滑的,一看就不是干粗活的手。”
一把夺回司乘风手里的水瓢,花倾城三两下就把剩余的果苗全部浇好了水。虽然对方烦了点,倒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花倾城也就不跟他计较。
“花倾城,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司乘风双脸微红,一双狐狸眼满是受伤地望着花倾城。
额?不是,这怎么又扯到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了?而且她对他相不相信又如何?重要吗?他们又没有关系!
“既然你这么想证明自己,那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花倾城把木桶放回院子后,便拎起一把锄头,带着司乘风来到她的十亩荒芜田地。
“你要是一个时辰内,能把一亩地的杂草锄完,我就收回刚才的话,并向你道歉。”
说完,花倾城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韩亦辰折腾了一个晚上没睡的花倾城,此时的她正困得不行。回到花家老宅,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她就把门反锁上,防止韩亦辰又溜进来。一头扎到床上,花倾城美美地睡了个回笼觉。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司乘风看着车夫也跟着过来了,就把他打发走,让他架着马车先回镇上。看着一大片杂草半人高的田地,司乘风咬了咬牙,挥着锄头开始锄草。
“轰隆轰隆……”
忽然几声闷雷声响,接着天空就哗啦哗啦下起暴雨来。
睡了个回笼觉的花倾城,跟夫郎们吃完午饭后,就又回到房间补觉。
只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花倾城的脑中不禁浮现出那个抢着浇水的司乘风的身影。想到他那股倔强劲,花倾城心里一个咯噔,心想,应该不能够吧?
花倾城在心里劝自己想多了,但身体却和心里的想法起了分歧,最终花倾城从空间别墅里拿出了一把复古的油布伞。出了院门,看到马车已不在门口,花倾城心里稍安,但萦绕脑中的那个倔强声音,却促使她鬼使神差地朝荒田而去。
“司乘风!”
“你疯啦!”
看到大雨滂沱中,前方那道浑身湿透,却依旧挥舞着锄头在田里除草的孱弱身影,花倾城气得直想骂人。
“你脑子坏掉了吗?”
“这么大的雨还在这里做什么?”
大雨瓢泼,田里已经蓄起了不少水,田边的树叶和田里的杂草上都挂满了水珠。浑身湿透的司乘风,努力睁着迷离的双眼,望着朝他而来的女子,一脸欣喜地指着身后的一小块荒田说:
“花倾城,你瞧,就剩一点点了,我可以的!”
“疯子!”
花倾城小跑着上前,把伞撑到了司乘风的头上。
“走!”
“不走!就差一点点了!”
看着一身湿,还像倔驴一样的司乘风,花倾城气得想揍人。这家伙不是还有体寒症吗,这样淋雨是不要命啦?
“我的看法有那么重要吗?”
司乘风幽柔的长发此时沾满了雨水,发丝紧贴在脸上,一身锦衣也早已全部湿透,满是褶皱地粘在身上,整个人狼狈不堪。一张俊脸此时更是惨白得很,迷离的双眼也不见了平时的狡黠。
望着担心自己的花倾城,司乘风唇角微扬,只幽幽地对她说了一句:“既见英女,云胡不喜?”
然后,花倾城便见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