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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可以求得长生，可以拥有很强大的力量。”
樾渊掀开眼皮：“假的。上界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胆怯弱小，只会被分食得骨头不剩。”
他停顿一下，意有所指：“在上界，没有玄力的人，很快会被淘汰。”
褚修环住双腿，头埋下去：“但是我皇兄都能在上界生活下去。”
“谁知道，他活成了什么样子呢？”樾渊眼中闪过一丝红光。
是饿的。
褚修把脸藏得更深：“皇兄是个很厉害的人，他一定会在上界大放异彩。”
樾渊没有回应，轻轻扫了褚修一眼。
褚修见樾渊没有回复，岔开话题：“我也饿了。”
樾渊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难看，他又抠抠搜搜掏出来一点吃的。
这次他没吃。
褚修见这样，怯怯地问：“你不饿吗？”
樾渊幽幽道：“饿，饿得想吃人。”
褚修一下子缩了回去，闭上嘴。
樾渊也觉得这个小殿下过于奇葩了。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很容易欺负，异常单纯。
这真的是皇室养出来的孩子？把他送到上界这件事真的好吗？
谁知道，下界人都认为上界那么美好，把上界神化。
万年前，上下界分离，上界早就变了一个模样了。下界人对上界的印象还停留在万年前。
而且没分开上界和下界的时候，上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因为分隔世界太长，所以消息闭塞，上界被谣传成为极乐世界了吗？
樾渊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出讽刺的笑容。
第五天。
他们在洞穴中抠苔藓吃。
小殿下尝了一口，一下子吐出去，吐了吐舌头：“好难吃，这真的能吃吗？”
他见樾渊吃得津津有味，更加诧异：“你不觉得，这味道又苦又涩吗？”
樾渊还是那句话，又冷又硬，“不吃，饿死在这边。”
褚修缓缓垂下头，又往嘴里塞了一点，然后死命咽下去。
他眼眶中泪水都飙了出来。
真的好难吃。
第七天。
褚修已经走不动了，他只想躺下，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他也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狼狈。
樾渊拉起他：“快点起来，前面有水流声音。”
褚修舔舔唇瓣：“真的吗？”
“嗯，就在前面。”
他们已经一天多没有喝水了。
再往上走，洞口豁然开朗，他们找到了水流。樾渊推测，可能是地下暗流。
褚修一下子喝了好些水，顺便清洗了一下，让自己尽量干净一些。
他们顺着暗流往上走，樾渊还在水中发现了一些动物。
褚修亲眼看见了，樾渊扒皮生吃这些奇怪的动物。
樾渊还割下一块肉问他要不要。
褚修想拒绝。
但是他的肚子发出了抗议。
褚修颤抖着手缓缓接过，尝试着往嘴里塞。
有股腥味。
特别难吃。
他下意识想要吐掉，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暗，又狠狠嚼了几口吞咽下去。
要活下去，到上界。
第八天。
他们在洞穴中遇见了几具人骨。
褚修吓得紧紧拽着樾渊的衣服，他直接贴在樾渊身上。
樾渊还是面不改色拖着褚修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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