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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任洪敏分别给了崔志敏和肖静琴各五千块钱,说是给俩人过年的钱,崔志敏接过了钱,就放到屋子里去了。
肖静琴悄悄的问儿子,“你不是给过我钱了?”
“妈你别问,给你就接着,这个钱你随意。”任洪敏说完了,就开着车出去了。
等崔志敏从屋子里出来后,发现丈夫又没影子了,“妈,洪敏呢?”
“出去了,说有事儿。”肖静琴看到儿媳妇不太高兴。
“志敏啊,洪敏气着你了?”
“没,他昨天晚上问我要不要回县城住,说回的话可以换个大点的房子。”崔志敏也没人可倾诉,就跟婆婆说了。
“嗯,志敏你要是想回县城住,我跟你爸就跟着你们去,买大房子的钱,我手里的不够,多少得让你们帮忙掏点。”肖静琴不想媳妇和儿子生气,这一年年不回家,可回来了,还是希望儿子和媳妇和美点的。
“妈,我说的不是钱的事情,是洪敏,想事情简单。你看这又出去了,天天不着家!在外地我认了,这回来了,还是不着家。”
肖静琴听到这里,也不能埋怨媳妇的抱怨,但是儿子不出去、不忙,能挣来钱?
“志敏啊,他出去也是为了家、为了挣钱,从他去干卖货起,几乎就是天天不着家的,不是在外地,就是在单位。这自从结婚有了孩子了,中间还能回来几趟,以前都不怎么回来的。”
崔志敏不想说话了,“嗯,妈我知道了。”说完进屋看看孩子还睡呢不。
肖静琴一看,干活吧,儿子出去了,媳妇不高兴了。
肖静琴拿着热水兑成温水,沏开洗衣粉,然后去给孙子和孙女洗衣服、尿布、小垫子,这幸好衣服多,够换的,夏天都是天天洗衣服,有时候一天洗两次;冬天了,换的没那么勤了,也要三天洗两次衣服。
她想着,自己应该抽时间说说大儿子,要不然就让老伴说说,这样下去两口子还不越过越冷淡?一年到头忙活着,挣钱为了啥?为了家、为俩孩子,但是得考虑下媳妇的心情啊。
崔志敏看着窗外忙活着洗衣服的婆婆,想着又出去的丈夫,看看炕上的一双儿女,想着自己遥遥无期的上班时间,心里别提多难过了。
这一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儿子女儿也一岁多了,到处乱走淘气,关键还走不太利落呢,正是累人的时候。
任洪敏今天去雷家庄了,他给雷晓敏的儿子买的东西,还想跟雷春树见个面,想了解一下车队的事情。
雷春树目前俩车队,一个是跟水泥厂合作的专业运输车队,另外一个是做社会闲散物流运输的车队,也叫零担货运。
宋宁和雷晓敏知道任洪敏今天过来,特意在家等着,任洪敏看着如今布置的更温馨、更多了孩子的气息的倒座,觉得这两口子真是夫唱妇随或者妇唱夫随,挺不错的。
三个人一边看着宋翊堃,一边聊着任洪敏的龙凤胎。
“任哥,你家龙凤胎啥时候带出来呗?我们还是小时候见过呢。”雷晓敏建议。
“唉,可淘气了,到处趴趴走,还走不利落,不如你儿子壮实。这一起养俩,怎么着都是受罪,大人孩子都受罪。而且我没啥经验,要是跟你嫂子一起带俩出来,我都觉得我会崩溃。”任洪敏说着俩孩子一个哭了另一个肯定跟着哭,还抢东西,闺女一点都不柔弱,甚至打哥哥都一搡一个跟头。
“那嫂子很不容易,一个人带俩。”雷晓敏感同身受,虽然她平时把孩子扔给婆婆带,也只是放假回家了才自己带。
“我妈才辛苦,我不在家,我妈一直陪着睡,还要做饭、洗衣服,你都不知道俩孩子的衣服、垫子、尿布,跟山一样多。天天洗,不洗就没得换!还有大人的衣服,也要洗。”
“嗯,在家的都辛苦,阿姨辛苦、嫂子也辛苦。”雷晓敏很敏感的感觉到任洪敏跟媳妇的关系不怎么亲近。
聊完龙凤胎,三个人开始翻看任洪敏给宋翊堃买的东西,衣服、鞋子、玩具、书,三个人加一个孩子,整的热热闹闹的。
雷晓阳过来喊他们去雷春树那边,于是几个人开车的、走路的朝雷春树家去了。
雷晓阳把宋翊堃放自己肩膀上坐着,小家伙还在那里喊着“驾、驾!”
后面雷晓敏和宋宁坐在任洪敏的车上,看着前面一大一小俩孩子乐颠颠的跑。
到了雷春树家,宋宁和雷晓阳负责带宋翊堃玩,这边雷晓敏陪着雷春树和任洪敏聊车队的事情。
“小任啊,你想做车队,可以啊,目前是个趋势,但是投入不小啊,我的车队是一点点投的,从一辆车开始、从短途开始。现在容易做大,如果你有货源、有车、有司机、有人给你管,最终的是你有钱要么有权,所有的都不是事儿。”
雷春树最后一句话,让任洪敏和雷晓敏噗嗤笑了。
“爸,我想任哥的意思是跟咱们插一脚。”说完转头看任洪敏。
任洪敏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当初他怀着不一样的心思来雷家的时候,都没这样尴尬。
“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这边所需不多了,晓阳现在还小,还没定性他最终做哪一块,晓敏这里还没舍得放下市场,所以我这里人手不够,要是你来,那做多大都行,钱对我来讲,不是问题。”
任洪敏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能到这个地步?钱,不是问题!
“叔,我也暂时放不了市场,我个人不想放,我觉得鹏哥也不会让我放。”任洪敏还没想过不做市场了,去做什么。
“那你的意思,买辆车放我们车队跟着跑?还是就想放点钱过来,整点零花钱?”雷春树也不跟任洪敏客气,直来直去的。
“叔,我弟弟在运输那边干呢,现在也是合同工了,我倒是有意让他出来跟着练练,不过还没跟他谈,我得先跟您这边请示。”任洪敏说的客气。
雷春树想着这小子越来越滑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