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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晚上十点,任洪敏四个人到了静西,孙树鹏先送了任洪敏到县城的住处,把王秋海也送到家里,然后就开着车拉着雷晓敏回了雷家庄,四个人约好了,3日上午再回厂子,处理后续事宜。
任洪敏回到县城的房子,走时什么样子,回来依然,任洪生没来住过,任洪敏对弟弟这个做法,比较赞同。
简单的洗漱,再烧点热水,擦了桌椅,掀开罩在床上的旧被单,插上电热毯,让被子褥子出出潮气,然后冲一杯茶,这个茶还是回来的时候,雷晓敏给他放包里的,点燃一支烟,坐在咯吱响的椅子上,安静的听着偶尔闪过的车笛声。
任洪敏很累,除了身体疲累,心也累。虽然自己不开车,但是最近马不停蹄的频繁走动、喝酒、坐车,每天大脑不停的旋转着,他甚至觉得自己会不会哪天倒地不起了!
摇摇头,苦笑一下,倒地不起倒没什么,就怕还醒过来,那就是“磋磨”人了。
抽完烟,喝完茶,走到卧室,被窝热乎乎的,任洪敏一觉到天明;活过来的任洪敏,准备收拾一天东西,再出去买日用品,年前估计回不了家呢;不然即使回家也不踏实。
雷晓敏被孙树鹏送到家的时候,快十一点了,父母都睡了,弟弟还醒着,敲了好几次门,弟弟才开,一打听,原来看电视呢。
“姐,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是坐火车还是姐夫开车回来的?”
“姐夫开车,把我们都送到家,他也回家了,给我点热水,我泡泡脚,有吃的吗?”
雷晓军赶紧给姐姐从暖壶倒水,然后又从水缸舀了半勺子凉水,端着盆给姐姐送到沙发前,又把暖壶放旁边,还可以续水。“你想吃什么?家里只有粥和饼,还有点炒鸡蛋。”
“随便吧,热一热就可以。”有事弟弟服其劳,真不错。
“那我给你放个鸡蛋汤吧,把饼撕了放里面吃,还软还热乎。”
“中,你去吧。”雷晓敏把脚放到热水里,真舒服。自己还庆幸没一个人傻颠颠的跑县城去住,不然啥事都得自己弄,不过县城的房子年前得收拾一下,谁有事了就可以住过去。
吃完了弟弟做的鸡蛋汤泡饼,雷晓敏洗漱完毕,嘱咐弟弟赶紧睡,就回自己房间休息去了。
3日早上,孙树鹏到雷晓敏家去接她,俩人一起到厂子去,从今天开始估计忙起来了。八点到销售科的时候,任洪敏和王秋海还没到,估计是坐厂子班车过来。
孙树鹏和雷晓敏先去找雷春鹏聊两句,就等着上午人到齐了,开个小会,确定下北三省的政策和应对方案。
十点,各自先把票据整理好,签字也报销完成,然后大家坐到小会议室去开会了。
雷春鹏先说了下厂部的策略,跟之前商定的有不同,雷晓敏和任洪敏对视一眼,掩下惊讶,低下头静静的聆听。
1、以任洪敏、雷晓敏、孙树鹏、王秋海的团队为基础,北三省成立建材经销公司,厂子投资+现有团队个人投资+经销商投资,年底按照厂部和个人投资的比例拿利润分成,大家也可以不签,给一年的试行时间观察。
2、成立建材公司,厂子投资+现有团队投资,甩掉经销商,同样的是年底厂子和个人按比例拿分成,也可以试行一年时间观察。
3、厂子不投资,只有现有团队+经销商投资,落地成为经销商,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具体政策后续详谈。
4、厂子和经销商都不投资,只有现有团队投资,自主经营,自负盈亏,当然政策可以谈。
几个人听完了,一片沉默。
任洪敏都不敢抬头看大家,也不想看雷春鹏,这个方式和之前的差别很大。
雷晓敏低着头,思索着是什么因素改变了原先达成的初步意向,这才半个多月的时间,而且家里人没有人跟她透露任何口风。
雷春鹏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有把握前三种方式有一定的合作几率;第四种方式目前时机还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肯定会选的。
十一点多了,雷春鹏宣布散会,大家尴尬的坐着,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晓敏,你去食堂订几个菜,中午咱们几个在单间吃饭,晚上咱们再出去,我给你们几个接风。”
雷晓敏看着堂叔,欲言又止,起身走了。
雷春鹏挨个拍拍几个人的肩膀,笑呵呵的走出去了,留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洪敏,你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那两个人趁着人少,赶紧问。
“孙哥,你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吗?”好嘛,简直是异口同声。
两个人都摇头,那估计问题的关键出在厂部,而不是销售科。
十一点半,雷春鹏叫着几个人往食堂方向走去,看着三个人凝重的神情,雷春鹏开着玩笑,“你们也收敛一下,这是干嘛?”
三个人边走,边扭头看看他们的头,还是沉默吧。
席间,几个人也没话,都安静的吃着,雷春鹏一看这个状态,算了,自己也不说啥了,等着他们想明白吧。
吃过了饭,不管有没有地方可去的四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坐到会议室,关好门,三个男士每人手里一支烟,害的雷晓敏都想点一支了,反正也不差她一个。
烟,燃着,没抽;大家都闭着嘴巴不说话,要么低头,要么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后来还是任洪敏打破宁静,“晓敏,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如何选择?”
没有前铺也没有后缀,但是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我刚才想了一下,咱们得先知道,投资比例是多少,利润分成如何分?还有就是前两种我们还是员工的话,费用和待遇如何处理?后面两种我们不是员工了,费用如何处理?利润分成肯定会有不同,那么不同到底有多少?”
雷晓敏很冷静,大方向是一致的,只是各自都在算计自己的得到,当然更都担心付出了得不到怎么办!
可以理解,自己同样也关心,投入多少,能拿多少,这个才是关键。
雷晓敏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她自己觉得是出于公心,只是他们几个能理解到几分?
而且,任洪敏首先问的是自己,有坑?
三个人,继续沉默,但开始了吞云吐雾,雷晓敏抬起自己的手,仔细的看着,修长,有些糙,但是关节并不大,是未经磨炼的样子;她没想过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如何选择,不过她知道她可以不选,但是其他人就没得选,只是早和晚的问题。
不过,自己真的不选吗?不选的话,可以回来,安稳度日,自己不怎么差钱,甚至彻底不做了都没啥大问题,可以回家跟父亲做!
甘心吗?不太甘心,自己付出了几年的心血,尤其这两年在北三省的日子,让自己驿动的心越发大胆。自己很想试试自己还有什么潜力能挖掘出来,因此才会在任洪敏有初步想法的时候,鼓动他提出来,想和他一起尝试。
王秋海有点难过,厂子难道要卸磨杀驴?
孙树鹏想的不多,他想随大流,大家都接受,他就跟着,尤其是雷晓敏的选择是个标杆;如果大家都不接受,他也就跟着不同意,顶多进行不下去了,调到其他地区,甚至最坏的结果是回家,跟着雷晓敏的父亲去做也行。当然了,福利上就不能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