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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嫂如母不至于,但是陈家的老大没当兵以前,的确是负责带陈平安的,说声长兄如父不为过。
嫁给了陈保疆,钟二丫用的是陈保疆的思维方式,还真是嫁鸡随鸡,这就挺好的,看来两口子很恩爱。
“老大媳妇,你就让他干!长这么个大个子,干点活怎么了,累不着他。”
陈满仓阻止了儿媳妇,陈平安看了老爸一眼,老老实实的干活搬东西。
“陈叔,你这口不对心呀。”
“那左邻右舍,大姐大妈的没少夸他,就属你笑的最开心了,怎么见着了,还不给笑脸呢?”
于莉看着这一对好像天生不对付的父子,好笑的问道。
“他呀,容易翘尾巴,就不能给好脸色。”
嘴上这么说,嘴角的笑容都压不住了。
儿子都当上处长了,陈满仓都不敢想,他当兵那会儿,最高也就混个排长而已。
嘴上不饶人,心里骄傲着呢。从前因为腿伤的缘故,基本不出门,怕被人笑,也怕给家里人添麻烦。
现在不一样了,平时清闲的时候,也拄着拐在巷子里溜达,那左邻右舍见着他,都可尊敬了,说他养了三个好儿子,尤其是老三。
老三这么有出息,陈满仓也是没想到的,原本老三他就打算养在身边,有个养老送终的人而已,所以才取名平安的。
老大结婚成家了,老二也有对象了,老三这婚事的问题,陈满仓开始担心起来。
儿子越有出息,反而对象不好找了,哪里找个配得上他的去?
陈满仓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老首长,他家里还有个差不多大的女儿呢。
从前是不敢想,现在敢想了,陈家还欠着人家的人情呢。
陈平安搬东西回来,于莉和自己老爹的问话,他都听着呢。
这于莉真是玲珑心思,是怕自己误会老爸,才故意问话,也故意让他听见的吧。
“阎解旷!你别跟着我了,烦不烦呀!”
陈平安正在搬箱子呢,突然听到妹妹陈媛不耐烦的声音。
学校开学了,现在正是放学的时间,他今天是早回家,平时陈媛都是先他一步回家的。
陈平安放下箱子看向巷口,就看到身穿蓝色花袄,脚蹬小白鞋,骄傲像个公主一样的妹妹回来,流着鼻涕,身上脏兮兮的阎解旷跟在她身后。
“陈媛,我也是回家,你怎么能说我跟着你呢?”
他就离陈媛身后三步的距离,陈媛停他就停,都快成影子了,嘴里还念叨着没跟。
陈平安纳闷了,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是阎解旷自己一厢情愿还就罢了,别是阎家人算计的吧?晚上得好好拷问一下于莉才行。
陈平安往东院门口这么一站,陈媛看到他,就跟看到了救星似的,连忙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陈平安的胳膊,回头怒视阎解旷。
而阎解旷看见陈平安,就跟被施了定身法似的,脸色煞白,惊恐的看着陈平安。
此刻阎解旷心里想的是:我就说我不要纠缠陈媛吧,老爸偏让我死缠烂打,还说能怎么样,大不了挨顿打,要成了那整个阎家都沾光。
可问题是,就只是挨顿打吗?他不会掏枪吧……
这是个真敢杀人的主儿,虽说杀的是特务,但谁知道他生前是特务,还是死后被安上的特务名头呀,反正死人又不能说话。
怎么感觉腿不自觉的在抖呢。
“小子,你是在纠缠我妹妹?也不撒泡尿照一照!”
陈平安瞪着眼睛对阎解旷训斥道,阎解旷双腿打颤,鼻涕都忘记吸了,直接流进了嘴里。
“妈的,癞蛤蟆趴脚面上,你不咬人膈应人!我特么忍不了了,我枪呢?!”
“小子,你等着,等我回屋拿枪,我非特么毙了你我!”
陈平安是真被这小子的鼻涕恶心到了,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在身上摸枪没摸到,转头朝屋里去找枪。
阎解旷哪里还敢呆在这儿等着,家都不敢回了,哇哇大叫着跑了出去。
“救命啊,妈呀,爸呀!”
一边跑,还一边惨叫,声音凄厉悲怆。
阎解旷跑走了,陈平安才露头,他要拿枪,还用回屋?
“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吓不死你!”
陈平安看着跑走的阎解旷坏笑道,就连陈满仓都没嫌他胡闹。
阎解旷也是院里人看着长大的,哪能配得上自己女儿?陈满仓早就想教育他了,无奈是长辈身份不好办,现在儿子等于也给他出了口气。
阎解旷跑了,好巧不巧的,三大爷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学校放学早,阎埠贵每天下班都比工人早。
“哟,陈处长今天也劳动呢?要不说当干部的觉悟高呢!”
小的恶心完人,老的又来拍马屁。
“三大爷,刚才你就没听见什么声音吗?”
陈平安好心的提醒道,阎埠贵不明所以,他还真听见了,就是听的不真切。
“听见了,哪个在嚎的,嚎的跟哭丧似的,怎么了,咱们胡同里谁死了?”
陈平安听了差点没笑出声来,于莉已经转过头去,去了院里,她是觉得解气,但是又不好真看着阎家人出丑,可以去院里偷偷看。
“你们家老三,阎解旷嚎的,谁死了我就不知道了。”
笑意已经憋不住了,陈平安直接咧开了嘴巴笑,笑的阎埠贵毛骨悚然的。
再看一旁笑颜如花的陈媛,阎埠贵回过味来是怎么回事了,这是笑话他,笑话他们家呢!
他堂堂院里三大爷,现在已经是仅存的大爷了,哪能受这种气!
但如果对方是陈平安的话,那他只能受着了……
有气不敢发的阎埠贵,赶紧骑车去追自己家里老三,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嚎的这么惨,别再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