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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玉领着迎亲队伍踏入了庄严肃穆的玄武门,然后径直向长乐宫的方向走去。
长乐公主的宫殿前已经热闹非凡,人群熙熙攘攘,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不仅有李承乾、李泰等皇子驸马在场,甚至连伤势尚未痊愈的李恪也亲临现场,为妹妹的婚礼增添了几分庄重。
秦怀玉翻身下马,微微躬身,向在场的皇子行礼。他的动作优雅得体。
李承乾笑着走上前来,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说道:“怀玉啊,过了今天,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不过,你想迎娶长乐过这道宫门,可得先过我们这一关。既然你是长安城公认的才子,那就先作首诗来听听,若是作得好,我们兄弟几个就让你进门。”
这是女方兄弟们对男方的一个传统考验,意在检验男方对女方的重视程度。在长安城,成婚时作诗虽然普遍,但通常都是走个形式,作首打油诗,增添些喜庆气氛。
然而今天,作诗的主角是长安城公认的才子秦怀玉,所以众人都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期待他能创作出令人惊艳的佳作。
秦怀玉听了李承乾的话,嘴角一抽,心中暗自叫苦。他虽然是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但存货也是有限的,他低头对程处默等人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要不咱们冲进去,我撂倒太子,其余皇子交给你们。”
程处默等人闻言,瞬间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怀玉,心想,大哥你在说什么呀,打进去?这可是长乐公主的婚礼啊,太疯狂了吧!他们纷纷表示,秦怀玉作诗就好了,没必要搞得这么刺激。
不仅是程处默他们,就连李承乾等人都被秦怀玉的话吓了一跳。虽然秦怀玉声音不大,但大家耳力都很好,都听得一清二楚。他们吓得纷纷向后退去,生怕秦怀玉真的动手。毕竟,秦怀玉现在深受太上皇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宠爱,揍了他们也不会受到重罚。
李承乾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怀玉,你真要对你大舅哥们动手呀?今天可是你和长乐大喜的日子。”
秦怀玉看着连连后退的各位皇子,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摇了摇头,说道:“别紧张,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听到秦怀玉这么说,程处默和李承乾两方人都松了一口气,跟着秦怀玉大笑起来。李承乾拍了拍秦怀玉的肩膀,笑道:“秦兄,你可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动手呢。”
秦怀玉拍了拍他的手,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事情的。
李承乾催促道:“那怀玉你快作诗吧,我们都等着急了。”
“那各位就听好了!”
秦怀玉背着手缓缓道:“花开花落春又归,长乐宫中笑语飞。龙凤呈祥映日月,琴瑟和鸣绕梁回。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愁明日归。愿得长乐常相伴,白头偕老永不离。”
随着秦怀玉的声音落下,场中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在欢呼声之后,李承乾等人才如梦初醒,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原本不是说要违背内心,说这首诗不好的吗?怎么却情不自禁地叫好了呢!
秦怀玉注意到李承乾等人还沉浸在诗歌的韵味中,便迅速对旁边的程处默等人喊道:“处默大哥,趁现在,快冲过去!”
话音刚落,秦怀玉就率先迈步,越过了李承乾几人。当李承乾等人回过神来,秦怀玉他们已经顺利进入了长乐宫。无奈之下,他们只好返回去找李世民复命。
长乐宫内同样热闹非凡,众多命妇们满面春风,喜气洋洋地交谈着吉祥话语。
突然,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高声宣布:“驸马爷已经到宫殿了!”
这一消息立刻在长乐宫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众人激动不已。
长乐公主听闻后,内心瞬间涌起了激动的喜悦之情。旁边的豫章公主更是急切地问道:“诗呢?怀玉姐夫作的诗呢?”
不仅是殿内的其他公主和各家千金,就连命妇们也都静了下来,对于秦怀玉的诗作,谁不充满了期待呢?
小太监立即扬声道:“花开花落春又归,长乐宫中笑语飞。龙凤呈祥映日月,琴瑟和鸣绕梁回。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愁明日归。愿得长乐常相伴,白头偕老永不离。”
场面安静了片刻,随后气氛又变得热烈起来。
“好美的诗啊!”有人赞叹道。
“这首诗真是太美了,秦公子果然才华横溢!”另一人附和着。
长乐公主听了这诗,也不禁想起了秦怀玉在元日诗会上为自己所作的那首。
豫章公主的脸上露出了惊艳的神情:“姐夫的诗,每一首都堪称传世之作!”
她随后转向小太监,问道:“还有其他的诗吗?”
小太监恭敬地回答道:“没有了,驸马爷只做了这一首。”
豫章公主不禁有些失望:“哎呀,皇兄他们怎么不多为难一下姐夫呢?让他多做几首。”
小太监连忙解释:“太子和魏王他们被这首诗深深地震撼了,还没回过神来,驸马爷他们就已经冲进来了。”
这时,长孙无忌的夫人笑着打断了他们:“好了,既然他们已经进来了,大家就快准备迎接吧,别耽误了吉时。”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听到秦怀玉等人这么快就进来了,心知秦怀玉肯定又作出了一首好诗,否则肯定过不了青雀那关。
就在此时,秦怀玉已经来到了长乐公主的房门口。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疑惑地问道:“不是成婚么?怎么门是关着的?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程处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瞎说什么呢?都是这样的,门关着你就去敲门啊!”
秦怀玉点了点头:“好,我去敲门。”
他走上前去,敲了敲门。
“咚咚咚!”
门内传出一个少女的声音:“谁啊?”
秦怀玉一听就知道是豫章公主,于是回答道:“秦怀玉,来迎娶长乐公主。”
门内的豫章公主轻声问道:“知道规矩么?先念一首催妆诗,新娘子满意了,立马就出来了。”
秦怀玉赶忙念出准备好的催妆诗:
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
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
长乐公主笑着催促道:“咦!还不错呢!快去给你姐夫开门吧,别误了吉时。”
豫章公主看着长乐公主,打趣道:“看来皇姐真是急着嫁人呢。”说着,她打开了房门。
秦怀玉见门开了,刚想走进去,突然七八个公主从房间里走出来,围着他伸开双臂说:“姐夫,喜钱呢?”
程处默见状,大声喊道:“来来来!各位公主殿下,喜钱在这边呢,来拿吧。”
秦怀玉趁机走进了殿内,一进门就看到李世民坐在上方。他恭敬地行礼道:“臣,秦怀玉见过陛下!”
李世民笑着问道:“这么客气?舍不得改口?怎么,今天不想娶我的女儿了么?”
秦怀玉有些尴尬,重新跪下行礼道:“这!怀玉见过父皇!”
李世民哈哈大笑:“这就对了嘛。好了,吉时已到,带着长乐回去吧,以后要好好待她。”
秦怀玉来到长乐公主的闺房。
由于长乐公主戴着盖头,看不到她的脸,秦怀玉只能开口道:“丽质妹妹,我来娶你了。”
长乐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秦怀玉对着长孙皇后又是一番保证。长孙皇后连连点头,满意地说:“好好好!”
随着外面传来“吉时已到”的喊声。
秦怀玉急忙抱起长乐公主向外走去。他将长乐公主轻轻放入花轿中,自己翻身上马,向宫外行去。在礼乐声中,长乐公主的花轿紧随秦怀玉身后,李承乾带领其他皇子也翻身上马,护送花轿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