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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寒接下来的反应，以及黄晓辉的结果，将会影响他们这些地市教育负责人，在配合教育改革工作时候的态度。
毕竟，如果方子寒这个教育部的副部长，在面对林悦这样的回答时，还能够对黄晓辉手下留情。
那么，就足以说明这个方子寒这个副部长，不过是个卵蛋罢了。
那大家只要表面上配合一下，不需要太过花费心力了。
但是，如果黄晓辉接下来遭了殃。
那大家就要考虑了一下，自己跟黄晓辉这个教育厅长比起来，到底谁重谁轻了。
此刻的方子寒在听到林悦的回答之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所在，整个人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如果有的选择，他并不希望在这个时间点就开始大动干戈。
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得选了。
想到这一点，方子寒又略带几分惊讶的看了身旁的刘天华一眼。
刚才刘天华对林悦使的眼色，别人可能看不出来。
可是坐在一旁，一直在暗地里观察刘天华的方子寒又怎么可能没发现呢？
而刘天华在看到方子寒的眼神看过来之后，也只是笑了笑，没有一丝的愧疚和害怕，如同什么事也没做过一般。
“这个人，果然不错啊。”方子寒内心之中暗自想着。
现在，他来到江北省，负责这一摊子事情。
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如何将工作开展起来。
而刘天华此次布置的手笔，其实上就是帮方子寒打开了一条道路。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像方子寒现在，也是需要烧几把火来增加一下自己威信的。
只不过，方子寒最初想烧的火，并不在黄晓辉的身上。
毕竟，黄晓辉是教育厅厅长的同时，还听说是省委陈浩书记的心腹。
动了陈浩的人，那不跟打陈浩的脸一样吗？
方子寒不想把事情搞这么大的，最初。
但是，现在在跟陈浩已经协商完了之后。
此刻的方子寒突然间觉得，这个黄晓辉还真他娘的就是一个最好的立威人选了。
这来江北省的第一把火，就真的应该是要烧到他的身上去。
首先，这黄晓辉是教育厅长，是理论上江北省教育战线的最高负责人，级别又是正厅级。
找他立威，足以让下面的人，在接下来的改革工作之中，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第二点，江松杰既然要用刘天华，那么刘天华接下来跟黄晓辉之间肯定会存在不小的冲突。
那么，现在借此机会，将黄晓辉挪走，就还真的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了。
想到这里，方子寒不由得朝着身边的刘天华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个眼神出现之后，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心中毫无波澜的刘天华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别看他好像一脸平静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内心十分忐忑，生怕因为自己的越权行为，导致方子寒不高兴，影响他接下来“转正”的事情呢。
现在方子寒这个眼神投递过来之后，他真的是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