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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远也叉腰,“这不明摆着的。对了,早上没来及问,你说回家没见到你家张一言,咋回事?不会是离开a市了吧?”
“没有,在休息,我就先回来了!”严君格想着张天明说的话,是不是言言跟电视上演的似的,入定了,得等他自己出来才行。
那这得多久?万一来个几个月几年的,草!!!那可不行!
“不是,在休息,就这?”姚远惊呆了,“所以你没舍得叫他?”
“昂!”那口气,理所当然的!
“。。。你果然是纯爱战士,我服了!咱们也别指望请外援了,还是快马加鞭的审吧!”
姚远冲他竖了个大拇指,转身就走,在心里疯狂叹气,“这缪德海要是咬死不松口,郑局得活劈了咱俩!”
严君格表情也不是很好,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结果还是无人接听,叹口气,跟上姚远的步伐,“我不是不叫言言,是他现在身体状况不好,没法叫!”
“老严,你家张一言怎么了?养了小半年还没养好?”姚远想着几次见张一言,“你别怪我多嘴,上次见他生龙活虎的,看着不像有病的样子。”
“。。。”严君格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咋说,本来好好的人,和自己共赴巫山云雨结果就发病了,还是最严重的一次。
他估计是第一个把媳妇儿干吐血的,师父,师叔没把他抽死也算手下留情了。
“没事少打听!赶紧走!”
“。。。行吧,行吧!”
姚远黑着脸回到大办公室,这会儿就马光耀在,一看他这表情,有点忐忑,“这是,不同意?”
前者往椅子上一坐,开始翻兜,“我俩还没开口就被堵回来了!”
马光耀甩了根烟给他,“哎,那咋整?”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老严呢?”
姚远叼上烟,点上火,猛抽了一口,“给他媳妇儿打电话去了!郑局想让张一言回来帮忙,又不直说。老严又舍不得媳妇儿受苦,正烦着呢!”
“你这话我有点不明白,回来上班怎么能说是受苦!”马光耀自己也点上一根,心里纳闷的很,想到什么,“哦~是说他身体还没恢复的事?”
“对!你总不能让一个病人提前上班吧!谁也不敢赌,万一出事,咱们以死谢罪都来不及!”姚远这烟抽的挺猛,这时正好黄永和陈皓走了进来,打了个招呼,两人就坐到位置上喝口水,歇歇!
姚远眼珠子一转,“哎,黄组长,跟你打听点事!”
“嘿!姚队,您打我脸呢,有事就问!黄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黄永大茶缸早见底了,到饮水机前又接了一大杯。
“爽快!要不说兄弟就喜欢跟你聊天!”接着姚远把找郑局的事说了一下,苦着脸继续说,“郑局拉不下脸,到我这,我也不能推辞,领导都交代了,是吧!”
黄永点头,这是想让张哥回来上班,解释那45个被害人的事,估计还想要把缪德海口供拿下来!“姚队,您说的我都懂!您想做什么,我全力配合!”
姚远笑笑,“嗨!没让你做啥,我就是问问,张一言身体啥毛病,满足满足我这好奇心,以后我也注意注意,万一犯了忌讳!”
沉默!
诡异的沉默!
黄永看看姚远,又看看马光耀,最后看向陈皓,后者抿着唇,明显不愿意说,自己只能挑着说了,“罢了,这也不算啥秘密,就是张哥心脏不太好,之前办案过程中差点晕倒,小脸煞白的,之后严哥就很小心!”
“原来是这样!”姚远突然有点惭愧,叹口气。马光耀也跟着叹口气,这时手机响了,“行,好,好,把人带回来!”
挂了电话,马光耀道,“董大军找着了,一直藏在他舅舅家。具体的,得等人来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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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讯室
董大军跛着走被带了进来,脸上还有狰狞的疤,他歪坐在椅子上,头发白了一半,脸显得比他实际年龄得老个十多岁。老鼠眼滴溜溜的左右看看,又扫了眼前面的三个人,低低咳嗽几声。
“我躲了十年,就怕董大国那疯子找到我,他终于被抓了,我也解放了!”
朱九尔审视的打量他,“你躲他做什么?做亏心事了?”
董大军似回忆起过去,竟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朱九尔把手里的记录本丢到桌上,抱臂往后靠,“嘿!到底是一家子堂兄弟,都他妈爱哭!”
“行了!别哭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黝黑布满皱纹的手伸出,擦了擦眼泪,董大军情绪终于好了点,甚至染上了一丝愤怒,“谁他妈跟他个杀人犯是兄弟,呸!”
朱九尔盯着他,“他杀谁了?你知道多少?”
董大军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又拿袖子胡乱擦了擦,“他杀了我老婆,我老婆叫聂小丽,被他拿菜刀砍死了。我这脸,这腿,都是他砍的,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也死了。”
“他为什么砍你?”汪时莹快速记录,闻言抬头看他。
“他搞个养鸡场,赚那么多钱,我借5000块都不借,后来我媳妇儿,她说咱们也养鸡,准能赚钱。”
“结果钱没赚到还赔了,,,,”
朱九尔用力一拍桌子,“别磨磨蹭蹭的,后来你俩一合计,就给董大国的养鸡场下了药是不是!”
摸了摸鼻子,心虚害怕到不行,“。。。你们都知道了,,,这主意也是那败家老娘们出的,除草剂也是她撒的,跟我没关系,都是她干的,后来场子黄了,那娘们还喝酒庆祝来着。”
小心看了眼朱九尔的脸色,继续道,“结果没两年,他又跑隔壁村开了个养猪场,比原来的地方还大,还能挣钱。”
心虚又理亏,董大军磨叽了一会儿才继续说,“还是那老娘们在饲料上倒的除草剂,结果他装了监控,让我们赔30万,否则就告我们。”
“之后就吵起来了,董大国拿刀砍死了我老婆,还砍了我,把我们丢到了猪圈里。还是猪崽子咬了我的腿,给我疼醒了,我才捡回一条命!”
“领导!领导!我们可是受害人啊,你们得替我们做主啊!”
朱九尔看他一脸愤恨,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猛地拍了下桌子,“你好端端的毒别人的鸡和猪,害别人损伤严重,你还有理了!”
“说!当时为什么不报案!就没人找你们?”
董大军有点心虚,“我连夜跑到我舅舅家,他让我报警,但是董大国有我给猪饲料下毒的监控,我也得坐牢。要是万一跟董大国关一块儿了,我都这样了,铁定会被他弄死!”
“后来有人问,我舅舅就说没联系上,估计是去外地打工了!”
朱九尔瞪他,猛地一拍桌子,“你知道毁坏他人财物会被抓,你还这么干!知法犯法了知不知道!”
“要是你不这么干,你老婆也不用死了!董大国又怎么可能杀人!要是你们早点报警,哪还有后面那多事!”
“还他妈在这狡辩!”
“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