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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时间似乎还是有点不够用,凯撒的动作出现了差错,他没能及时给诺诺戴上戒指。
千钧一发之际,又一股时间零的力量降临,超越了昂热和圆脸男人的总和。
“我来得很及时。”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路明非从湖水里走了上来,身上没看到一点水渍。
戒指终于戴了上去,时间零撤销,凯撒和诺诺安然落地。
“旧王,请入座吧。”庞贝驾驶着滑翔机从庄园上方飞过。
“谢谢。”路明非礼貌回答道。
庞贝跳下滑翔机,安稳落地,对着侍者吩咐道:“多安排一张桌子。”
典礼并没有因为路明非的到来而中断,此时此刻,路明非只是客人,旧王也是。
路明非和旧王,身份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份诚意。
弗罗斯特切换了曲子,凯撒和诺诺在废墟中起舞。
在他们的带领下,数对男女也都来到了中央。
只要心里足够愉快,哪里都是舞池。
“你还跳得动吗?”伊丽莎白向昂热发起邀请。
弗拉梅尔厚着脸皮凑上前,说:“他不行,我可以的。”
伊丽莎白没有理会扭动屁股的弗拉梅尔,盯着昂热,等待回复。
“我试试吧。”昂热解开西服的一粒扣子,“吃得有点撑,可能发挥没那么好。”
“无伤大雅。”伊丽莎白微笑着。
在弗拉梅尔羡慕的眼神下,昂热和伊丽莎白入场。
“年龄”这种东西在昂热的身上失去了意义,拥有时间零的男人,时间也只会在那副肉体上留下痕迹,却无法在心中烙下印。
昂热和伊丽莎白杀入人群,白发与黑发形成鲜明对比,苍老与年轻于此交汇。
路明非觉得他们就像是太极里的阴阳鱼,黑白分明。
面对这对忘年舞伴,众人让开了道路。
他们顺着道路来到正中央,在凯撒和诺诺的旁边共舞。
“每次看到昂热这副活力四射的模样,我总有种我们还没老去的感觉。”汉高感慨万分。
“汉高,不行的话,你跟我凑合凑合,我们也去表现一下。”弗拉梅尔上下打量着汉高,“我很多年没跳舞了。”
汉高赶忙拒绝:“不去,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你以为谁都拥有你的血统吗?”
“旧王流泪了。”查尔斯突然说道。
弗拉梅尔几人看向路明非。
很奇怪的一幕,路明非脸上带着笑,眼里却有泪流下。
弗拉梅尔轻轻叹息:“我真希望他还是路明非,我很喜欢那个孩子,比芬格尔还要对我的胃口。”
“谁说不是呢。”汉高表示赞同。
弗拉梅尔趁着汉高一个不注意,将他拽了出去,一路跑进舞池。
“弗拉梅尔,你个老不死的!”汉高骂道。
“这么值得高兴的日子,不要爆粗口,你特么的。”弗拉梅尔拉着汉高起舞。
汉高无奈,只能配合。
舞会结束,凯撒牵着诺诺向长辈们敬酒,一位接着一位。
庞贝、昂热、弗拉梅尔、弗罗斯特、汉高……
依次敬下来,凯撒和诺诺的脸上都有了红晕。
他们来到路明非面前,同时举杯。
“第一杯,谢谢你的出手相救。”凯撒说完,仰头饮尽。
诺诺陪同着。
紧接着,他们又续上了第二杯。
“第二杯,为死去的路明非。”诺诺说。
路明非端起酒杯,与凯撒和诺诺相碰。
喉结上下,遗憾尽在酒里,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