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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方洗澡吗？”路明非问。
“有，芬格尔，你带他去。”
“为什么是我？”芬格尔哭丧着脸。
“因为你们都是男的。”苏恩曦说。
路明非一把揽住芬格尔的腰，“跟老子走，mad，之前你在芝加哥火车站，都混成那副样子了，比现在的我还臭，我都没有嫌弃你，你倒好，嫌弃我？”
感受到路明非的胳膊正在用力收紧，芬格尔赶忙说道：“不嫌弃，不嫌弃。”
哪儿敢嫌弃啊？
芬格尔只得送路明非去洗澡。
路明非在里面洗，他在外面说。
说这段时间的事情，什么小魔鬼被奥丁打得下不了床呀，什么利维坦学会走路了呀。
有什么说什么，不敢有所遗漏。
待芬格尔停下来后，路明非隔着浴室门问：“你说完了吗？”
“差不多了。”
“你有多的衣服吗？我忘拿衣服了。”
“没带。”
“去问苏恩曦，船上有没有男士的衣服。”
“收到。”
……
“咳咳……”
有血咳了出来，喷洒在地上。
奥丁从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他看着镜中苍白的脸，流露出愤恨的眼神。
“都是疯子。”他骂道：“疯子，自己不想坐上，还拖着我下水。”
与小魔鬼一战，奥丁所受到的损伤几乎让他跌下王的位格。
本来实力已经稳固得差不多了，离开尼伯龙根，他照样能以王的身份自居。
可经此一战，前功尽弃。
不知道要在这里龟缩多久才能恢复。
除非……再来一具龙骨十字。
“楚！”奥丁呼唤道。
无人回应，片刻后奥丁才想起那个叫“楚天骄”的男人已经彻底死去了。
他的儿子割下了他的头颅。
“倒是失去了一个不错的侍从。”奥丁觉得有些可惜。
“不知不觉，倒是无人可用了。”他感慨道。
没人用的话，就只能用那几条龙了。
龙跟人不同，哪怕是不具备龙躯的龙类，也是数量稀少十分珍贵的。
奥丁手下就那么几位存在，很少调用，他们大多时候都在沉睡之中。
以此，来延长他们的寿命。
永生这件事，无论对于人类还是龙类，都是一件极具难度的事情。没有权柄，将意味着寿命会有尽头。
那几个家伙，跟着奥丁有很长的岁月了，见证过大半的龙族历史，也参与过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战争。
本打算留他们到世界树抽芽的时候，现在看来，不得不用了。
龙类的繁衍方法极其特殊，自然孕育的话，配种成功的概率极低。像尼德霍格那样分化出白王，亦或者创造出君王们，虽然直接，但对自身的实力有所影响。
与其说龙类是因为内乱或者与混血种之间的战争而逐渐消失在这个世界，倒不如说是因为繁衍能力太差。
据奥丁了解，诺顿曾创造过龙侍，利维坦也曾创造过。
他们都是傻子，浪费自己的力量去创造那些卑劣的次代种。
蠢得无药可救，活该他们死去。
“希望不会遇到上次的情况，如果遇到，那就再把混血种的精英们杀断层吧。”奥丁走进了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