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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怎么还撒上酒疯了,往我身上扑呢”!
田朝阳故意大声埋怨朱丽丽,尽量洗脱自己的嫌疑。那天自己压到郭盈月身上,还没向她解释清楚呢?今晚又被她撞见自己和朱丽丽亲热的姿态,田朝阳真是有些欲哭无泪。
“我刚才陪投资商喝酒喝多了,走不了路,你扶我一下怎么了”!
朱丽丽还是很聪明,及时的澄清二人关系。又笑着说:乡长,不好意思哈,让您见笑了。今晚我和田乡长陪投资商一起吃饭,结果喝的有点多,失态了。
寒令雪走到二人近前,严肃训斥道:我不管你们是因为什么?总之在这大院公共场合,就要注意影象!再有这种搂搂抱抱的行为,我就通报批评你们!说完扭的扭的就走了。
“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跟我废什么话在这”!朱莉莉向她的背影吐吐舌头,发了句牢骚。
“你还有脸怪人家,不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啊”!
“我怎么了?我想跟自己心爱的男人一起睡,有什么不对”!朱丽丽是振振有词。
田朝阳很是无语,大步往宿舍走。说道:从现在开始,只要是在单位,你就离我远一点。
田朝阳回到宿舍,给寒令雪打电话拒接,发信息不回。田朝阳倒也能理解她的心情,把两个人的角色互换一下,自己若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心里怕是也很不爽。
“唉,没招了,以后慢慢表现吧,再赢回她的心”!
冲个凉洗漱一下,田朝阳回屋就躺下了。床上依稀还残留着朱丽丽的幽香,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忽然还有点儿想抱着她睡了呢!
田朝阳正迷迷糊糊的想入霏霏,突然放在枕边的手机,欢快的唱了起来。
看是个本地的陌生号,心说这么晚了,这是谁呀?问道:喂!那位,你找谁?
“请问你是田乡长吗”?手机里响起一个年轻男性的声音。
田朝阳一怔,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道:我是,你谁呀?
“你先别管我是谁,是这样的。我开车路过营口子村时,不小心撞倒一个女人。他躺到地上起不来了,我问她叫什么?她说她叫韩苗青。我让她通知家属,她说的你的名字和手机号,你还是赶紧过来看看吧!是送医院的还是怎么办……”!那个男子语气焦急的说道。
田朝阳挺心头一紧,蹭就坐起来了。口中焦急说道:人都起不来了,还不赶紧送医。这还先让我过去?等着啊!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田朝阳迅速穿好衣服,拿上电动车的钥匙就往外跑。
韩苗青虽说不是他的至亲之人,但她的种种表现也赢得了田朝阳的好感怜惜。对他来说就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好朋友,一听她被撞了,心里既担心又害怕!
出了乡政府,田朝阳把自己的小电驴都快干出火星子了,一路狂奔。
距离韩苗青家十几米的地方,田朝阳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前车灯亮着,驾驶室门开着。一个小伙子站在车头旁边,地上却没有韩苗青的人影。
“人呢?弄哪去了”!田朝阳把自己的坐骑停好,口中焦急的询问那个小伙子。
年轻小伙对他说道:人我已经抬到车上了,你不是说要送医院吗?你先过来看看她再说吧!
田朝阳口中应着,快步向他走去。路过车头时,向地上看了一眼,想看看韩苗青有没有被撞流血什么的!这一看,田朝阳就发现不对劲。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有蹊跷。明晃晃的车灯下,地面上别说是血迹了,人躺的痕迹都没有。
“哎呀!不是说人被撞倒在地上了吗?这怎么一点被撞的痕迹都没有”?
田朝阳的心里咯噔一下,停下脚步问道:你刚才在哪儿撞的人?
小伙子指着车前的地面,道:不就是车头这儿吗?你这人还挺怪,不应该先问问人怎么样?关心关心人嘛,这怎么还有闲心问她搁哪撞的呢?
田朝阳看他说话时不停眨眼,而且目光闪烁。心中的疑心更盛:哎哟哟,我这吃坏东西了,突然有点肚子疼,你等我一下啊!我先去上个茅楼!
田朝阳也不管他答不答应,转身就奔着韩苗青的家去。她家这会儿已经是个小工地了,院里净是些砖头瓦块,沙子石灰。院里的果树上挂着个灯泡,通宵的亮着。人也早就搬到亲戚家了,这晚上也没留个看东西的人。
田朝阳在院里找了一圈,找了一根老房子拆下来的木椽子。四四方方不长不短正合手,反手倒持藏在背后,这样就算人站到他面前,也不会发现这武器的存在。
准备好之后,田朝阳才走向那辆轿车。
“你赶紧过来吧!他知道你来了,让你过来看她呢”!小伙子焦急的对田朝阳喊道,人却已站在了右后门前。
“我过来了,你倒是把门让开呀”!田朝阳提防着他,平淡的说道。
那小伙子抓住田朝阳的手臂,把他扯到车门前。车窗是开着的,倏忽车窗内探出半截人影,一把锋利的短刃刺向田朝阳的胸口。
那小伙子眼见分明,上去就抱住了田朝阳,不让他向后躲闪。田朝阳虽说早有防备,可这冷不丁一道寒光乍来,也是吓了一跳。他抬脚猛然踹到车门之上,借力后退两步,躲开了那道短刃。
车里藏着的正是杜大奎,眼看一击不中,立马开门下车补刀。
田朝阳稍微用力挣脱小伙子的怀抱,亮出手中的木椽子,搂头盖脑就是一棒。
“唉呀……啊……”
田朝阳还是心善,没拿这木椽子的角去削他脑袋,而是用了四个面中的一个平面,饶是如此,这一棒子削脑袋上,没有皮开肉绽,更没有鲜血四溅。但那小伙却疼的嗷嗷惨叫,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哀嚎。
田朝阳也不管他,一看从车里下来的是杜大奎。刹那间就全明白了,严建强这伙人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置自己于死地。心里的火腾的就上来了,抡起木椽子照杜大奎的脑袋一顿猛削。
杜大魁可没料到,田朝阳有准备。手里还有家伙,正准备冲过去给他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呢,却看眼前乱棒飞舞,有挨过田朝阳一次打,顿时就慌了神!
田朝阳根本就没费啥劲,几下就将他打翻在地。头上的血噌噌直冒,田朝阳打他用的可不是平面,而是那木楞子。
那小伙子见势不妙,起身就要逃跑。田朝阳本着除恶要尽的念头,追上去,一下子就打在了他的膝关节处。
“咔嚓”一声响,可不是那木椽子断了。那小伙子嗷一嗓子,白眼儿一翻咣当就放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