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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一座公务员小区，a栋808室。
房子里两个人在看着中视频道刚出现的紧急新闻播报。
一青年，一中年。
青年长相一般，斯斯文文，一身白色休闲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平淡无奇，但总有一种阴冷的感觉。
中年男子身穿橙色西装，一脸严肃。
“你是凭什么让那边的一把手与你合作。”中年人有些不敢相信。
“明年关键之年，各个地区早就开始明争暗斗。今年奉神节事件被处理得非常好，中土区区长的民望一直在升。他要是再不出一些亮眼的业绩，怎么爬到区长那个位置。如果明年他挪不动位置，那就只能等退休了。
所以，我的出现，他就好像一个快渴死的人看到了希望之水，什么事都可以谈。
是人总有欲望，只要找到他的弱点所在，什么事都可以有商量。梁子华，作为中土区智谋所前副指挥的你，不就是因为你女儿的病而变成现在的叛徒了嘛。”青年嗤笑道。
“普赞，你”中年男子梁子华嗖的就站了起来，刚才青年的话无疑戳到梁子华的痛处。
“别生气，开个玩笑。来来喝酒！”普赞脸上露出笑容，然后给梁子华倒了一杯酒。
“继续说！”梁子华狠狠坐下。
“现任区长太难掌控了，主上一直想要将他弄走。中海省那次机会难得，原本我已经设计好了一切，几千万人一献祭，不只是他得撤职问罪。整个中土区的也会因为群龙无首引起恐慌，从而导致分崩离析。
可惜被官方的后手神秘的无名给破坏。所幸的是我们的第二个目的抢夺地图达到了。
这次我在古蒙省布局，利用大量的狂暴药剂诱使荒原兽潮提前爆发，然后再让人引动狂暴的兽潮入侵。你想想，在千万甚至上亿兽群的入侵下，那里的四千万多人口能剩下多少？”普赞笑着说道。
“那里的一把手呢？会同意你这么做？民众出现危险，他才是第一责任人。最先垮台的是他！”梁子华不解的问道。
“所以我给他一个心动的筹码，狂暴药剂的解药和药方。等到危机的关键时刻，他利用解药平息狂暴兽群，从而造就他救世主的形象。
之后大量媒体跟进报道，各种独家专访。
那个时候他离中土区第一人的位置，根本就是一步之遥。
一个贪财的人，能面对一百万不心动。一百万不行，那就一千万，一千万不行，那就一亿。我就不相信谁能在亿万财富面前开口拒绝。
只要我能拿出让人心动的筹码，一切的底线就还有下降的空间。所以，你看，我成功了！”普赞举起杯子对着电视画面敬了一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下，梁子华给弄糊涂了。“那你还说弄出个重大伤亡事件，他拿着药剂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
“对啊，但是我没说过他手上的一号狂暴解药能解我让人释放的二号狂暴药剂呀！
哈哈哈哈从头到尾他就知道我们只有一款药剂。
从开始谈判，我就表露出一副奸商的姿态。我跟他说，我所求的是在他上位后，我能获得中土区走私权的诺言。
我胃口越大，他自然就觉得越放心。
通过我给他画的大饼，很快就被未来的权势冲昏了头脑，当时还有什么理智去判断药剂。”普赞盯着电视还在播报的新闻，十分期待着自己想象中的画面出现。
梁子华死死盯着旁边的普赞，心绪不能平静，沉默了些许才才说道。“你不也是蒙族人，为何如此狠戾”
普赞摇了摇头，那双眼睛变得更阴冷了。“至于种族，从我家破人亡那天开始，这个世上就没有赞杜格庆，只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普赞！”
“你的计划，真的是万无一失吗？你忘了中土区可有一个比姜新宁还厉害的神秘人无名！”梁子华不屑道。
“兽潮犹如洪水般恐怖，任何人都不可能单人就能阻止这次危机。他不出现还好，只要他出现在大众视野，死伤哪怕只有一个人，那些受到伤害或损失的人群肯定会心生怨言。到时，我在暗中推波助澜！英雄？很快他就连狗都不如。哈哈哈哈”普赞放声大笑道。
梁子华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很可怕。
仿佛什么事情他都算计好了似的。
“你好卑鄙！”梁子华说道。
“卑鄙？道德？那些只不过是人们给自己身上套上的枷锁罢了。
讲道德的人数量极其庞大，所以世上所有的规则都是给这群人准备的。
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到头呢？闯红灯的人，节省了等红灯的时间，被撞了有些还能获得赔偿，你说有趣吗？
一个人一个的配餐鸡腿，有的人多吃多拿，吃得不仅爽还吃得更饱，谁会在意老老实实却没有鸡腿吃的人。
有的人哭穷卖惨借钱，到还钱时死皮赖脸并恶语相向就是不还。
例子数不胜数。
那请问你做一个有道德的人有什么用？
要做就做一个卑鄙的人，这是我流浪那四年得出的人生道理。”普赞嘲笑道。
也不知道他是嘲笑梁子华，还是自嘲。
“既然你所有都准备好了，还让上面调我过来干什么？”梁子华发出疑问道。
普赞笑容慢慢消失并没没有立即回答，那双阴冷的眼睛死死盯着梁子华。
仿佛一条毒蛇盯着猎物一般，直把梁子华看得毛骨悚然。
沉默了些许时间，普赞重新露出笑容的说道。“我不太相信你。”
此话一出，梁子华突然笑道。“你怀疑我是卧底？”
“上次我故意跟上面的人推荐你去中海省指挥行动，就是一次试探。虽然失败不是你的问题。但是行动开始时，我就告诉自己，只要结果是失败的，你就绝对脱不了关系。”普赞说道。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梁子华皱着眉头说道。
“没有逻辑，这是我来赖以生存的第六感。不过，我并不怕你是真卧底，我有的是手段能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手中的刀。
说实话，我其实最喜欢用的就是那些背叛之人，他们咬起昔日的主人或同伴儿，会格外的用力。”普赞露出真诚的笑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