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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色刚亮,窗外便透着一股阴沉劲儿,推窗一看,好家伙,白茫茫的一片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给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毯。
然而,这寒冷的天气丝毫没有阻挡孩子们高涨的热情。一大早,小孩子们就迫不及待地穿好衣服,像一群欢快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商量着要出去打猎的事儿。
长姐瞧见这一幕,没好气地瞪了俞曜和寿绍璋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责怪他们:做不准的事儿瞎答应,这下可好,外面这鬼天气,咋出去打猎!
长姐当起了这个坏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外面风大雪大的,骑马打猎多危险呐!今天啊,就适合在家里安安静静地写作业。正好哥哥们都在,还能辅导你们功课,省得开学前几天急得上蹿下跳。”
孩子们一听,顿时都嘟起了嘴,小声地抱怨起来。俞灿和俞昭更是小声嘀咕着:“我作业都写完了呀。”
俞烨忍不住快步回房间,向两个大弟弟吐槽道:“国外读书啥都好,就是这作业安排得也太少了,搞得孩子们都没个事儿做。”
寿绍璋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推了推俞曜,说:“你去,你去给他们留点作业。”
“好好好,可着我当坏人是吧,明明是你昨天答应打猎的,你去,你去。” 俞曜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样地给长姐泡茶,那副模样,像是在向长姐求助。
俞烨敲敲桌子说:“你们两个都去!”
二人相视一笑,眼神仿佛在说:得嘞,谁也没躲过去。
这圣诞假期,本就是开开心心的时候,这时候留作业,小孩子心里不自在,大人看着也不痛快。可又不能让他们出去玩闹,这冰天雪地的,万一着了凉可就麻烦了。
倒是俞曜脑子转得快,说道:“今天咱在屋里打猎哈,一会儿大家都去小阁楼待着,我和表兄把将要打猎的纸条藏起来,谁找到写出答案,就算打猎成功,都有奖励。打猎最少的,也得接受惩罚啊。”
这个主意有意思啊!至少比写作业有趣多了,孩子们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纷纷积极响应,那兴奋劲儿,仿佛马上就要开始一场真正的冒险。
俞曜和寿绍璋开始出题写字条,写完后,俞曜把纸条递给俞晖和左海凡,说:“你们俩去把这些藏起来。”
俞晖故意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我不能参与吗?昨天也答应我打猎了,我也想要奖励。”
没等俞曜写完抬头,寿绍璋就抬腿佯装要踢俞晖,俞晖灵活地躲开,寿绍璋笑骂道:“在长姐身边学做生意就是和在你长兄身边读书不同啊,怎么,不惟你兄长马首是瞻了?”
没等俞晖答话,寿绍璋回头对俞曜说:“这小子在你身边读书做学问的时候,那样恭谨审慎,如今你不教训他,我都看不过去。”
俞曜写完十几个字条,放下笔,说:“你看不过去?那把小海凡给我,阿晖送给你,好好管教。”
没等俞晖和寿绍璋说话,一边忙着藏纸条的左海凡连忙摆手说:“不了不了,跟着大少爷不行,我不是读书的料,怕气着大少爷。”
几个人一听,顿时哄堂大笑,寿绍璋笑着说:“你小子,你不怕气着我!”
寿绍璋走过来看俞曜写的问题,眉头一皱,说:“伙计,你这个都太难了,你这…… 你这他们一小时找到纸条,得四五个小时能想出来再写出来吧?”
俞曜得意地点点头,说:“你看,多好,这一天就哄过去了。”
又是一阵大笑。
找纸条的过程很有趣,孩子们像一群小老鼠,在小阁楼里东翻西找,兴奋地喊着:“我找到了一张!”“这儿还有一张!” 找到纸条后,就各自像小大人一样,跑去书房写答案。
可写答案的过程,着实有点煎熬,尤其对于俞灿来说。
数学题她还能一眼瞅出答案,然而面对当前的这个纸条,她却发起了愁。
纸条上的问题是:“恭喜猎得狼王。请写出‘洛阳纸贵’。”
狼王题目当然不是简单的洛阳纸贵四个字啦,洛阳纸贵的典故指的是左思的《三都赋》,然而《三都赋》的内容,俞灿当初只是囫囵吞枣地听先生讲,这会儿早想不起来了,更别提默写。
俞灿眼睛咕噜噜一转,想去问其他人,书房里的俞晖看着弟弟妹妹,立马说道:“不兴作弊啊,也不能翻书,没见打猎时现看打猎指南的!”
俞灿无奈地撅撅嘴,不说话,耷拉着脑袋回到自己的座位。她咬着笔杆,眼睛盯着纸条,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托着下巴冥思苦想。
寿绍瑗毕竟年纪大些,答案虽然长,可她静下心来,慢慢写也是能写出来的。寿绍瑾和寿绍琛则干脆扔了一道题,只做自己会的。
俞昭运气好,找到的题都简单,写起来那叫一个轻松,不一会儿就写完了,还得意地在那儿晃悠。
只有灿小宝这次运气差了点,只做出了一道数学题,还有这个像拦路虎一样,不对,拦路狼一样的难题,急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下午,到了发奖品的时候,哇,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奖品,拼图、铁皮火车、飞机和轮船模型、泰迪熊和玩偶屋,每一样都精致极了,孩子们的眼睛都看直了。
然而,哥哥姐姐们动作快,把自己喜欢的都领走了,到了灿灿这儿,看着桌上剩下的不太喜欢的东西,她哇得一声哭了出来,那哭声,一声比一声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都止不住。
寿绍瑗跑过来,把自己手里的泰迪熊和玩偶屋递给灿灿,说:“我们换,姐姐要拼图好不好?”
“不…… 不要…… 我不要。” 俞灿哭得更伤心了,小身子一抽一抽的,那模样,看得人心里直泛酸。
俞曜却横眉说道:“不能玩赖,我们得尊重规则,哭不能解决问题。”
俞灿哭了很久,伤心不已,俞烨听着哭声,心疼得不行,幼妹年纪小,可心气高,于是说:“那要不这样,灿灿,你去把《三都赋》背了,晚上写一篇给哥哥,然后选玩具好不好?”
没等俞灿说不好,俞曜就坚决地说:“不好,不行,姐,她哭一哭闹一闹您就心软,以后还得了。”
俞烨横了一眼大弟,但也没再说话,俞灿却越来越委屈,慢慢地蹲在角落,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擦眼泪,那小小的身影,透着一股可怜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