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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城年纪不大,冲上来却带着一股狠劲儿,还真给那蒙面人吓一跳,一不留神被踹倒在地,霎时手上就撒开了谢娇。
两个人搏斗在一处,马城带了一根棍子,还占点先机,不过,歹徒也不含糊,不一会儿将他的棍子踢飞。
看清楚了不过是个半大小子,抡拳头就打。
在一旁吓坏了的谢娇,也反应过来,一看救自己的小子已经被压在下面挨揍了。
一着急,就捡了几块地上的大块石头子,往坏人的脑袋上使劲撇。
还真让她砸中一块,那人“哎呦~”一声,捂着脑袋停了手,一摸,出血了。
趴在地上已经头破血流的马城,就借着这个空档,一把摸过了刚刚已经撒手落地的棍子。
一棍敲向那人的脑袋,手上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
那人也不含糊,赶紧一躲,慌乱中用一条手臂去挡。
结果这一棍子就把他手臂给打折了,这还咋抓那姑娘走?痛得一咬牙,起身捂着胳膊赶紧跑了。
谢娇一屁股坐在地上,惊吓之后一阵后怕,捂着嘴,控制不住呜呜呜地哭起来。
马城勉强爬起来,瞅她一眼,也不再管,浑身疼痛,走路都歪歪斜斜的了,赶紧走后面小路往家去。
谢娇哭了一会儿,恢复了理智,也知道必须赶快离开这儿,怕坏人再返回来。
她咬牙忍着脚上的疼痛,一点点往村口那边挪步。
直到见着从田里跑来接自己的爹娘,才终于放下悬着的心,被爹背回了家。
家里的爷奶也出来了,翻出点药,给她抹在红肿的脚脖子。
谢双平不再耽搁,说道:“人家马城救了她,听这意思也挨了不少拳头撇子,我得赶紧去看看。”
回身冲媳妇说:“大巧,家里上回买了一罐麦乳精,你给我拿上,再装几斤白面。”
周大巧去拿东西了,人家救了自己孩子,是这个规矩,必须要拿东西感谢的。
谢双平带着装东西的小篓子,还拿了点伤药,就往牛棚那边去。
到了马城兄妹的家,说明来意,一看,这孩子身上各处已经包扎过了。
其实连晓敏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
把带来的东西都放下,感谢了马城能不记仇,还救了谢娇。
问了几句,伤要不要紧,马城还挺要强,说没事,躺几天就行了,也没多说。
谢家那个谢玲,还有她娘,冬天最缺粮的时候给过小妹好几回吃的,他都记在心里,现在觉得这家人其实还行。
“回头我让你婶子把家里老母鸡炖了,晚点给你送来,那你好好躺着。”
谢双平说了几句,先回去了,看看这窝棚,叹了口气,琢磨着等马城好点,帮着个给盖间土坯房吧。
现在红小队也不咋过来管了,说不定没事,要不到了冬天这窝棚也不暖和啊,多冻人。
晚上,周大巧跑了一趟,果真把老母鸡炖了,用陶罐给马家兄妹送来。
让他们晚饭都吃了,天气热,明天就坏了。
还说等谢娇能走了,一定亲自谢谢马城。
这边的马城养伤不提,连晓敏却对那个蒙面人,有了想法。
这老谢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先是谢玲去年冬天差点被拐卖,最后从县城被救回来了。
现在又有人来拐走谢娇,一看就是目的明确,要不鸽委会的干事,为啥要来三道沟,也不可能是顺道啊。
说不定,尾随而至,跟踪了谢娇,找没人的地方下手了。
想到马城描述的那人的样子,她打算明天去委会探一探。
要真揪住蒙面人确实是他说的那个,也帮马城出出气。
这挺好查对的,看有没有瘦高个的人,一条胳膊折了呗。
还有那个胡大国的事,也得清算清算,争取把郑瑛他们的钱和珍贵的手表,看能不能都弄回来。
别人先不管,郑瑛可是她罩着的,那必须不能饶了姓胡的。
一夜无话。
第二天,因为要去公社,连晓敏早上九点左右,就把小福和小丫喂好饭之后,送到姑姑家了。
她戴着大草帽,背上一个背篓出门,往村外走去。
七八里地,她脚下生风走得快,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连运动都有了,走完之后浑身舒畅。
一路走到鸽委会大院附近,停住脚步。
这地方她来过不少次,那时候还是因为许达旺的事情,经常过来探听消息。
这回,又悄悄溜到一侧的围墙边,靠离那个小楼最近。
里面几个办公室都有人,用精神力听了一会儿,说的都是查抄了谁家,还要去哪里批斗,不过屋里没有胡大国。
这人她虽然没见过,但是孙学丰当初跟踪张文勇和矮冬瓜程志那回见过,回去描述了样貌特征。
在墙根这等了有二十多分钟,忽然,从正门那边进来一个人,推着自行车就往小楼这头过来。
三十出头,中等身材,穿一身蓝色的干部服,小眼睛,一脸络腮胡,太阳穴上有颗大痦子,正是胡大国!
只见他皱着眉头,黑着脸,将车停在楼门口,也不去锁,直接往楼里进。
上了二楼,走进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门也不关,一屁股坐到桌前那张椅子上。
“苗春波,田大彪,过来一趟!”
一嗓子喊完,很快从隔壁那间大办公室里,跑过来俩人,一胖一瘦,都穿着灰色的制服,胳膊戴着红袖箍。
这俩人一看今天胡大国气不顺,进来后,小心翼翼带上门,赶忙殷勤地一个倒水,一个给他点烟。
那个圆脸蛋子,身形微胖的人,有二十七八岁,一边划火柴,一边轻声问道:“胡主任,您这刚升了官,谁这么大胆,还敢惹您生气啊?”
胡大国点着了烟,抽了一口,瞥他一眼,气的哼了一声。
“大彪,明天抄雨水街罗文清他们家的事,你们俩再多找个人吧,就那个黄五也行,王玉柱去不了了。”
田大彪一脸不解:“黄五?他是老薛的人啊?”
“罗家是满族,查出来以前还是皇亲国戚,那肯定油水多啊,咋叫他跟去呢?”
“……不是,主任,柱子咋的了?今天到现在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