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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生想起了孔瑾对他说过的话,当一个女人拿另外一个女人做比较,尤其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做比较的时候,那么这个女人就是将另外一个女人当做敌人了。
这种情况很危险,不是另外一个女人很危险,而是这个男人很危险。
一旦说错话,可能很难哄好。
毕竟俗话说得好,生气的女人,比过年的猪还难按住,不,还难哄好。
这句话陆长生可不想对紫凤说,毕竟过几天大邑城还要杀年猪的。
幸好陆长生记住了孔瑾的另外一些话,于是沉声说道,“紫凤,我当然喜欢秀珠姐姐啊。”
不待紫凤开口,陆长生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出生就被遗弃了,是武王和秀珠姐姐照顾我,收养我,我才能活下来的。”
“对于武王和秀珠姐姐,我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我可以为他们去拼命,甚至可以为他们去死。因为他们是我的亲人,是我的依靠。”
“现在,我长大了,我又多了一个家人,多了一个亲人,那就是你。”
陆长生面向紫凤,“武王陨落之后,我感觉自己又被遗弃了,是被大汉遗弃了,足足遗弃了整整六年。”
“幸好,六年之后,我从无边荒漠中出来的时候,哪怕其他人都不接纳我们,差点让我以为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可是紫凤你义无反顾,果断坚决地接纳了我,接纳了我们远征军。”
“你让我们在大邑立足,给我们提供了粮草,衣食住行所需的物资,让我们真正在蜀中立足,让我们远征军在大汉威名远扬,这让我感觉重新回到了大汉的怀抱。从那一刻开始,我就认定了你。”
紫凤眼眶微红,咬着嘴唇说道,“认定了我什么?”
陆长生说道,“认定了你是我值得去拼命的人,是我的家人啊。”
“我们远征军是你的,云滇打下的地盘也是你的,以后我们还要往北打过去,每一寸我们打下的大汉疆域都是你的。”
紫凤大眼睛忽闪,“可是你的秀珠姐姐已经当了皇帝,她还封了你当亲王,你们远征军是御林军,难道你不属于她吗?难道你打下的疆土不归她吗?”
陆长生突然笑了起来,紫凤嘟着嘴说道,“你笑什么笑,我说得有错吗?”
“还是你心里虚,知道自己说的都是空话,哄我开心而已。”
陆长生轻轻摇头,脸上带着笑意,“我笑是因为我以前也被这个问题困扰过,因为秀珠姐姐称帝之后,蜀中名义上都是重新归属大汉的。”
“可是现在不仅是蜀中,还有湘军曾秀全,还有徽州黄霸天,还有霍无缺,还有左达开,还有远征军,和以前并没有任何区别。”
“我拿这个问题请教过张爷爷,张爷爷点醒了我,说我没有必要为眼前的困惑所痛苦,有些问题现在解决不了,说不定以后就迎刃而解了。有些问题我解决不了,其他更有智慧,更有远见,更有格局的说不定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我打下的疆域,我会送给你。至于你怎么处理这些地盘,又如何与秀珠姐姐对接,那是你的事情啊,是你要解决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了。”
紫凤伸出拳头在陆长生肩膀上轻轻敲打,“好啊,你和老师背地里都在算计我。”
“你们把这些难题都丢给了我一个弱女子去处理,自己却偷着乐。”
“哼,难题抛给我就抛给我,山人自有妙计,岂能难倒我。”
陆长生听到紫凤声音中又轻快了许多,心想还是孔瑾在处理女人这方面厉害啊,幸好自己根据他的意见提前准备好了,否则的话,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只是孔瑾明明点子那么多,为何在面对唐嫣的时候,总是吃瘪呢?
或许,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就是如此吧。
紫凤和陆长生絮絮叨叨说了许久,连同紫凤小时候的时候都说了很多,其中不乏暴打邓天麒的事情。
陆长生见紫凤说着说着就要打哈欠了,便说道,“紫凤,时候也不早了,我身体也没有大问题了,我想早些休息了。”
“外面雪这么大,你也不要回你屋子那边去了。你就和柳儿将就着睡一晚吧。”
紫凤的确有些困了,见陆长生状态的确可以,便听从建议,去了柳儿的屋子里。
柳儿已经将床给暖好了,屋子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紫凤便混乱着睡了一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紫凤便睁开眼来,柳儿早已不见了踪影,而窗外的光线已经很强烈了。
紫凤披好衣服,便打开门,看见孔瑾、箫良和陆长生、宗哲正在门口说着事情,宗哲有些激动,手舞足蹈的。
见紫凤走了过来,箫良连忙说道,“紫凤公主来得正好,这件事情正好需要你来定夺一下。”
紫凤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陆长生依旧是那副模样,孔瑾的黑眼圈有些重,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被唐嫣给训斥了。
“什么事情啊?一大早大家说的这么热闹。”
宗哲年纪最大,火气也很重,“紫凤你来评评理,看是我说的对,还是箫良做的对。”
原来是宗哲和箫良意见有冲突啊。
紫凤走到陆长生身边,说道,“你们总要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我才好评理吧。”
陆长生朝紫凤和煦一笑,“紫凤,事情是这样的。不是这连日的大雪吗,我们先前制定了计划,所有的远征军将士,和大邑城里的官员,都要去抗击这冰雪恶劣天气。”
紫凤点点头,眼眸看着陆长生,“这事情我知道啊,是出了什么岔子吗?”
陆长生说道,“的确出了些岔子。”
“我们要求远征军统辖的城市实行包保制度,就是层层压任务,人人领任务。”
“知府负责整个州府,县令负责整个县城,镇长负责整个乡镇,村长负责整个村庄,族长负责整个家族,就这样一层一层地压实责任。责任上肩,责任到人,一旦出现问题,那就要严重追责。”
“现在大邑城城北望城乡出现了连续房屋坍塌,压死了五十四个老百姓,受伤上百人,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老百姓怨声载道。”
“我们现在讨论的一是赈灾,二是讨论要不要对乡长王宜林追责。”
箫良说道,“肯定是要追责的,既然已经颁布了政策,那就要按照规矩来办。虽然这王宜林是宗老将军介绍过来的人,以前还当过县令,来到我们大邑城只当了一个望城乡的乡长,既然是他辖区出事,那就要追责,才能安抚民心。”
宗哲脖子气得青筋鼓起,“这怎么能算王宜林的责任,这是天灾啊,谁能想到会下这么大的雪,谁又能想到大雪会压垮房屋呢?”
“这天灾和人祸如果混为一谈,哪里还有公平道义可言。”
箫良丝毫不让,“在我们大邑城,在我们远征军中,早已有令,功必赏,过必罚。”
“出了事,那就必须有人担责,其他地方房屋为什么没有倒塌,望城乡为什么没有及时扫雪,为什么出现房屋倒塌事故之后,官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没有上报,也没有有效处置,这些不是问题吗?这些不应该追责吗?王宜林难道不该为这五十四条人命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