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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她:“你买账号了吗?”
“账号?还要买账号吗?”她看着游戏登录界面问我。
我又点上一支烟,说:“这游戏要买号的,不然没法玩。”
“哦!我不懂,在哪买,怎么买?”
我长叹一口气,说:“别买了,一个账号要好几百呢,你是女生,对这类男性游戏不感兴趣的,别为了迁就我花冤枉钱。”
她看着我,沉默了半晌说:“为什么突然说这些?”
“帮你省点钱。”
“我现在不是有收入了吗?”
“……”我把烟拿下来踩灭,然后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到床上,这才对她说:“你这样迁就我,我心里很过意不去的,别这样,成吗?”
“家梁,我们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了,你不让我买,我不买就是了,我听你的,那我们出去玩吧?”
我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我究竟该让她买,还是不该让她买?磨蹭了良久我说:“今天太晚了,不想出去,要不我们看个电影吧。”说着我打开了电脑。
她没有拒绝我,坐在电脑椅上看我搜索,我很快找了一部爱情影片播放,事实上我从不看这类影片,因为只有女生才看这种,我喜欢打打杀杀的,这次是我迁就她。
影片是《初恋这件小事》,我全程昏昏欲睡,她却是哭的稀里哗啦,与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场电影下来,我几乎不知道这部电影究竟讲了什么,她却对我说:“他们的结局好幸福啊!”
“开放式结局,你能看出来幸福?”
“他们最后不是在一起了吗?男主角不是给女主角送花了吗?”
“那就说明在一起了啊?”
“两情相悦,接下来肯定会在一起。”
我没再多说什么,事实上我觉得,导演没有明确说明结局,那应该有待商议,我觉得凡事必须板上钉钉才能算在一起。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9点了,我说:“到时间了,我送你回家吧。”
“嗯。”
我们走出门,一起下了电梯,几分钟后到了她家楼下,她即将上去,却忽然转身看着我,欲言又止,我正要问她怎么了,她却深吸一口气,小声对我说:“家……家梁,能等一下吗?”
我不知她要干嘛,但不想对不住她,说:“可以,什么事儿?”
她从包里拿出一支口红,以及小镜子,抹了很久,又打理了一下头发,觉得可以了,终于看着我,却不说话。
小片刻后,她低下头,声音微小的几乎听不见:“家……家梁……我漂亮吗?”
我不知她究竟要干什么,但确实比刚才更漂亮,说:“漂亮,从小到大你就是个美人坯子,非常漂亮的。”
“那你……你能抱……抱抱我吗?”
我一怔,原来她打扮一下是为了这个。
由于路灯昏黄,我无法看到她的表情,但能清晰感觉到她的呼吸很急促,我能想象到她是鼓了多少勇气才终于说出这句话,或许说这句话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勇气。
在我的短暂愣神中,她似乎变得失落了,轻声说道:“没事,家梁,不抱也没事的,我……那我上去了。”
我没有不抱,我只是在思索究竟该不该抱,可这短短两秒她脆弱的心已经承受不住了,她真的耗尽了所有的勇气,一个女人是怎么主动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在她转身离去的刹那,我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紧紧拥进怀中,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便紧紧的用同样的方式回应着我,这一刻我听到了她小声的抽泣声,摸了一下她的眼眶,她已经淌下了热泪……
小片刻后,她问我:“你刚才的犹豫,是因为路瑶吗?”
我又变得沉默,我似乎已经不爱路瑶了,似乎已经转移到另一个女人身上,但我不能告诉她,她如果知道沈晴雪和我之间发生的事,该有多伤心,该有多难过?她一定会往男女之情那方面想的。
可是沉默对她来说也很残忍,我只能用善意的谎言告诉她:“不是,我很想抱你的,只是怕抱的太紧,吓着你。”
“真的吗?”
“嗯。”怕她不信我又强调一句:“真的。”
“我不怕,你抱紧点,我有点冷。”
这会凉气早已经下来了……我不禁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她冷,我给她带来温暖不是应该的吗?
……
告别了肖小漫,我一个人回到了家,我觉得她这样对我,就算是一座冰山也该融化了,可她能迁就我一辈子吗?她现在感性,当陷入生活的柴米油盐,总有一天会理性的,我不能对不起她。
或许,她能迁就我一辈子,可问题是,这对她不公平,甚至残忍!
……
我玩了一会穿越堡垒,然后便在一阵迷迷糊糊中睡着了,第二天一早就被一阵电话吵醒,拿过来一看,是沈晴雪的。
接了电话我睡眼惺忪的问:“这才6点多啊,能让我多睡会吗姑奶奶!”
“一日之计在于晨,你知道凌晨五点的纽约吗,我那时候天不亮就起床了。”
“哦!原来你在国外留学是在纽约,你起那么早关我什么事,你受罪就想拉着我一块受罪,你这是虐待懂吗?!”
她一点也不生气,在电话里笑着对我说道:“我这不叫虐待,你赶紧过来,我在餐厅给你搭配了一份营养早餐,你瘦了,快点啊!”
我猛的懂了,心中一暖,但还是睡眼惺忪的说道:“比起营养早餐,我更想多睡会!”
“你到底来不来啊,我想让你来,你快来嘛,来嘛来嘛。”她忽然用撒娇的语气说道。
我瞬间就不困了,立刻就要过去,但还是嘴硬道:“你让我去我就去?我就那么听你的话?听你话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快来嘛,不然我走啦。”沈晴雪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我气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完全不知道她是在气我,还是真的要走,毕竟我觉得她只是对我感恩而已,别的感情应该谈不上……我立刻翻箱倒柜找了一套衣服,连脸都顾不得洗,心烦气躁的开门出去了。
到了酒店,我找了一个服务员,好不容易问到了去餐厅的路,然后朝餐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