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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府衙前,见停着一驾马车,陈枫纳闷:东都来人,怎么不骑马?
待进府,却见主座上坐着一青年女子,是绝色,控制不住自己就多看了几眼。那女子见陈枫竟敢打量自己,正要发怒,却看到王弘化上前握住陈枫之手:“你可终于来了。”
原来王弘化见这小子胆子太大,竟对宫里正受宠的正四品才人瞄来瞄去,生怕他惹祸,才赶紧为其解围。
又拉着陈枫向这女子介绍到道:“他便是陈枫。多亏了他,发现牛痘避疫神效,又献了不少计策引导百姓接种,将来长安平疫,他居功甚伟。”
一旁的刘延嗣也看出来这家伙差点惹祸,便附和道:“王大人所言甚是,为了引导百姓接种,他真是用心良苦。”
而高全忠也起身陪笑:“幸亏是他,不然连我也要闯下大祸。”
误杀平疫大功臣,耽误神皇施政,管你是不是执行神皇旨意,必被推出来砍头以泄众怒。
在场其他人也不少人接应,陈枫才意识到刚才行为孟浪,赶紧回应道:“没有诸位大人的信任,没有神皇和朝廷的支持,小子也无能无力。”
这女子见陈枫小小年纪,竟得到这么多官员认可,顾不上发怒,既然提到了平疫,还是办正事要紧。便道:“高公公刚才已向我禀报了他的所见所闻,但我还是要亲自证实一下,才能再做打算。”
所有人都能明白,这人是代表神皇过来确认的,事情太过重大,只有先确认无误,将来才能进行下一步。
于是一行人便要陪同这女子到抗疫一线考察。
刚走了几步,这女子见身后围着一大群大小官员,只皱眉道:“你们不用劳师动众,现在平疫正忙,该忙什么便忙什么。”随后一指陈枫:“你跟着!”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人家还是宫里来的,代表着神皇,众官员只得听令。
王弘化刘延嗣等与陈枫关系亲近的偷偷告诫:“她是上官才人,你个臭小子别玩火烧身!烧死了你自己活该,老子还有一家老小想过好日子!”
上官婉儿?怪不得如此绝色!陈枫作为后世之人,虽对高官权贵也有一定畏惧,但同正经的古人相比,还是差了好多。
见众人如此慎重,其只好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放心,保证把她服侍的心满意足!”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跟什么,但当着人的面,又不好多说,只能摆摆手要他赶紧跟上去。
而陈枫不敢与上官婉儿并肩而行,只好跟在其身后。
只是走了一段时间后,上官婉儿总是感觉这小子是故意落在身后,好占便宜。便回头看了一眼,却见这家伙眼珠子正瞪着自己臀部,一脸的猥琐贱相!
“不能生气,不能发怒,完成神皇交给的重任要紧”
好容易安抚好自己,上官婉儿才回头唤道:你上前来,我有话问你。”
贵人有命令,怎敢违抗?陈枫只好擦去口留流的清涎,追上几步。
“纵容贾大作恶的点子,也是你想出来的?”
陈枫忙解释一切都是为了平疫,废了好一会口舌,却见上官婉儿面露鄙夷:“你人不大,坏点子倒不少。”
原来上官婉儿已将牛痘接种的前前后后,都跟诸官员问了一个遍,对陈枫在其中做了哪些事情,也算知道了大概。
陈枫只好陪笑:“点子不管好坏,好使就行。您说对不对?”
上官婉儿只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待进入某坊,上官婉儿随机挑选正排队接种的男女老少,围绕着接种,问起各种问题,又检查坊内公差杂役是否全都接种,全程只问,并未评价。
接下来又随机进坊,仍旧是问同样的问题,做同样的事。
直到进了第五坊,陈枫走得脚麻腿酸,不想再陪着走,便问道:“上官大人是怀疑府县勾结,一同作弊行骗?”
上官婉儿只瞥了他一眼,根本懒得搭理:“你若嫌辛苦,自可离去休息。”说完继续采访。
陈枫哪敢落下她独自开溜,只好跟上。
上官婉儿也不愿如此辛苦,但接种牛痘可避痘疫这事,千百年来一直未有所闻,现在神皇派自己过来亲自确认,不敢丝毫马虎。
她星夜赶路,连续赶了三天,才从洛阳赶至长安,等完全确认此事为真,还要赶回去,尽早向神皇报告,所以她这几日来并无充足休息,比陈枫还累!
就这样一直到第二日,不管是城南城北、城东城西,还是贫坊富坊、贵坊贱坊,全都抽查了个遍,采访的有平民,有杂役,有支持者,有异见者,有接种者,有未接种者。上官婉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都记录下来,随后又吩咐跟来长安的千牛卫武官:“八百里加急,送给陛下。我随后到。”说着递上铁函。
千牛卫掌宫殿侍卫,执御刀弓矢,侍列于御座之左右,是亲信中的亲信。
又将长安各主副官及白云子、陈枫召至一起,面露笑道:“我已确认接种牛痘可避痘疫。按说如此大事,京兆或两县应派出主官跟我一同回东都汇报,但现在长安接种平疫正热火朝天,若此时离职,不合时宜。”
又向白云子躬身笑道:“道长德高望重,又全程参与接种,名下五徒也精通养痘取痘,还得有劳道长跟我一同去洛阳。陛下会在城外划一处地方,专供道长接种试种。”
神皇试种,将有利于天下,白云子便点头回道:“理当效力!”
茅山七子老六王仙峤前两日刚到长安,已经接种,在府衙给他安置的地方休养,不宜再赶路。至于为何王弘化为其安排?自然是看在五支不要钱的温度计面子上。
听白云子答允,上官婉儿手指陈枫,头却转向他处,从鼻子中哼出:“他也去!”
我又没得罪你,你这个小女子连看都不看老子一眼,还我要去洛阳给你效力?陈枫却不乐意了,只道:“不去!”也转头看向一边。
“好小子,仗着自己有功,就敢给脸不要脸?”上官婉儿仍旧看着一边,哼道:“不去?先拉出去打个十大板。”
白云子赶紧向上官婉儿劝道:“不能打,不能打,打了板子没法赶路。”
王弘化和刘延嗣也向陈枫劝道:“为神皇效力,利天下万民,不正是你梦寐所求?速去速去。”
有中间人说和,都有台阶下,一方就不坚持再打板子,另一方也答应去东都。
事不宜迟,说走就走。
上官婉儿坐进了马车,而陈枫也想钻进去,还没等到被千牛侍卫拦下来,就先被茅山大弟子李含光拉住:“小师叔,你跟我们骑马。”
骑马?也行,还没骑过呢,策马奔腾也不错。陈枫便来到一马身旁。
只见其双手扶鞍,右脚踩进马镫,左腿微屈,随后手扒脚蹬同时发力,便一气呵成跃上马背。
只是围观的众人却呵呵一笑。
陈枫正要享受大家的欢呼,却发现映入眼帘的是马屁股。
车内的上官婉儿听见外面有动静,便拨帘查看,待看到陈枫的狼狈模样,嘴一撇:“你不是挺能的么!”便撂下帘子。
就在陈枫学习上马的时候,卢藏用骑着马上前问道:“敢问神都天使,可有河北道疫情之讯?”
可马车内并无回音。
陈枫只好靠近马车,向内道:“这人出身范阳卢氏,心系家乡,大人若是有消息,不妨透露一下。”
“他接种了么?”
“他是我好友,自然接了,早已康复,还为长安平疫献策献力。”
陈枫为了帮卢藏用打听消息,帮他说尽好话。
范阳卢氏是当地豪族,那他作为接种者,能助幽州平疫。上官婉儿稍微思考,便隔着马车轻道:“带上他。”
陈枫便为卢藏用传话,让其一同跟着。
卢藏用见此,心道:“看来家乡情况不妙,要想点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