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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芜心里默数，好家伙，仅这会儿功夫，她就能抽起码二十枚低级灵石。
太划算了。
正乐呵着，外面秦戈讲课的声音顿了一下。
屋中其余人不觉得什么，继续忙手里的活，还有个人主动招呼莱芜：“莱芜道友，你跟玄静的抽头方式我同样来一份。快给我讲讲，道尊是怎么带你们上路的。”
莱芜还没回答，秦戈的声音又顿了一下。
不是她敏感，而是这小屋子的法阵对秦戈这样级别的修士，真的管用吗？
只怕秦戈早知道这群徒子徒孙的把戏，只是不揭穿而已。
既然如此，她也装不知道好了。
于是淡淡道：“梦魇很厉害，把我家毁了，什么都没了。幸好太清门向我们敞开大门，免我们流离失所的苦。来的路上坐的空行马车，互相也没怎么说话。”
依然不提秦戈和道尊字样，并且彻底隐去苏亦青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敷衍的答案，那人也如获至宝，并且以发现绝好商机的口吻在自己的文章里添加“百宝楼定制马车，空行法器中的好选择，连道尊灭杀梦魇后也离不开的代步工具。”
莱芜无语，居然打广告。
有人在下面质问：“你敢保证道尊坐的马车是百宝楼产的？”
那人脸皮厚地回应：“虽然道尊坐的不一定是咱们百宝楼产的，但是马车啊！连道尊都用马车，其它人还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马车最安全，最舒适，最最最满足出行要求——”
行吧，这太清门上下都是会做生意的。
莱芜感觉秦戈讲话声又停了一下，只怕他对自家徒子徒孙也是无语的吧？
她不打算讲太多，便转移话题：“发文章速度比较慢，为什么不用传音法阵？我刚修行，不是很懂，但不是有远距离传音的法阵吗？只要在这里布置一个收音的，放送到指定的位置或人——”
拷贝现代无线电或电波收音机啊！
又或者：“通讯法阵也行啊，直接将整个稀声阁的影像摄录在法阵里，再传播出去。”
仿制现代的录音录像带啊！
如果能搞出带存储功能的法阵或阵盘，还能卖视频或录音，那生意便不仅限在太清门内，而是可以流传整个四洲八海了。
当然，要防备其它道门。
毕竟他们靠垄断修行吃了几千年红利，肯定会抵制无差别传播修行知识的生意。
玄静佩服地看着莱芜：“你脑子真灵光，一下子就想到了。”
刚给她创造收益的另一人却苦笑：“咱们之前也想过用法阵传音或传影像，但这东西太贵，买不起。而且，咱们也怂！”
莱芜理解贵，传音和传讯法阵制作困难，卖价很贵是当然，所以只在中高阶修士间流传。
但做生意总要成本的，不能因为成本贵就不挣钱了啊！
再说了，技术可以迭代，当利润来了，自然会有更多技术高超的修士加入，降低技术成本。
至于怂，就更不理解了。
钱这样的好东西，面对它，还有什么不敢的吗？
难道还有比钱更可怕的存在？
几人不约而同点头，同时将目光转向秦戈声音传来的地方。
谁？
太清门内有谁敢把法阵对着道尊摆？
又有谁敢为了赚几个灵石去找道尊谈这事？
莱芜给他们换了个思路：“咱们不敢，会有人敢啊！咱们太清门里，谁管钱？”
她知道是德盈，但偏故意问。
同时，外面秦戈讲课的节奏虽然没再停顿，但慢下来了，明显在一心二用听她胡扯。
莱芜不管，支招道：“咱们门里建那么多遁所，还要灭魔打仗，耗费肯定大。管钱的道君只怕愁死了，巴不得多几个挣钱的门道。咱们去对她说，将这门生意正当化，给门里多少抽头，买道尊讲课的独家传音和影像。拿到这权利后，找厉害的符师或机关师改进传音和传讯的阵盘或小法宝，如果能实现长时间存储功能就更好。总之——”
挣灵石的方法有的是。
以秦戈编撰《道法会元》的思想，不会拒绝传播太清门和自己名声的绝好机会。
玄静猛然激动起来，拍手道：“妙啊！存储功能这想法好，可以让使用者随时随地按需使用！”
目前流行的相关法宝，绝大多数是存文字的，也有少部分能存影音，但价格太高功能也不如意。
他红着脸扯衣袖：“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祖师爷，就是德盈老祖。她管钱的，管咱们太清门所有工坊和遁所的内外账。”
财神爷，是太清门真正的财神爷。
莱芜一阵胡扯，令在场人坐不住了，都在讨论这事的可行性。
他们交头接耳，商量怎么跟德盈搭上线，多少抽头能打动她，这门生意目前有多大规模，未来如何发展等等。
莱芜笑眯眯地伸出一个巴掌：“这事要办成了，我占半成股份。”
百分之五的费用，足够她苟了。
玄静同意，但提出相应要求：“咱们分上下两条线走，我们走下线，找关系说动德盈老祖。你借着被道尊带入门的由头，努力想办法和他维持关系，起码做到德盈老祖向他请求时，他不反对。这样的话，别说半成，再多给你也是应该的。”
莱芜心里佩服，真是人才啊！
但偏偏作出苦脸，口中还要嫌弃：“你可真能想！我要能跟道尊维持良好关系，会跟你凑一起挣这样的小钱？”
玄静笑嘻嘻：“在咱们这群人里，只有你跟他老人家面对面相处过啊！”
全是一群小辈，都没资格拜见秦戈。
莱芜不拒绝了，摸出万事通来翻看，准备做点秦戈讲课的笔记。
可刚打开后台，整个人就惊了。
来自秦戈的传讯，“你，缺灵石？”
莱芜还没作出反应，脑子里的系统就惊诧地叫出声：“他不会真被你那三板斧攻略了吧？”
堂堂太清门道尊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