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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了？我看你好像都没啥反应啊。”
周锦玲刚出门就看见了楼上的两个邻居下来，也是铁路家属，一个姓张一个姓赵，都比周锦玲大上不少。
其中姓张的女同志看了眼她的肚子问。
“六个月了。”
周锦玲如实回答。
“知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姑娘啊？”
张姓的女同志又问。
“我看啊，是姑娘的面儿大，人都说女孩美妈，男孩丑妈。
看你这皮肤也好了，脸也白了，整个人都好看了不少，而且这肚子还圆圆的，估计应该是女孩。”
姓赵的女邻居看了眼周金玲的肚子，又看了看她越发红润的脸蛋这才说。
“不知道，不过是啥都好。”
“现在也不是旧社会呢，还将就重男轻女那一套。”
周锦玲没当回事儿，男孩女孩又咋了，她们家五个闺女呢，比谁家过的差了？
不过姓赵的这女的说这话，听着不怎么舒服，明显的阴阳怪气啊。
“你慢着点，等我一起。”
周锦玲边说边往下走，不想和她俩多说。
还没有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姚亚文的声音。
“妈，你不用跟我去，我自己去就行，我二姐说她有空，在门口接我陪着我一起去。”
周锦玲今天要去趟医院检查一下，姚亚文不放心非要跟着去。
“我待着也是待着，就陪你一块去呗。”
姚亚文不同意，非要跟着。
周锦玲无奈，只好停下站在台阶上等她。
“这是你妈吧，大姨这也是关心你，月份大了没人陪着也是不行。”
张姓女邻居看了眼姚亚文回头冲着周锦玲说。
“是啊，你这月份大了，可别逞强。”
姓赵的女人看了眼姚亚文这才说。
“你靠着边让人家先过去。”
姚亚文拉着周锦玲，生怕那俩人碰了她，让她们先过去。
“那我们先走了。”
“走了。”
俩人打了个招呼快步离开。
“别听她俩瞎叭叭，啥美妈丑妈的，都不准的，生出来才知道男女。”
“我怀你的时候，丑的都怕你爸不要我，还不是生了个闺女。”
姚亚文生了五个闺女都没儿子，最听不得人家说生男生女的事儿，这会儿心里已经带了不痛快，还是劝着周锦玲。
还拿自己举例子。
周锦玲:大可不必这样啊！
“没事儿妈，是闺女也挺好。
要是像大姐那么能干，他老李家都得给我磕一个。
要是像小五似的爱学习，我就供她上大学。”
周锦玲摸着肚子一脸的温柔。
姚亚文……
“行了，走吧，你二姐还等着呢。”
姚亚文心里琢磨着，要是能生个儿子还得生个儿子啊。
可知道闺女不爱听她说这，也没说出来，只催促着她快走。
“你刚才那么说，也不怕人家不乐意啊？”
另一边，两个邻居走出了单元门，姓张的女人才敢问出声。
当人面说人家怀的闺女，现在来说，真不是啥好话吧？
计划生育，一家只让生一个孩子啊，要是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你说人家怀的是个闺女，人家还不得恨死你了？
“那咋了，我说的都是实话啊，原本就有这个说法。”
姓赵的不服，她说了又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