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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没讲完贾家的段子,被蒸馒头的三大妈给阎解成补上了完全版。
在三大妈绘声绘色的描述下,阎解成听完也觉得确实是贾东旭做事的风格,不过也确实倒霉。
话说贾东旭拉着棒梗,在鼓楼附近找到了那个卖冰糖葫芦的手艺人,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长脸,大个子,皮肤还挺黑,穿件灰色上衣,裤子不够长,盖不住脚踝,膝盖处打着两个大大的补丁,两只手把这一根缠着稻草的木棍,稻草上只插着三根冰糖葫芦,看起来生意不错,还和围在身边的几个小孩逗着话。
眼瞅着一大群人跟着一个气势汹汹男人径直朝他过来,吓得差点扔了吃饭的家伙式,扭头就想跑,贾东旭见状赶忙松开棒梗,不给他跑的机会,一个冲刺过去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指着还在后面走着的棒梗,喘匀了气,阴恻恻的说:“大个子,你瞅瞅这小孩,眼熟不?”
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棒梗,看清了棒梗的脸,心下有数了。就收回了视线,冲着贾东旭眨巴眨巴眼睛,不急不缓的说道:“瞅着眼熟,你想怎么着啊?兄弟。”
贾东旭就喜欢跟这种浑人打交道,他松开了小贩的手,活动着手腕子,咧着嘴威胁道:“你说呢?东西给我,我走人,否则。。。”
“这小孩就在我这买了根糖葫芦,哪有什么东西?”,小贩感觉不对劲,扯着嗓子喊道。打眼一看就是被人冤枉了的那种过激反应。
贾东旭看他反应不像是假的,心里咯噔一下,不死心的继续问:“这小孩在你这买的糖葫芦?他哪来的钱?”
贾东旭着急翻着自己的口袋让小贩看,边翻边说:“我是他老子,我都没钱买这个,他哪来的钱?”,小贩一脸鄙夷的看了一眼四个口袋里翻不出两毛钱的贾东旭,也没急着说话,他先看了看自己剩的糖葫芦,又看看贾东旭,莫名其妙的说了句:“这开了春,冰糖葫芦都容易化了,真是可惜了。啧啧。”
贾东旭没心情理会他说什么,他没好气的说:“卖糖葫芦的,我好好跟你说话,你装听不懂是吧?”
小贩也不惯着他,直接回了句:“那小孩的糖葫芦确实是买的。”,也不多话,玩味的对贾东旭笑笑,就拿起糖葫芦架子,换了个方向走着,嘴里吆喝着:“冰~糖葫芦来了。”
贾东旭觉得尊严受到了侮辱,他回头恶狠狠的瞅着棒梗,压抑着怒火,说:“棒梗,你给爸说实话,是这个人把银元拿走了吗?”
才五六岁的棒梗靠在秦淮如怀里,今天受惊吓过度,他脑子迷迷糊糊的,听着贾东旭的话,害怕的看了眼秦淮如,秦淮如也只能狠着心,用眼神示意他赶紧说,小棒梗忍着眼泪,用力的回忆着,断断续续的说:“我在巷子口玩,有个人就过来了。。。”
贾东旭赶忙说:“是那个卖糖葫芦的吗?”
棒梗仔细一想,点点头又摇摇头,秦淮如也着急了,晃了晃棒梗,催促着说:“快点说话啊,你爸问你呢。”
棒梗眼睛已经哭肿了,肿眼泡眯成缝,看着身边围着形形色色的邻居,他太害怕了,又往秦淮如怀里钻了下,秦淮如板着脸把他推开,从背后摁住他的小肩膀,让他直对着贾东旭,棒梗躲不过了,就指着小贩的背影说:“他,那人带我找他,用那个钱换了两根糖葫芦,给了我一根。”
贾东旭听完,用手指用力的点了点棒梗的额头,就在路边拾了块碎瓦片,撵着那个小贩追了过去。
人群里的三大妈紧张的拉了下二大妈的手,说:“哎哟,这贾东旭太冲动了,我们要不要去拉一下,这是要出事啊!”
二大妈却一直看着棒梗,没急着回三大妈的话,反而扭头对着三大妈,脸色奇怪的说:“棒梗这孩子没说实话啊,这到底怎么回事?”
三大妈自己也有四个孩子,她也想了想平常自家孩子撒谎的样子。棒梗刚才那表情和语气好像确实不对,还在细想的时候,贾东旭已经追上小贩,抡着胳膊,一瓦片就拍到小贩的后脑勺上,小贩也没有防备,嗷呜一声,直挺挺的扑倒在地。
旁边路过的人,有胆子大的就围了过去,胆子小的就绕路走了。也有在附近讨生活的人看见这儿伤了人,去打量下情况,那小贩后脑已经开始流血了,就商量几句,分头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和医院。
四合院的邻居们震惊了,这贾东旭这么勇?在院里他总讨不到便宜,这出了门还真顶事,也都面色复杂的跟了过去,人群中,贾东旭情绪亢奋,踩着那小贩的腰,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对着围观的群众解释道:“码的,就这孙子,拿串糖葫芦骗了我儿子一枚银元,我儿子才多大?”,贾东旭指着棒梗,又说:“我刚才找着他,他还不承认,我燥,这么大的人骗小孩?你们就说该打不该打?”,贾东旭说着还不解气,又踢了一脚,那小贩动都没动一下。
秦淮如是真害怕,她最近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家里破屋顶,婆婆被送走,儿子偷银元,自己总挨打,她现在只能紧紧的抱着棒梗,闭着眼睛小声的帮贾东旭祈求,各路神仙都在她嘴里过了一遍,年幼的棒梗却眼神闪亮,崇拜的看着贾东旭,他简单的思维里觉得他爸好厉害,一下就放倒一个大个子。
周边围观的人也议论纷纷,特别是四合院的邻居,很快大家就无立场的交流起来。
“这贾东旭下手可真黑。”
“他刚说这卖糖葫芦的骗小孩一个大头?如果是真的,那还真没打错。”
“不是,如果是骗子,确实可以打,但是这下手太重了。”
“现在一枚银元得五六块吧?”
“买不到,最少七块钱,信托商店也是这价。”
“不对啊,这都有一会了,这卖糖葫芦的动都没动过,不会死了吧?”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一愣,都吓得齐齐往后退了一步,贾东旭旁边一下子空了一片,显得特别突兀,贾东旭也听见那人说的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蹲下时胳膊不停的抖,他舔舔因为紧张干燥的嘴唇,伸手往小贩鼻子那探去。
“都让开!”,一个穿白制服的警察大喝道,人群中有眼尖的也跟着喊:“让开,警察来了。”
围观群众挪动着闪出一条容一人进去的道,那警察右手捂着腰部,左手指着贾东旭,大声说:“蹲下,别动,其他人让开。”
贾东旭也怕了,他把手缩回来,蹲在小贩旁边,这次不光是胳膊了,腿也像筛糠似的抖着,这时后面又赶来两个支援的警察,第一个来的警察上前反剪着贾东旭的双手,再用左膝盖压住贾东旭,后面来的两个警察,一个面无表情的捂着后腰,紧张的看着周围,一个蹲下查看着小贩的伤势。
“完了。”,秦淮如看见警察摁住贾东旭,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