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渡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诺。”宝珠怯生生地看着银狐,又有点儿地看向孟十三。
孟十三知晓宝珠在担心什么,安抚道:“放心,小银不会再咬人了。”
突然被命名为小银的银狐:“???”
它不叫小银!
作为稀少的麒麟鹿,它有一个甚威风的名字——麒麟!
“小银?”宝珠重复一句,随着反应过来,“哦哦,奴婢这就去准备小银的吃食。”
她觉得小姐的取名,真是随意得很。
鱼缸里的小鱼儿,就叫小鱼儿。
长条土地里的白色小蛐蟮,就叫小白。
现在多了一只银狐,就叫小银。
总的来说,叫小白和小银都还不错,至少是个名儿。
小鱼儿就惨了,刚开始小姐不让养,后来鱼缸空了一段时日,小姐才让养一条,连改一改都没有,就叫小鱼儿!
等宝珠离开,银狐就表示了抗议。
结果抗议无效便是。
从这一日开始,除了小蛐蟮,便多了银狐会被孟十三时不时用妖气喂养。
孟十三现在所带的妖力虽是微乎其微,不过到底是千年大妖的妖力,对于尚年幼的小蛐蟮,以及刚以一缕残魂夺舍成功的银狐而言,这丁点儿妖力,已然足够它们吸食。
也因此,银狐的身上,很快也有了与小蛐蟮一样的,属于孟十三大妖妖气的气息。
虽则银狐在初初见到孟十三还能使出妖气时有着无比的震惊,不过到底它也是妖,且不是一般的妖,而是险些就渡过雷劫成为千年大妖的妖,于是接受能力也甚强。
片刻便接受了。
它就说么,区区凡人,除了降妖师,是不可能会对妖一族那么了解的。
除非本身也是妖。
孟十三虽实实在在是个凡人,不过从能使出妖气这一点儿来看,它坚信,孟十三此衣食父母,也就是它现在的主子,定然不仅仅是凡人那般简单。
其中,一定还有它不知道的内情。
不急。
时日还长。
只要它能长长久久地活下去,弄明白其中的内情,不过是时日长短的问题。
夜里,岫玉就清醒了过来。
为了不吓到岫玉,孟十三下了封口令,让所有人说,岫玉是身子太过孱弱,不慎在私库里晕倒了。
赏春与宝珠金银,以及剩下的三玉,都是知晓内情的,特别是前面三个人,知晓得更多更深,于是孟十三一下令,她们对从红花瓷小碗出来的妖邪,个个噤若寒蝉。
岫玉清醒后,脑子仍旧有些昏昏沉沉的,也不记得被附身后的事情,基本是孟十三等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毫不怀疑。
风筝睡足了觉,用过夕食,到明晓堂见过孟十三之后,她便又离开孟府,执行任务去了。
金银目送完风筝,忍不住感慨:“得亏有风筝在,要不然小姐要办的那些事情,咱们都使不上力。”
那两座比邻的洛府,光是不会飞檐走壁,她们就进不去。
更别提进到洛府去打探小姐要的消息了。
宝珠深有同感:“风筝武艺高强,咱们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确实干不了风筝执行的那些任务。”
“各人有各人的能耐。”赏春言浅意简地插了一句,“咱们同样也可以为小姐办事儿,只是办的事儿与风筝不同罢。”
宝珠金银甚以为然:“对!”
各司其职而已。
她们不会武,办不了大事儿,但她们可以跑腿儿,办小事儿!
李璁不能在宫外夜宿,日落前便回了宫,回宫之前嘱咐项照不要太有压力,一切慢慢来。
项照自然是想慢慢来,可他就怕等不到他慢慢来,金陵来的洛家人便又要离开京城,回金陵去!
胜景在掌灯之时就回到项府,直奔前院项照的院落,禀道:“公子,那位老先生叫洛贵,医太精堪,洛寺卿得喊他一声堂二伯,与洛寺卿不是同一脉。”
“不是同一脉?”这意味着什么,项照脑子不差,很快就想到一个可能,“洛贵是洛水神针的那一脉?而洛右江不是?”
“没错,这也是为何洛寺卿扎根京城多年,甚至已经做到大理寺卿,却还是甚少人知晓洛寺卿与金陵盛名的洛水神针后人的关系的根本原因。”胜景办事儿效率不低,也有一直追查洛水神针,手上本就积累了不少消息的缘故,故而他才在短短的时间内,查到了至关重要的两个消息。
一个是,洛寺卿虽也出身金陵洛氏,但不属于洛水神针那一脉。
另一个是,能让洛寺卿亲自到里南码头接人的洛贵,极有可能就是洛水神针的后人。
项照眼下并不关心洛右江,要不是洛右江忽然接了皇差,彻查文庙京衙两地走水真相的重任,他根本就不会让胜景连同洛右江一起查。
现今于他而言,治好殿下的腿儿,才是重中之重。
余者,皆得往后排。
“洛贵是洛水神针一脉,那他到底是不是洛水神针的后人,到底会不会洛水神针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神术,你尽快查清楚,重点查。”项照交代道。
胜景明白七殿下对自家公子的重要性:“诺!”
李珩与李珞虽然没有李璁那么关注洛水神针后人的消息,不过因着洛右江之故,他们前后知晓疑似洛水神针后人今日到京的消息,中间只也隔了不到半个时辰。
李寿在东宫,自然也知晓了。
且比李珩和李珞,还要早知道一些。
旁人不知文庙京衙东宫三处同一夜走水,李寿却是知个一清二楚,交代孟仁平把痕迹抹干净之后,他也就没管。
池南的能力,他很是信任。
至于他那胆儿甚肥的大表妹,听池南说,被孟大夫人禁足了。
如此也好,省得他又得担心,大表妹默不作声地又要掀风鼓浪。
这会儿事情已经够多了,实不宜再出什么枝节。
然而,很快的,孟仁平的上禀,便让他陷入冗长的沉默之中。
季宽常青俱侍立在旁,都听到了孟仁平的上禀,他们都无语地直盯着孟仁平看。
饶是素来沉稳淡然的孟仁平,此刻也是不得不摸了摸鼻梁,以掩饰他的无可奈何:“高近刚来报备……我也是刚刚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