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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金陵暗室中修行的七罪佛此刻也仿佛感觉到了辽国上下沸反盈天的怨气,在七罪看来,这辽国上下尽皆是些废物!
“哼!这么点小事都压不住,还英明神武,我呸!”七罪佛有些嫌弃地喝骂道,神情之中,凛冽寒意令人心惊。
可他也不想想,和耶律钧对线的可都是神仙中人,光是楚良就足够耶律钧应付的了,就连七罪本人,恐怕也算计不过楚良吧!
“如此辽国颓败,本座又将何去何从?”七罪头疼了,他虽然在两方的战争中获取了无与伦比的好处,但那些血气的力量却不可持续,一旦辽宋战争有了个结果,他到哪里去用自己的血食呢?
坐下的黑莲不断旋转,七罪佛也在为他自己算计着后路,要知道有些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眼见的佛门步步紧逼,他的生存空间却是越来越小
望了望暗室的大门,七罪佛隐隐有所期待,口中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若是能有个罗汉降临在栖霞寺中,本座就能用厌佛金像将之镇压!”
“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主动过来?”七罪手指不断掐算着,他现在没了金狼大王的遮掩,若是贸然出现在凡人眼前,怕是北面的那些神佛第一时间就能掐算出来。
故而他只能躲在这布满阵法的暗室里,在暗室的一角,甚至放着一尊小小的佛像,这佛像通体呈现金黄色,是由他收集过来的“罪金”打造,端得厉害!
因为是佛祖坐像,用的还是最为精华的精金,若是由七罪抛出,怕是转瞬间便能镇压住那些罗汉身上的骄横之气,到时候没了佛光的护持,看那罗汉该怎么办!
冷冷一笑,七罪继续嘀咕道:“怕是猎物已经上门了吧!”
至于辽国那边,七罪并不想放弃耶律钧,于他而言再控制一个皇帝并不难,只需要用他的七罪之力勾动皇帝心中的贪念,便可以让他们成为欲望的奴隶。
但这有个前提,就是需要他七罪亲自前往辽国一趟,在下一个皇帝的面前施展术法,但如今这等情形,他哪里还敢去北方呢?
那观音怕不是给他布置下了天罗地网,欲要将他彻底诛杀在北面吧?
“北方不能去,太危险了,那就只能加强耶律钧的力量!”手指朝着虚空微微一点,血红色的气息向着莫名空间处飘荡,耶律钧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他有些慌乱地将昨天收集到的那张纸拿了出来,上面细数了自己的过错,甚至还说如果这些辽人能拿了自己的人头,那么一切都能谈,如此,自己岂不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境地?
“暗流涌动,刚刚有人唤自己上城,或许就是要杀了朕?”心中越想越是后怕,耶律钧不仅不是蠢人,还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物,否则怎么坐稳这么多年的太子位置呢?
“陛下,士卒们都在等您呢!”外面的传令兵又催促了一句,听得耶律钧火冒三丈,但他只能压制住心头的火焰,以防被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冲着营帐外笑了笑,耶律钧装作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又是开口道:“朕马上就来,你唤几个卫士过来,帮朕穿上甲胄先!”
耶律钧已经知道事情不可为,在雄州的士卒已经起了叛逆之心,自己如果上到雄州城头,怕是他再厉害都免不了一死。
如此,速速回到燕京才是正理,在燕京附近有他的禁卫军,这些人皆是用了多年的老人,也算值得信任。
外面的几个士卒不疑有他,走进来就拿起旁边桌上的盔甲部件,欲要帮着耶律钧穿上这些甲胄。
缓缓张开双臂,任由这些士卒帮着他穿好甲胄,戴上自己的盔帽,他拍了拍自己的护心镜,没由来得多了几分自信。
“朕经历战阵,亦是面临绝地过,此等阵仗何需惧也!”像是在跟旁边的这几个士卒说话,又仿佛在跟自己说这些话。
士卒的眼中多少有些茫然,他们不知道自家帝皇跟他们说这些做什么?但他们很快就知道了,只见耶律钧猛然拔出腰胯间的长刀,凶狠地在他们脖颈上一划,瞬间血气如注,几个士卒捂着脖颈就倒了下来。
血水瞬间洒落这一片,却是捂着脖子躺倒在地的士卒做梦也没想到,他们的皇帝居然会向他们伸出长刀。
高高地举起手里的长刀,耶律钧的眼中像是有血红色的光芒在流溢,冲着四周呼喊道:“禁军与我从北门出城!”
“陛下,这是要做什么,现在咱们可是和宋人在交战”一个亲兵将领有些担忧地看着耶律钧。
此刻他感觉面前的耶律钧不像个帝王,反倒是久经沙场的屠夫般,耶律钧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大声呼喝道:“耶律武机等人要造反!咱们速速出城!”
“快,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们还认我这个皇帝吗?”耶律钧又是质问一句,瞬息间让士卒下定了决心,这就准备跟他走。
“骑上马匹,快速北去,不可耽搁!”耶律钧当即打马飞奔,丝毫不管后面是不是还有人在呼喊他!
城头之上,耶律武机当听到耶律钧将请他的人全部杀死,此刻也是变了脸色,向着手下呼喊道:“皇帝暴虐,如今妄杀手下!我等不如反了,也好过死在他手里!”
“反了!反了!”声音先从耶律武机的手下那边喊起,然后慢慢扩展到整个城头。
也不管外面的宋人,耶律武机朝着城下一指,又是命令道:“速速追击,不能让那个狗皇帝跑了啊!”
“抓皇帝,拿下耶律钧的狗头!”
“拿下耶律钧的狗头!”
“耶律钧是狗!别跑!”总之事情越传越怪诞,声音甚至足够大到传递到耶律钧的耳边,他神色骤变,只能不停地打马,欲要早早回归他的燕京。
北门在望,却是几个兵卒堵在门口,根本不想让耶律钧出城,倒是耶律钧恶狠狠地甩出一鞭子:“眼睛瞎了,都敢阻止朕出城了?”
“啊!是陛下!”
“快给陛下开门!”守门的士卒还不知道政变的发生,但他看过耶律钧的模样,知道他是辽皇,这就命人匆匆将北门打开。
从城门洞而出的耶律钧心中郁闷无比,原本的他可是辽国的皇帝,高高在上的人物,如今竟然被手下的臣子从皇宫里赶出来,你说这他能同意嘛!心中自然是愤愤不平。
但如今城头根本没有什么人前来通禀,还是自己心中的梦魇给自己通风报信,这才勉强让他得了一命。
“该死的,朕要杀”耶律钧冷冷地威吓道,却是言语中稍稍一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突然想到自己根本没有责罚耶律武机的理由,盖因耶律武机根本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些什么,甚至连一丝一毫的反意都不曾表现出来。
这等状态下,如何说耶律武机造反呢?越想越是苦闷,却是后头的耶律武机根本不想放过他,“哒哒”的马蹄声响彻,一众骑兵直接从城中奔涌出来,这就往耶律钧的身后追击过去。
如此声音一下子让耶律钧愤怒不已,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直接拔出自己腰胯间的长刀,而后转过身冷冷地看着追击他的一众汉子,这就用长刀指着这些人反问道:“朕是皇帝,你们赶来追击朕?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样洪亮的声音不见半分的慌乱,如同头狼的气势也让后面追击的将领等愣住,他们抬起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耶律钧,心中也是诧异不已。
若是他们身处在耶律钧的位置上,怕是早就惊惧得要死,然后从此地往燕京奔逃了,但此刻耶律钧的气势让他们面色难看,一时间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来面对昔日的这个主子。
但耶律钧可不会有任何的犹豫,他早就恼火这些人的背叛,提溜着自己的长刀就向着这边冲杀过来,凶猛的气势如同老虎,一个将领刚要解释两句,却是一道飞快的刀光闪过,大好人头直接让耶律钧拽在了手中。
他如狼一样的眼睛盯着这几个人,而后又是怒斥道:“你们这些人胆敢犯上作乱,都该死!”
“陛下,我等实在不想再打下去了啊!”一个将领看到耶律钧手上带血的人头,心中惶恐至极却是死死抓住了手边的弓箭,话虽然这么讲来,但实则这个家伙已经想要将耶律钧弄死。
却不料耶律钧的动作比他想象的还要快得多,长刀锋芒直直而落,弧线形的刀光急急斩下,那人端起自己的长弓,大惊失色之下,欲要用手里的长弓来个格挡。
“啊!”但桦木所制的弓箭又怎么可能比耶律钧的动作快,长刀直直斩过他的头颅,直接又是弄死一人,如此战绩自然让人惊奇,旁边的那些将领一想到他是皇帝,还如此勇猛更不敢再说什么,直直骑马退去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