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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菩萨,这可是天下苍生的事情,您可得想想,万一再来个魔头,灵山的声望可经不起”楚良如斯感慨,倒是令观音脸色极为难看。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个家伙会不会说话!
不过他说的不无道理,若是灵山再这么疏忽懈怠下去,迟早信徒要被败个干净。
像是法海这等佛心不定的人都被选为灵山候选,最后竟然成了七罪附身的载体,这等人物都能担任江南佛门首座,怕是三千世界,多的是这等人物!
“不过七罪虽死,但黑莲未灭!”
“我怕将来再出现什么风波,还是跟菩萨说个明白为好。”楚良淡淡地回应道,观音听罢,也只能无奈地点头。
到底是他们佛门表现太过于拉垮,居然连绞杀七罪的最后一击都是楚良所为,这哪里不让人感到唏嘘呢?
“呵呵,黑莲不过是死物,影响不了什么大局!”观音手捧玉净瓶,很是笃定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楚良除了笑笑,还能说什么呢?罗睺诞生于西方,亦是西方贫瘠的罪魁祸首,他身带黑莲,而西方二圣则有金莲,两方是天然的敌手,不过是因为罗睺早早被鸿钧陨灭的关系,要不然罗睺的敌人就是西方二圣。
“如此我就放心了。”
“几位是不是该回灵山了?若是欲要成行,我且送一送几位。”楚良现在只想着早早送走这些个瘟神,要知道自从他们下凡以来,此界起码有千万级别的百姓死在了流离失所之中。
“阿弥陀佛!楚施主似乎想赶我们走?”观音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当即抬眼质问道。
“呵呵,菩萨想留多久就留多久!”
“不过某家要对燕国发起最后的进攻,刀剑纷乱之下,死伤在所难免,若是几位还在此界,未免劫气滋生,于修为不利。”
楚良倒是生怕这几个追问到自己身上,又是开口提前解释道:“本座身在劫中,倒是看劫气如平常,但看看几位大师的样子,恐怕并不是这般,所以催促得急了些。”
听到这里,罗汉伽蓝齐齐看向观音,他们也生怕观音菩萨还要待在这里,他们可没有了这个心气,就想着回去呢!
灵山之上,大雄宝殿之前,有八宝功德池,若是佛门弟子转世重修,以功德池水洗之,前世罪孽尽皆消融,现在他们身上的劫气刻不容缓,正需要功德池水濯洗。
“阿弥陀佛!”观音又是念了一句佛号,她算是被楚良一句话逼到了墙角里,这些罗汉必定是要回去化煞的。
死了两个罗汉,人人身上沾染劫气,就连她观音也不例外,是以需要尽快回归灵山。
“罢了,众弟子一心思归,我亦是如此。”观音双手合十,在众人目光的凝视中,算是说了这么一句违心的话。
“楚施主,我等告辞!”观音说出这话的时候,心神已然是疲惫至极,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就算留下,又能做些什么呢?
七彩霞光顿生,一道通天大道散溢着流光,似要接引众人回归灵山。
这也算是三界版本的“丧事喜办”,要知道这次佛门损失不小,但灵山依旧用这等规格来迎接他们,就仿佛他们是得胜归来的将军一般。
地上的楚良看到打通三界的接引神光,嘴角也是微微翘起,仿佛在嘲笑佛门的虚伪。
如此阵仗,怕不是看在观音菩萨的面子上吧?
楚良摇了摇头,径直抛却这些无聊的想法,此刻一传令兵骑马飞纵而来,他已经身披重甲,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楚仙师,大军已经云集,咱们是不是要开拔了?”
“还有林将军已经准备好您的车辆,还请居中坐镇!”令兵倒是个嘴甜的,言语中满是对楚良的崇敬。
能不崇敬嘛!这可是仙人啊!宋军士气能这么足,与楚良居中坐镇也有颇大的关系,众人见他手段不凡,在军中就如定海神针般,那是人人景仰,对此军中士气坚韧,毫不畏战。
豪华的马车与周遭鲜明的甲胄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就不应该同时出现的事物,楚良也知道这些家伙的心思,不就是为了讨好于他,甚至和他关系匪浅的吴国公主赵淑慎。
脚尖轻轻在马车上一点,如同当风摇曳的松柏,车内正在做刺绣的赵淑慎,手掌顿时停住,带着几分期待地望向车帘。
明眸如月,神光散霓,她笑起来就像是甜甜的新月一般,望着平安归来的楚良,她这就笑道:“郎君终于归来,此将北进,可有胜战之机?”
“哈哈哈,如此若是不胜,岂不是对不起小娘子的多日相伴?”楚良很是豁达地回应道。
倒是跪坐在那里的女子脸上带了几分愁意,看着楚良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问道:“郎君打算如何待我?”
楚良捧起她极为娇俏的小脸蛋,亦是戏谑地盯着她那双如水的眸子,这就笑问道:“你想如何?你那姐姐临安公主,倒是走了仙道,不过现在仙路断绝,也只有个别人能走通这条路。”
“本座就是其中一个,到时候我飞升之后,你也只能是坐看岁月蹉跎,或是等待本座”此中秘事楚良自然不愿意透露给任何一个人听,即便是这些昔日的枕边人,只是希望她们能好好修炼,努力地活得更久一些,说不定事情就有了转机。
“你姐姐倒是聪明,这世间凡人的寿数与这天地相比,不过就是如沧海之一粟,微不足道般渺小,只有真正的超脱,或许才能凝望众生万万年之久吧!”
“众生何其无辜,要被这么一个人凝望万万年之久。”吴国公主赵淑慎倒是有几分机灵劲,居然能问出楚良这般问题,仿佛两人坐在这马车上在打机锋般。
瞧着这姑娘浅笑的模样,似乎以为自己的题目真的将楚良难倒一般,倒是这位楚仙师何等人物,修魔、修玄,现在还涉猎了部分佛门的内容,对于这等道论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盯着面前的姑娘回应道:“天下众生,寿数有定,穷奇一生,亦不能明天地之广大、宇宙之浩渺,如我之法,或于天地之尊,不过蝼蚁浮游尔。”
“于我这般,尚且自吹自擂,他日之人,或有福薄浅财,即刻自吹之,无异于取死之道也。”楚良摇了摇头,也是苦笑着开口。
聪明灵秀的赵淑慎自然能听出这话是什么意思,楚良自谦的言语,不禁让赵淑慎也有点惭愧,或许她就是那等“自吹”之人吧?
轻轻地依偎在楚良的怀中,她柔顺的长发引得楚良将手指在其中捋了捋,而后便听到这个金枝玉叶的公主柔声问道:“这次大战,将士们不会牺牲太多吧?”
她倒真是慈悲心肠,明明是在冷宫长大的女子,但言语行事无不透露着和善,之前雄州大战时,她见士卒辛苦,还将她的精致口粮递给了那些士卒,故而那些士卒对于这位公主也算是敬仰。
“呵呵,辽庭已经乱了,想来这次前往燕京不会有什么大战的。”楚良自信地说道,见他如此笃定,赵淑慎也是安了心,抬起她的螓首对着楚良的脸颊上就是亲了一口。
却是楚良将她的腰肢一揽,眼神中便已经冒出了种种的火焰,两人四目相对间,赵淑慎哪里还不知道这位郎君的想法。
自己虽然是皇帝的女儿,但在楚良这个仙师眼中不过是个予取予夺的物件而已,所以在这段时间,赵淑慎对于楚良那是有求必应,几乎算是无原则地讨好。
“真是羞死人了,外面还有这么多士卒,我可不敢大声”说着,赵淑慎将一张手帕折好,然后轻轻将之咬住,似乎知道自己等下要面临怎样的狂风暴雨。
“呵呵,你当郎君是个凡人不成?这等阵仗,不过小可而已!”楚良手指朝着马车上一点,却是一道气罩将两人的马车罩起,而前面拉车的两匹白马也有了惊人的变化,两马背后生出双翅,竟然引着这辆马车往天上而去。
轻轻地拨开马车帘子,楚良笑着指了指外面:“你且探出头去看看?”
好奇的赵淑慎往车帘外仔细地看了看,却是神色一变,她还从来没有来过这么高的地方,身子陡然间一软,瞬间倒在了楚良的怀中,也不知道她确实恐高,还是说这是她的小小心机。
将她搂抱住的楚良已经有些急不可耐,先是将自己的大手伸到了赵淑慎腰带的位置,而后望着她的螓首直直映了下去,二人的之间的耳鬓厮磨仿佛让整个空间都变得灼热几分。
虽然已经跟楚良不止一次但赵淑慎依然感觉到很是害羞,要知道他们可没什么媒妁之言,基本就是稀里糊涂间她就成了楚良的人。
此刻,她一如之前那般怯弱的模样,引得楚良的心火越发炽热,马车内亦是春意暖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