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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打开一扇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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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贤请苏白不要将他发病的事告知白云心,苏白照做,他是不想看到白云心再次陷入无端的困境中。

尤其沈鸾还不在晏城。

要是等沈鸾回来,看到她宝贝的白云心因为自己的缘故重新迷茫,苏白想想脖子都发凉。

但是吧,苏白又看不惯秦贤的消沉。

“你要真后悔了,要不……再试试?若是这次能真正让云心姑娘感到安稳,我觉得你还有机会。”

秦贤明显意动,可很快,他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

“我不敢,云心如今变得比从前自信果敢很多,她原本就该这样,她从前对我有情,不过是因为见的人少了,等她发现天下男子都比我有担当,她怎么还会注意到我……”

苏白“呵”了一声,“秦大少这点就不如秦帅,秦帅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从来都盲目自信,觉得沈姑娘见过再多的人,他也会是最好的那个。”

“秦戈有自信的能耐,他是家里最有出息的。”

“但秦帅的本事不在这里,他能得沈姑娘另眼相待,完全是因为他不要脸面,在沈姑娘面前的秦帅反正我是不敢认的,看多了眼睛都疼。”

这些还是苏白从秦戈那里学来的,这会儿转手一本正经地教授秦贤,秦贤还听得特认真。

“秦帅说了,人一辈子能遇上一个自己喜欢、想与之过一生的人都是奇迹,为了奇迹还舍不下一张脸?没有的事儿,所以只要认准了,就不要有矜持,矜持、面子除了拖后腿帮不上任何忙。”

“我从前就见着他有事儿没事儿去沈姑娘面前绕,没话也能找话聊,得了什么都屁颠颠地送过去,沈姑娘跟他笑一笑,他能站在原地回味一刻钟。”

这点苏白由衷地佩服,但秦戈真就抱得美人归,谁还记得他从前做过哪些蠢事?

不重要的。

秦贤听得将信将疑,苏白说的这些事儿他都无法往秦戈身上套,那真是自己能与父亲对着干,只身一人千里单骑不在话下的弟弟?

但人秦戈成功娶到了沈鸾是事实,秦贤仿佛心里某扇窗户被推开了,表情若有所思。

苏白觉得他贼有意思,秦贤一点儿没有秦帅深谋远虑的城府,见过的女子也寥寥无几,自己在他面前,那绝对可以自称为先生。

他开始热衷于给秦贤灌输一些他自己悟出来的道理,把秦贤唬的是一愣一愣,反正苏白就一个宗旨,只要不招惹沈鸾的宝贝,秦帅的兄长被他带成啥样他都不怕。

……

沈鸾和秦戈一路上走得不快,但也没有耽搁,一直朝着九星告诉她的地方行进。

路上休息不好,沈鸾的脸色越发的差,可她又不想让秦戈担心,就一直努力让自己表现出轻松的状态。

“其实也没多严重,就算见不着那位苏姑娘我也能靠着九星缓解,兴许慢慢就好了。”

她偷看秦戈的脸色,笑嘻嘻地去拽他的袖子,“你别这种表情,我看着害怕。”

秦戈立刻换了个表情,将担忧深深藏回眼底,“反正试试也无妨,总不好一直麻烦九星,若是这位苏姑娘真能帮得上你,不管什么样的代价都可以。”

“能不能见着还两说呢,九星说她行踪不定,未必能见到,见不到也没关系,就当出来散散心。”

沈鸾靠在秦戈的怀里,“人生不就这样,谁也不能一帆风顺,如今我的日子其实过得算顺心了,我已经十分满意。”

秦戈轻轻摸着她的头发,他甚至会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杀戮太多所以沈鸾才会这样,可为什么不直接报应到他身上,为什么是沈鸾。

“你觉得苏姑娘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九星说她是个奇女子,我好好奇,就算没办法帮得上忙我也想见一见。”

沈鸾特别期待,只希望能有这个福气见着她人。

马车忽然减慢了速度,紫烟掀开帘子:“姑娘,前面一对母女拦车。”

“去问问何事。”

紫烟应声,过了一会儿走回到车边:“她们想去黎庄,连日赶路孩子有些不舒服,想问问能不能搭车去前面镇上。”

沈鸾看向秦戈:“黎庄不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秦戈点点头,沈鸾没多想:“让她们上来吧,车上有些常备的药,看能不能给孩子用上。”

那对母女很快过来,孩子不大,才四五岁,果然是病了,浑身烧得通红,躺在母亲怀里不时地呓语。

沈鸾赶紧让她将孩子放下,拿了湿帕子搭在她额头,又让紫烟去取退热的药来。

那女子含着泪连连道谢,“多谢姑娘,姑娘大恩大德,我们母女永生不忘。”

“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

沈鸾眼尖地看到女子衣领下有青色的淤痕,秦戈已经去了车外,沈鸾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试探地问:“姑娘怎么带着孩子一个人赶路?路上荒郊野岭也没个照应,不怕遇到危险吗?”

那女子姓孟,名边月,听见沈鸾问话并不作答,只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你不想说也无妨,刚好我们也要去黎庄,可以送你一程。”

孟边月泪眼婆娑,“多谢姑娘,您就是我与阿竹的救命恩人。”

沈鸾越想越觉得奇怪:“莫不是有人在追你们?”

孟边月身子一抖,眼里浮现出惊恐,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裙摆,身子不受控制地轻颤。

沈鸾见状安慰:“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去黎庄是因为我身子不好,我夫君陪我去求医。”

她脸上带着病弱的苍白,说的话十分令人信服。

孟边月眼泪流得更凶,半天才缓缓道:“姑娘说的不错,我确实在躲人,我命不好,嫁了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他对我不好也就罢了,可他却要、却要祸害我的女儿!我不知道我能跑多久,但我总要试试。”

孟边月咬着嘴唇发抖,眼里却决绝的猩红,“我便是与他同归于尽,也不能让他害了我女儿!”

沈鸾递过去一方帕子,笑容淡淡:“先擦擦,一会儿阿竹醒来看到会担心的,不用同归于尽,凭什么跟那种人同归于尽?有你这样的母亲,是阿竹的福气。”

这事儿给她遇上,是那个败类的晦气。